“今日怎么来的人是你?莫非案情有了重大进展?”听到院门外的脚步声,李景毓不甚在意的回头,落入眼中的,却不是每日见惯了的灰蓝色的捕快衣衫,金红色的夕阳中,一袭玄衣的苏墨轩悄无声息的出现,颀长的身子落在夕阳的光影中,显得愈发长挑。
“我想来看看躲懒的癞皮狗长什么模样。”深邃的眼眸中隐隐透着几丝笑意,苏墨轩走进院中,悠闲自得的看着李景毓那瞬间浮起几丝尴尬的脸色。
最近这段时日,催李景毓回长安的皇命一道接着一道,连一向宠着自己这个唯一的弟弟的李景云,都接连写了三封催促的书信。好不容易为自己的留下找了个发现运河沿途的乐坊船坊间的交易与势力分配有蹊跷的理由,李璟毓却没想到,这装模作样的一查,还真的查出些不大不小的问题。
于是各种问题接踵而至,各种人也随之找上门来,一向过惯了闲散生活的李景毓顿时被折腾的焦头烂额,于是好容易找到一个借口,他便躲在这深山祠堂中死活不肯出去。
“墨轩,你怎么能这么说呢?我留在这里可是为了护着白羽她们的周全,怎么能是偷懒赖皮呢?”瞬间换上了一副死不认账的表情,李景毓对苏墨轩说道,悄悄地瞄了一眼尚在里屋的顾白羽,他又低声说道:“你不许跟白羽打小报告。”
“什么不许跟小姐打小报告?李公子,你偷偷摸摸的瞒着小姐做了什么?”
光顾着提防坐在屋内歇息的顾白羽,李景毓忘记不久前茶心出门到附近去捡干柴,冷不丁的被回到院中的茶心这么尖着嗓子一嚷嚷,李景毓整个人都抖了三抖,下意识的抬手去捂茶心的嘴,却被苏墨轩毫不留情的将手拦在半空中。
“我哪儿就偷偷摸摸的做什么了?我,我不过是偷了个懒而已。”抬眼偷瞄着被茶心的声音从屋中引出来的顾白羽,李景毓底气不足的说道。
“偷懒还不严重?李公子,您怎么能偷懒呢?还是拿我们小姐做借口来偷懒,快点跟着苏公子一起回去干活儿,您可真是的,还偷懒!”故意夸张的说着,茶心娇俏的小脸上满是坏坏的笑意。
“我说茶心,我究竟是哪里得罪你了……”
“好了好了,别闹了,茶心,快点进去帮柳妈做饭,墨轩来了,就要多做一个人的了。”无奈的出声打断李景毓和茶心每日都要上演的“斗嘴大戏”,顾白羽说道,随手递给苏墨轩一杯茶水,问道:“你今日怎么有空过来?案子怎么样了?”
“受害者的身份已经全部查清,除了三个女死者之外,其他四个男死者在生前最后一次被人看到,全都是喝得醉醺醺的模样。”坐在李景毓身旁,苏墨轩捧着茶杯答道。
自那日之后又发现了四具尸体,面对如此猖狂而残忍的连环杀手,在震惊和痛恨之余,清州府衙的捕快们便是没日没夜的连轴转,即便是陶纪修看不过眼让他们休息一日,却没有任何一个人肯离开侦破案件的岗位。
“如此看来,凶手定然不是一个身强体壮的人,或许还会有什么痼疾,导致了他身体虚弱,你们的搜查范围又可以缩小一点了。”听了苏墨轩的话,顾白羽若有所思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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