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小文悄默声息的放上两包烟,对于月工资只有百十来元的一名教师来说就是他一月的工资,做为了一名老烟民,王维的牙早已熏成了黄黑色,可是这并不代表他的教学质量不好。

相反,王维是近几年来一中最为优秀的教师之一,用严厉,一丝不苟来形容他是一点也不为过,这样的老师,怎么可能被两包烟收买,就放任一个有可能升入名牌大学的学生为了一个不是必不可请的理由而请假,而且一请就是一周。

柯小文这是缓兵之计,他也了解自个班主任的脾气非常的拗。

三姐的婚礼,再加上零碎的事情,请一周假,那还是少的,他早就估计好了这一趟京城之行保守来说最少也要十天才行,再说他还想好好在北京侦察一下地形,为了今年的高考摸一下底。

“你姐结婚用得着你操什么心,再说了,就结婚当天吃个酒而己,用得着一周吗?这样吧,我放你二天假。”班主任将两包烟划拉进了抽屉当中,很大方的挥了挥手说道。

柯小鸥哀嚎一声,“哦ygao.王老师,二天连路程都不够呢。”这话一出让王维有点奇怪,“你姐在哪里结婚?”做为一个班主任,他没有去深入调查柯小文家的情况这就是失策,再问出这样的话,更显的有失水准。

“北京。”柯小文简短的回答后又道,“王老师,我三姐结婚我是一定要去的,如果不去她真会追杀到学校来。”

“你三姐是?”王维下意识的问道,脑子总是没有心转的快。

“柯小鸥,也是二中毕业的,当年还是全国高考状元。”一句话敲醒梦中人。王维一下子想起了那个低调的几乎让人遗忘的女孩。

“你三姐现在在北京?她从事什么工作呢?”本来每个从一中毕业出去的学生,学校都会有一本备忘录,定期会做回访,特别是每一届优秀的毕业生,可是柯小鸥这个当年轰动一时的高考状元自从上了大学后就失去了联络,每每与之家人联络也无从寻踪。

“我三姐在珠海的一家酒店里工作,只不过我三姐夫家是北京的,婚礼在京城举行。”柯小文虽然有些玩世不恭,但也知道小鸥不喜自家人宣扬她的身份,更不愿意自家人仗着她的身份在外头为非做歹。

人家姐姐结婚。家长都同意孩子去了,你一班主任凭什么不给假,纵然班主任有再多的不情愿。也无可耐何的答应了,但是在柯小文走之前,又联络了相应的任课老师,给他带去了许多作试卷和作业,让他消假时带回来。

柯家。罗家,相应的一众亲戚不约而同的出发了,罗家这边来了差不多十人,原本小燕是打算给订机票的,可是罗老爷子心血来潮要进京参加婚礼,罗家的一众人只能陪着一同乘坐火车。只是罗老爷子和二儿子以及二儿媳坐的是软卧,而别的乘坐的全是硬卧。

二舅的儿子罗怀枫在得知父母和爷爷要去北京参加小鸥的婚礼时,也闹着要去。可是二舅妈不同意,说是会耽误学习,硬是把又哭又闹的罗怀枫送到了娘家,让孩子外婆照顾上几天。

相比罗家人的自觉,柯大林这边的亲戚就有点不是很识趣。柯大江一家去参加侄女的婚礼那是天经地义,可是你一个出嫁女儿去也罢。还拖带着婆家的一众亲戚那算个啥。

小燕在看到柯大英,柯小英心里那个窝火啊,尤其是柯小英那公公,色迷迷的眼睛一直紧盯着看厂里的大姑娘,弄得小燕的秘书神色相当的不自然。

小鸥有三个姑姑,前世她都没咋打过交道,特别是大姑,比柯大林大了近二十岁,连重孙都有了,最小的孙子也比柯小鸥要大上好几岁。

大姑和大姑父没来,代表他们的是小鸥的大表哥和大表嫂,还带着他们五岁的小孙子。大表哥因为长年务农的原因看起来很老,咋眼一看,还以为与柯大林的辈份要颠倒过来算。

前世小鸥的二姑是个哑巴,育有一儿一女,只是忻一生不幸,有一年走失了,在n年后找回,可是儿子已成家,儿媳不愿赡养老人,将二姑送进了一个条件很差的养老院。二姑也没来,她那在镇土管所工作的儿子带着媳妇来了。

前世小鸥第一次见到忻时也是在养老院里,那个时候鸥爸柯大林已得小中风,腿脚有些不便,小便也经常会shī_jìn,可是人年纪大了,就总会想到小时候的事情,不知道他从哪里得知了自家二姐被子女送到了养老院,小鸥就带着他打了个车来看二姑,那一对老姐弟见面时那个悲戚啊,难以用语言形容。

忻是因为中风瘫痪了才被送来的养老院,从此可见子女们的态度,可怜前世的小鸥自个的生活也刚刚过得去,根本就没有多余的钱去帮忻,只能听从父亲的吩咐,时不时的去一下养老院,买点东西或是塞一点不多的小费给护工,让她们能对忻好一些,经常给她擦洗一下身子,也不至于因为长期不动弹而引起身体某部份的病变。

大表哥虽然显老,可是与柯大林有几分相似,而二姑家的表哥身材不高,穿得也一般,官不大可是官威挺足,你不能说别人摆谱,谁让别人是吃公粮的呢。

忻比柯大林只大了三岁,所以这时候身体挺健朗,老俩口带着刚退伍的小儿子自个亲自坐着火车上了北京一路找到的礼寺胡同,带小儿子上京,看得出是想给小儿子找一个好的出路。

柯家村还来了一与小鸥没有半点交情的人,光是堂叔就来了三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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