踩踏流动的岩浆,云辰与依丹体内荡漾古老的气息,有玄之又玄的胎炁从毛孔中溢了出来,影响到了世间的运转规则,顿时万里紫气横空,诸多异象齐显,降下祥瑞之兆。
两种形态的炁,一个仿若道源,溢出古老祖光,是万古传说中的祖炁,古籍从未有先例记载,为原始之精,一切玄牝的根源,可化诸多神能,一个形似仙精,生出神圣之光,是世间难得一见的绝品胎炁,以两道配以绝世瑰宝方能衍化而成,可夺命理造化,窥视仙道尊位。
祖炁与绝品胎炁被二人以心念交融在一起,气息越发神秘莫测,它如混沌之水般,演出混沌之光,渗入岩浆之中,祛除了一切邪祟,那魔光一层层淡化,似在畏惧,溢出的魔气也被净化。
能得两大绝顶胎炁镇压,那沉入岩浆中的神秘之物,再也无法逞凶,云辰抬掌一托,滚动的岩浆两分,一件黑色的物体,滴落着岩浆,显露在了世间。
这是一条布满黑鳞的兽爪,鳞片漆黑如墨,一片紧贴着一片,看不出丝毫差别,浑如天成,锐爪闪过的寒光,令人肌体微微生痛,哪怕如此狰狞,仍让人生不出厌恶感,有道的形态与韵味,像是一种极道生灵所留下,尤其那蛰伏在皮肉里的魔气,精粹到一个难以想象的程度,能自行滋生普通魔气。
“师弟!这种气息是……”依丹大惊失色,只见云辰慎重颔首,面色有些疑虑说道“不会错,是脱变多次的不洁生灵所留,且比上次脱变的更加完美,连神火法阵都只能留下其一条手臂,先前我就感应到,一种令人心悸的波动,猜测有神秘存在号令不洁生灵而来,想必就是它了,不过让我更为在意的是,不洁生灵不该存有神志,这只懂得避让,有驳常理啊”。
“师弟的意思是,魔灾在发生超出仙门联盟推演的异变,亦或是这些不洁生灵在逐渐产生灵慧”依丹琢磨那话中含义,作为推断。
云辰微微点头,回应道“皆有可能,可无论哪一种,以现今仙门联盟的实力,恐怕难以应对,这个魔体会有大用处,带回去慢慢研究”。
有胎炁镇压,魔体翻不出风波,云辰专门腾出一个须弥袋,以一件器物承载,将此物封入其中。
暗中与同门简单叮嘱几句,云辰五人回到五行法阵中休憩,绝口不提魔体之事,七队修士不敢多做叨扰,凝视来的目光充满了敬畏、感激。
鹿葬谷一役乃是死局,魔气倒是其次,可被引来的不洁生灵,简直闻所未闻,是有目共睹的,莫说一个营的战力,再来一营亦是无用,需要两道修士以命相填,尤其那神火法阵,威能太强,若是用在要处,足以镇压一切邪祟。
放下魔体之事,云辰与依丹陷入深度悟道中,细细品酌心头萦绕不散的火道真谛中,之前以身为阵,化神火阵眼,气息与两件火道至宝相融,体悟着至宝中蕴藏的诸火真谛,足以将他俩对火之道的领悟,推至一个高峰理解更深,这是难得的机遇,受用终身,等若埋下大道之种,哪怕日后哪怕不是以神火证道,也会再得一道相助。
此战告捷,七队修士无一人伤亡,足足等待七日,当魔气不再躁动时,他等踏上归途,经此一役,所能领取的功德,远超以往数倍,足以置换很多宝物,增加实力。
三十三营前,顾语携众多夫长,守望在营地前,一直凝视净化大阵,得见阵中络绎不绝的七队修士出现,当下漏出激动神情,鹿葬谷不仅关乎到军中声誉,更牵连到当下局势。
“顾将快看,七队修士一个不少,莫不是聚魔之地,灾情削弱了不少”一位夫长在顾语耳畔轻语道。
“勿要痴人说梦了,魔气冲击有目共睹,一次比一次强悍,各处营地都出现了大量伤亡,那聚魔之地,更是首当其冲,只能说那几人藏有手段,镇压了那里”顾语回了一句,脑中思索该如何上报此事,谋取来最大的利益,这牵扯到以后几人能否为他所用,需要拿出足够让他等心动的东西。
立功归来,三十三营入夜时,歌舞升平,大摆筵席,各种美酒、灵果供不应求,一些女修士更是下场即兴舞蹈,烘托气氛,而在紧邻营将的席位下,空出了五个位子,惹得入席的众多修士非议。
在门房紧锁的奢华屋舍内,云辰五人一脸愁容,围绕一面宝镜观望着,那镜面中镇封着一直黑鳞兽爪,固然有两大绝顶胎炁镇压,依旧漏出令人心悸的波动。
云辰抬手伸入宝镜中,抚摸着黑鳞兽爪,感应着那精纯至极的魔气,他抽离出一滴黑sè_mó血,悬浮于掌中,以灵力侵入其中,分解其力量本源,可哪怕是破极灵力,依旧难逃被同化的下场,出现灵力消融的趋势,他旋即又施展多种手段,依旧无用,一切的破魔之法都失效了。
“师弟打算如何处置此物,恐怕以我等之力,难以破译其中的隐秘”依巧出言说道。
思忖半刻,云辰慎重说道“确实,此物于我等用处并不大,站在大义的角度,若是上交最为合适,不过也不能便宜了仙门联盟这些家伙”。
“此事由我去办,以不洁生灵脱变为引诱,让上面拿出一些宝物,届时再呈上此物”薛涛自告奋勇说道。
四人赞同,云辰取出断剑,割下了兽爪上的一些鳞片与碎肉,抽走了半数魔血,而后将宝镜交托于薛涛,任其离去。
入夜时分,营帐内,两道黑影促膝长谈一夜,薛涛与顾语就魔灾种种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