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接连蹲守了大半年的时间,牛叔终于带人抓住了那小小的鬼娃娃。
鬼娃娃不断在暗红色的网兜里面挣扎,发出尖锐刺耳的尖叫声。
牛叔被那声音一震,就觉得头晕脑胀,但却掩饰不住他内心的狂喜。
终于抓住了!
这大半年的时间,牛叔都在忙着抓黄泉孟婆,萧暮那边都顾不上了。
只要抓住黄泉孟婆,那小子便不足为惧。
牛叔执着于那每个月圆之夜才会出现的鬼娃娃,整日里绞尽脑汁才寻到了当地抓鬼的土办法。
没想到竟然有用。
牛叔十分心疼自己之前大把撒出去的星币。
那些可都是他一点点的攒起来的。
不过好在如今也算是有了回报。
牛叔兴冲冲的提着网兜,欣赏着里面那只鬼娃娃挣扎。
周遭的黑衣人们看着如此诡异的主子,都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这大半年的蹲守,他们每个月圆之夜都会被这只鬼娃娃虐得很惨,好在它还太小,没有直接秒杀他们的实力。
认识到这一点,黑衣人们胆子也逐渐大了起来。
但此时那小小只的鬼娃娃被抓,近距离的看清它的样子,再被它的魔音灌耳,一群黑衣人依旧无法承受,都在被震晕之前撤离得远远的。
原地唯有牛叔一人还敢双眼冒狼光的打量起那只鬼娃娃。
牛叔欣赏得差不多了,也到了一天之中最黑暗的时刻,他收敛了笑意,话语阴森森的威胁鬼娃娃。
“黄泉孟婆,今天你落到了我的手里,干脆乖乖听话,带我去找黄泉鬼母,不然我就提着你去见识见识晨曦第一道赤芒。”
“你应该承受不住那最精纯的阳火直射吧?”
“嗯?”
小小只的鬼娃娃闻言僵住,好似很害怕,真的被威胁到了。
牛叔嘴角再次出现了得意的笑:“放心,我只想让你引荐一下,并不会伤害你。”
“黄泉鬼母神通广大,更不可能会是我一个凡人伤害得了的。”
“咱们做个交易怎么样?”
说着,牛叔从怀里掏出了一根线香,那是他购买的比较特殊的养鬼香。
鬼娃娃闻到了线香清淡的味道,好似被吸引,一副垂涎欲滴的模样。
牛叔的眼中满是志在必得的光芒。
“怎么样?要不要做交易?”
“只是见一面,它就是你的了,不是一根,是一捆。”
鬼娃娃终于安静得不再挣扎,那纸扎人的脸上好似露出了一抹笑容。
“真的吗?鬼母不喜生人,你只能隔着屏风见她一面。”
牛叔点头:“好。”
鬼娃娃一直盯着那根线香:“那你放开我,我给你带路。”
牛叔见它如此垂涎他手中的线香,也为了取信对方,他缓缓松开了网兜。
鬼娃娃从里面逃脱,却没有向上一次那般消失。
它奶声奶气的童音带着催促之意:“快走吧,我来引路,天快亮了。”
牛叔压抑着激动的心情,点头应了一声:“好。”
忽然间,四周大雾弥漫,在他的眼前只有一盏幽绿的灯盏若隐若现,小童的声音再次响起:“跟着我。”
牛叔下意识抬脚,跟着它向前走去。
而在黑衣人们的眼中,就是那鬼娃娃将手中灯盏举高到主子眼前,然后主子一动不动的站立原地去看那盏灯。
这一幕十分的诡异,却没人敢上前打扰。
再说牛叔,他跟着那幽绿的灯盏走了不知多远,走到他感觉筋疲力竭的时候,前方终于出现了一座挂满纱帘的殿阁。
殿阁内,四处飘纱,清凉的风拂过纱帘,与地面半人高的雾气交相辉映,半遮半掩如同仙境。
然而半透明的飘纱上那醒目的彼岸花,却不会让牛叔错认。
这里,应该就是鬼母的妄思阁。
听闻野心越大,在这殿阁中死的越快。
牛叔收敛了自己多余的想法,面无表情的跟着灯盏的指引,来到了一扇屏风前。
屏风上画着忘川河和河畔数不清的彼岸花。
牛叔将视线落在忘川河上,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竟然觉得那河水是流动着的。
不止河水是流动着的,就连彼岸花也在随风摇曳。
忘川河中,好似有什么若隐若现,那让人脊背发寒的凉意,让牛叔双目失神,好似进入了某种妄想的幻象之中。
牛叔心道:“不好!”
等他尝到了满口鲜血的时候,才终于清醒了过来。
屏风后此时已经出现了一道曼妙的身影,那头顶带着的巨大彼岸花投影,让牛叔一眼就认定了她就是黄泉鬼母。
牛叔压制住内心的兴奋,不敢再给这位鬼母可乘之机。
就在他谨小慎微时,忽然听到了很是悦耳却带着冰冷蓦然的女声响起:“你是何人?为何寻本座?”
牛叔毕恭毕敬:“闻听鬼母手中有造福万民之至宝,如今战乱四起,民不聊生,天不养人,恳请鬼母赐下宝物,佑我等平安度过难关。”
屏风后沉默了好一会儿,那道声线再次响起:“你从何得知本座手中之物能拯救万民于水火?”
牛叔一听,她说的是“本座手中之物”,而非“本座手中有这物”。
一丁点的偏差,释义却是天差地别。
果然,鬼母手中真的有那宝藏!
牛叔心内鼓荡着更加急迫的贪婪,很想下一刻就拿到那宝藏离开这个鬼地方。
所以牛叔情真意切的再三恳求:“恳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