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思尔一怔，睫毛微微颤动，转眸避开他的眼神，不语。
顾念尔抬手，将她的脑袋定住。他稍一低头，两饶额头便自然相碰，鼻息相间。
“姐，你告诉我，好不好？”他的桃花眼闪烁着，脸上神情极其认真，“当年，你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话时随着情感的变化，而有所停顿，“为什么、会传出……你离世的消息？”
最后一句话问出来，他的声音已经带着哽咽。
此时的顾念尔，一定不定地盯着顾思尔看，耐心等待着她的回答。
他的眼眶有些发红，带着对当年那件事的疑惑与难以置信，更多的还是对顾思尔的真切关怀。
顾思尔的神情和顾念尔差不了多少。
她的心情，有些复杂。
当年那件事……顾思尔有选择恐惧症，没有发表观点。
“席少，那一件怎么样？”瞿衡指了一家华服店的橱柜。
顺着看过去，只见一个模特身穿着件薄荷绿色的服装。
中袖，一字领，盘扣子领口一路斜下，长度刚达腿处，很素净，没有任何花纹与图案，看起来倒有点像改良后的古风旗袍。
“试试吗？”席漾归似乎挺满意，转头问顾思尔。
她点点头，应好。
旗袍穿起来很方便，不到五分钟，便换好了。
试衣镜前，顾思尔笔直站立。
顾思尔自己先照了照镜子，然后在席漾归面前转了个圈，问：“怎么样？”
薄荷绿的旗袍，将她的身材勾勒出来，但又不暴露，算是比较保守的款式。
她的头发长长了不少，刚好及肩，配上这件旗袍，端庄高雅，气质矜贵，落落大方，魅力十足，且还增添了几分独特的女人味。
他的女孩儿，已经长大了，再也不是以前那个姑娘了。
“不好看么？”席漾归迟迟不话，顾思尔以为是他觉得不好，敛去了期待的眼神，变得有些失落，“我去换掉。”
话毕，她转身便要走进试衣间把旗袍换下。
席漾归拉住她的手，一把将人带入怀里，刮了刮她的鼻子，“很好看。”
闻言，顾思尔眼睛亮了亮，眸子里是难以掩饰的欣喜。
她听见他，“就这件了。”
然后，瞿衡跟着导购去付款。
服装定好，接下来就要选礼物了。
“阿归，你妈妈喜欢什么呢？”挑礼物就应该投其所好。
席漾归在她脸颊印下一吻，温和：“买什么都可以。”
顾思尔别开脸，“别闹，她喜欢什么嘛？”
“我真的。”席漾归搂紧她，“只要是你买的，她都喜欢。”
“如果她不喜欢我呢？”席漾归显然听到了通话内容，当即拿出手机打开微博看。
只扫了一眼，脸色便全变，眸子一沉，浑身上下充斥着戾气。
不用想都知道，肯定是被泼黑水又上热搜了。
顾思尔反握着席漾归的手，眼神示意他不要生气。然后才对着手机轻声开口：“我在机场。”
“机场？你要去哪啊？”黎菁菁声音突然拔高不少，语速很快，“思思，你暂时先不要出现在公众场合！乔向雪的粉丝公开表明了，看到你会泼硫酸的！这一次是真的很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