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靳名珩伸出食指,装模作样地在她面前晃了晃,说:“错,我在想靳太太眼光这么好,以后为夫一年四季的衣服,都交给你来打理好了。”
妻子打理丈夫的衣服天经地义的事,不过他穿衣那么讲究,看到更衣室里那些衣服分类,都是按季节,颜色,风格分好的,就连配饰都不例外。就知道了,他比女人还龟毛,如果他说真的,她还真有点头疼。
当然不是怕麻烦,而深恐自己搭配不好,让他穿出去丢人。毕竟他经营的主业还是影视,走在时尚前沿。不过那句靳太太的打趣,还是让她染红了脸颊。
也不知道这女人是什么做的,明明也算老夫老妻,那脸却总是动不动就红。当然,他是爱极了她那副模样,心情好,总忍不住想欺负一下她,不由低低地笑出来。
“我上去换件衣服。”宋凝久暗暗跺脚,赶紧上了楼。
靳名珩目送她的身影在二楼拐角处消失,好心情也没转变。慢条斯理地起身,对王妈吩咐:“照顾好小秀。”
“是。”王妈应着,便见靳名珩越过她身边,也上了楼。
靳名珩进卧室时,发现宋凝久并不在。浴室里有隐隐的水声,应该是在洗澡。便坐在床边等了一会儿,她果然穿着浴袍走出来。
“你不陪夏初?”她问。
靳名珩笑了,回答:“我比较想陪靳太太。”
宋凝久闻言,知道他在故意逗自己。娇嗔地瞪了他一眼,坐到床边往皮包里翻了翻,然后找出只包装好的礼物盒递过来。
这男人看着大度,其实也小气的很,怪自己只惦记着自己和女儿,忽略了他嘛。
靳名珩挑眉,问:“生日礼物?”明明明天就是他的生日了却故意不说,果然闷骚的很。
“嗯。”宋凝久无奈地点头。本来想明天再送的,看他这个样子怕是要郁闷一晚上了,只好事先拿出来。
他伸手接过来,打开,唇角溢出丝自己都没察觉的笑。里面是款领带,直白底,蓝色斜条纹,纯手工订制,看上去颇为精致,里面还绣着独属于他名字的字母,看得出来是用了心的。
“谢谢老婆。”他亲了亲她的额。
宋凝久的脸反而更红了。
晚饭的气氛非常不错,佣人们早早就退了出去,就是夏初精神头不错,两人陪到很晚才睡。
翌日,靳名珩起得很早,宋凝久在睡梦中就被他亲醒了,迷迷糊糊地睁开眼,便见他打扮正式的模样站在床边。不由从床上坐起来,问:“你今天要出去?”
“嗯。”靳名珩应了声,然后递过一条领带,说:“帮我糸上。”
宋凝久看着那条领带,又抬眼看着他一脸严肃地瞧着自己,问:“公事的事你不是说暂时不管?”
他们回来后,公司的高管过来几次,说明现在的公司的危机,请他回去主持大局,都被靳名珩挡在门外。自从回来后,他除了在家陪她们母女,就算偶尔出门,也极少穿的这么正式。
靳名珩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问:“我的事,你什么时候这么上心。”口吻还有点恶狠狠的味道。
若非看到他耳根发红,那副模样宋凝久怕是要伤心了。这个男人,真是的!
靳名珩脸上却有被人窥探到心事的狼狈,却仍撑着面子,问:“糸不糸?给老公打领带可是妻子的义务。”
糸就糸呗,想戴就戴呗,这个男人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别扭?
宋凝久无奈,只得陪笑着帮他打上领带,然后主动亲吻了下他的唇角,说:“老公,生日快乐。”
别扭的男人这一刻脸上终于展现笑颜,当然为了掩饰自己的心思,更是恶狠狠地回吻回去,直到将她吻得气喘吁吁,这才放开。不想放开的,是因为不得不放开。手在她滑腻的肌肤上不舍地流连着摩擦了半晌,最后还是抽出来。他一直谨记心理医生的话,也怕她难受。
“你欠我的生日快乐又岂是今年,应该把去年的都补上。”男人不该翻旧帐的,他现在浑身忍的像炸了似的,却又舍不得放开,只要用说话来转移注意力。
宋凝久听到他话里的指责,明白他是指去巴黎的那年,因为她误会他的事。两人错过了他的两次生日,也错过了许多美好。
她手摸着他的领带,说:“谁说的,难道我给你准备的礼物被你扔了?”
“什么礼物?”靳名珩不解。
“那时候啊,我在巴黎给你选了件礼物,让人快递给你的公司了。”宋凝久回答,然后补充:“本来是想给你惊喜的。”只是想没想到会发生靳名珠的事。不过现在看他的神色,他好像什么都不知道。
靳名珩皱眉,说:“等着。”然后起床。
宋凝久不知道他要干什么,赶紧跟过去。随他到了三楼,那里有间储物室。别误会,不是杂物间哦,到处都是店里展示台那样的柜子,里面摆了各种首饰用品,还有古董。
空间很大,应该是他平时收到的礼物全收藏在这里。虽然大部分都转送了人,可是每年存下来的还是不少。他带她走到最后面的柜子,里面摆了各式各样的腕表,胸针,男式香水等等。他拿眼睛看着她,宋凝久摇头,里面没有她选的礼物。
靳名珩便拉开下面的柜子,里面堆了许多礼物盒,他动手一个个地拆,拆到最后,一堆的包装纸,居然还是没有找到那枚领带夹。
“算了,名珩,我明年再送你一个。”宋凝久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