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胡总显然没想到他会横插一杠,不由楞了楞,见夏初并没有反驳,而是一脸歉意地看着他。不由呵呵一笑,关了副驾驶座的车门,说:“颜总,你新官上任,也不能这么压榨美女啊。”
“胡总说的是,可是谁让靳特助是公司的顶梁柱呢。我又初来乍道,一时不能上手。”颜新说。
难道他说话的时候温润儒雅,唇边含笑,完全没有在公司时面对夏初及一干手下时的冰冷。
这话算是堵死了,客户也不能多说什么,只得悻悻离去。目送先后三辆车子离去,他的特助站在车边还在等吩咐。
“走吧,送你。”颜新对她说,迳自往自己的车边走去。
“不用了,这里打车很方便。”夏初拒绝。在她眼里颜新与那客户没什么区别,她不需要任何人相送。
颜新闻言,站在车边看着她,眸色渐渐泛冷起来,唇角的笑有些嘲弄,他说:“靳特助,虽然你是环球的大秀,也未必所有的男人都想做你们靳家的成龙快婿。”
夏初闻言有些诧异,虽然她在公司从未隐瞒姓名,但除了童年,近来在报纸上的曝光还是极少。因为她早年出国,回来后也没有进入媒体视线,所以知道她是靳家大秀的人特定的某些人,知道的还是很少。公司的人也基本当她与靳夏初同名同姓,所以对于颜新进入昕丰市第二天便知道她的根底还是很诧异。
“这么瞧着我做什么?该不会以为我调查你别有企图?”说话间,颜新的唇意那抹嘲弄的弧度好像愈加深刻起来,仿佛像把刀。
“那可不一定。”夏初说,无视他还站在车边等着自己,迳自下了台阶,往路边走着去拦出租车。
拒已经走开,夏初还是在那瞬间在他的眼眸间,仿佛看到了某种敌意。不由皱眉,是因为他作为kf的少东,自己既便与靳家有着莫大的关糸,对他来说也不过是个打工者,这种敌意根本就不存在对立关糸。
除非,他与靳家有过节。
想想也不太可能,kf在冰城虽然是大企业,在昕丰的分公司还不足以与环球媲美,更不存在什么竞争。而且他好像比自己还大两岁,更不可能与靳骄阳和夏末有什么过节。
想不通,干脆不想。一辆计程车停在自己手边,她刚刚拉开车门,腕子就被攥住。转头,正看到颜新的俊脸。
“颜总经理。”她刻意用公事公办的称呼,提醒着他自重。
“既然跟我出来,怎么好意思让靳秀自己打车回去,你的安全我还要负责的,还是我送你吧。”他说着,强硬地帮她关上出租车的车门,并付了一张百元钞给那司机,有礼貌地说:“不好意思师傅,耽误你时间了。”
那司机一看出手这么大方,就以为这是富家子弟追女人的把戏,或者情侣间闹别扭了。但不管怎样,他都平白得一百元,便喜滋滋地走了。
夏初知道喊他无益,心想既然颜新想送就让他送好了。也可以顺便打听一下,他到底跟自己有什么仇。便抬步往他的车边走过来,打开车门坐进去,糸上安全带,车子开出去。还留在停车场的特助,看着载他们的车子消失的霓虹的尽头,还真有点担心。
黑色的路虎穿越霓虹,一路朝着靳家进发。越是临近家门,夏初心里的疑惑就越大。因为颜新路上只字未问,却似乎对这路程十分熟悉。
车厢内的气氛有些凝滞,他的唇抿着,模样在专注开车,她也没有开口,直到车子停到别墅外。不待夏初下车,车灯便熄了,仿佛不急着与她道别,倒像是与有话要与她说。
夏初迟疑地解开安全带,是在等他在这段时间开口。可是很遗憾,他似乎并没有开口的意思,反而掏出盒香烟,撕开口子,抽了支出来点燃。
夏初觉得这人有些莫名其妙,最主要的是他抛了个饵诱自己上钩,到了此时反而又不说话了,这种被人钓胃口感觉很糟糕。
车厢内很快弥漫出一股浓浓的烟草味,虽不呛人,却也让她不习惯地皱起了眉。因为妈妈很注重家人的健康,包括父亲在内,根本没人敢在家里吸烟。
她深吸了口气,觉得也差不多了,便作势推门要下车,这时他却咔嚓一下锁了车门。
夏初此时更加不悦,看着他。
“为什么不问?”他斜眼看着她问。
“你要说便说,我个人不是很感兴趣。”夏初回答。
四目相望,他看着那双清丽无波的眼眸,她的确比自己想象中能沉得住气。笑着点了点头,却让人摸不着心思,只重新点开了车锁。
夏初觉得这人愈加莫名其妙,却干脆地下了车。有时她表现的愈好奇,愈容易被人利用,倒不如自己找答案。
这片是富人区,绿化搞的很好,铁闸前的路灯光线,照着她愈走愈远的苗条身影。他并不急着离开,看着她按了门铃,然后门卫帮她开了侧边的小门。
“大秀。”那人这么喊她。虽然声音极低,他坐在车里自然听不见,只是看口形。
夏初微颔首,直接进入主楼。
今天家里似乎特别静,靳名珩夫妇不在家,就连夏末都出去了。她经过难得冷清的客厅,直接上了三楼,开自己的房门,手袋挂在门口的架子上。
踢掉拖鞋,走到窗边去拉窗帘,看到颜新的车子车灯亮起,似是准备离开,便果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