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那人似笑非笑的对着他们说道:“看不出来,一个穷酸书生,还是个重情重义的。小娘子,这可不是我不肯放人,是他一定要与你一处做同命鸳鸯。既然如此,我就成全了你们这对苦命鸳鸯。”
说完,那人还十分得意的哈哈大笑了好几声,好像,眼前这两个人有多么可笑一样。
瑾娘听这话,哪里还能不知道,现在不光自己要逃脱是不可能的事儿,就是王玉良,也不可能离开了。
怎么办?
瑾娘的脑子里飞快的算计着,到底这些人抓自己是为了什么,只有知道他们的图谋才能化解危险。
方才已经开口说了给钱,可是这几个人连一个数字都没问,可见不是为了钱。
不是为了钱又是为了什么呢?
不管怎么说,对方既然要抓自己,肯定是有一个理由。
自己得罪了什么人?
不,这基本不可能啊。
瑾娘想不通,自己会得罪了什么人?按道理说,自从到了京城,她虽然表现的有点引人注目,但却也谈不上得罪了什么人吧?
那就只有一种可能,利益,而她这段时间妨碍了谁的利益呢?
万盛和妨碍了京城里其他酒楼的利益,培育出来的土豆和玉米种子,以及高产的水稻种子,也会妨碍一部分想从粮食上得到利益的人的利益。
但是,这些都是过了明路,并且而到了朝廷认可的,应当不会有人糊涂到想因为这样的事对自己下手吧?
但如果不是这些人,那又有可能是什么人?
瑾娘将自己到了京城这一段时间的事情都细细的想了一遍,却还是没有头绪。
而此时,瑾娘已经被锁定在极小的包围圈里。
如果敌我双方实力差距过大的情况下,为了保护自己,最好的办法就是假意配合。
瞧着那些人要动手,瑾娘十分乖顺的按照他们的要求照办,但是她想到了后世时候,网络上教的一些关键时候自救的手段,下意识的便用了出来。
那些人虽然意外瑾娘会如此顺从,却也少不得要说几句污言秽语,瑾娘听在心里头忍不住冒火,但也只能暂时压制下去。
片刻之后,她与王玉良两个人已经被抓了起来,塞到了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一辆青布马车上。
二人的手都被朝后绑了起来,眼睛用了黑布蒙起来,嘴里也塞了破布堵着。
瑾娘看不到外面究竟是什么情况,只能留心听,用心感受着。
马车开始的时候,行驶的很平稳,但是在一刻钟之后,就开始颠簸起来,因为眼睛被蒙着,手也被绑着,瑾娘几度差点儿装在马车壁板上。
瑾娘从这个路况猜测,应该已经到了城外。
没错,是城外了,喧嚣已经不存在了,马车外面连说话的声音都没有了。
这些人将她弄到了城外来了,目的到底是什么呢?
瑾娘越想越觉得糊涂的不成。
旁边的人还在呜呜咽咽的挣扎着似乎想说什么话,可是,哪里说的出来,他想表达的什么,瑾娘更是理解不了。
毕竟,连表情都看不到,根本没有办法猜。
瑾娘只觉得心烦意乱,眼前这个男人可真是蠢。
那样的时候,可不是勇者无惧的时候,当时他如果听自己的话逃离,现在就算没办法救自己出去,最起码不会两个人一起遭遇这些。
但想着此人这样的表现,瑾娘虽然恼恨他蠢,却也是有些感动。
两个人的婚姻关系已经不存在了,他却还是愿意义无反顾的陪着她受苦受难,倒是有几分真性情和真心。
想到这个,瑾娘心里曾经的疑惑又浮上心头,当初王玉良到底是为了什么才休了她的。
瑾娘很快摇摇头,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现在最要紧的是要逃脱。
好在她从一开始就是有准备的。
瑾娘小心翼翼的将自己的手腕活动了一下,将手腕挪动换了一个方向。
这些人绑她的时候,她虽然表现的很配合,但实际上,却是玩了小心思的,将手腕尽最大可能平放。
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像是传说的那样能将被绑起来的手解脱出来,只盼着是真的有用吧。
瑾娘试了试,手能轻微的活动,那就是有希望了。
瑾娘开始小心翼翼的活动手腕。
这些人绑的时候,显然是用了力气的,就算瑾娘玩了心眼儿,要解脱出来,还是很难。
她一点一点的很有耐心的试,粗糙的麻绳磨的手上的肌肤疼,但是瑾娘都忍住了,与之后可能发生的事情相比,这点事根本就不是事儿。
大概过了一刻钟的时间,瑾娘终于将自己的一只手从绳索中解脱了出来。
迅速将手上的绳索甩掉,然后伸手将嘴里的破布扯出来扔在一旁,然后,拿下蒙着眼睛的布条,瑾娘才觉得整个人活过来了。
她重重的吐出一口气,这才来得及看对面。
坐在她对面的王玉良许是一直在挣扎的缘故,居然脸色通红,看起来有些诡异。
王玉良被这样绑着肯定十分不舒服。
不过,瑾娘并没有先帮王玉良解开身上的绳索,而是观察马车周围的环境。
马车是青布的,旁边还有一个小小的窗户,看起来与寻常的马车并没有太大的差别。
窗户只是挂着一个布帘子,还是能看见外面的,这会子随着马车的颠簸也会不时出现小缝隙看到窗外。
但这样还不够,根本看不清楚外面的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