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她还在奇怪另一个事情,为什么遇到过这么多人,只有钱玉成发现她是女的了,难道钱玉成真的对美人多有研究?
姜寻雪这么想着,来到了乐坊内的一个花园处。“咦,奇怪,刚才我明明是朝着来路走的啊,怎么会跑到一个花园来了,刚才没看着啊,难道刚才想事情不小心走岔路了?”姜寻雪四处看了看,发现自己根本走不出这个花园,这才仔细研究了起来,最后发现这里布置着一个阵法,说是阵法,其实更像是障眼法,将出口隐藏了起来,越是有意找越不易发现,所以刚才姜寻雪神游天外随感觉走才进了这里。青龙山上各种阵法都有,这倒也难不倒她,不过她还是失算了。这里不仅仅有阵法,还有机关陷阱。纵使她偷学了一些武功,可是身体受限,又是半吊子,根本招架不了这些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暗器,为了躲一股迷烟,她不小心踩进了陷阱,掉了下去。
“你在作甚?”姜寻雪表哥推门而入便见姜唯面容坚毅着稳扎马步执笔挥毫,颇有点指点江山的气势。姜唯见是他进来,将笔一扔示意他上前观看。这一看确实打紧,纸上的东西太过意外。都道天局难窥命运使然,可谁又能保证命运背后没有人谋煽动。姜寻雪表哥看着面前的纸张‘啧啧’两声问道:“那你前几日送予司马琰的为何物?”
“那是我要的势,这是我想的局。”姜唯来晋国这么些时日,对于朝中官员及后宫势力已掌握地八九不离十,这些打探到的情况与他在大兴的父亲所推想的相差无几。
姜寻雪表哥手指顺着那一条条线比划着:“你这可真是事无巨细,世家,皇室,啧啧,还有晋武帝老儿的后宫?”
姜唯无奈地耸耸肩:“天下大事必作于细,不全悉本末,只怕吾辈迟早被淹于乱世洪流。我现在最担心的是,对晋国,我们只能探一步走一步,变数太多。他后宫这些女人若是男儿身,放在前朝也不是省油的主。”
“了然。”邪凛花都
看着可怜巴巴的姜寻雪,姜唯扬了扬眉,克制住眼里的笑意说着;“那得看你能给我们什么?”
姜寻雪没注意到眼前的人是在故意逗她,心里开始警惕起来,以为他是想要那宝贝的线索,眼睛转了一下,心里盘算着该怎么办。谁知她这副防人的模样倒是让姜唯生气了。“哼,自作聪明!”姜唯一甩手,姜寻雪本能地闭上了眼睛,等她发觉没有动静再睁开眼的时候,周围已经没人了,铁门也打开了。她慢慢地探出头去确认自己确实可以出去了,立马往通道外面奔去。待来到地面上,姜寻雪发现自己还是在原来的那个花园里,有些苦恼,但是很快她就发现虽然阵法还在,机关陷阱已经停了,赶紧抓紧机会跑了出去。
“哎哟,小公子,你在这儿啊,钱公子让奴家来找你呢。你怎么就突然不见了呢,害的大家一阵好找。”姜寻雪刚跑出来就被一个风韵犹存的半老徐娘给拽住往排舞厅走去。
姜唯站在刚才的花园中瞪着出口,那年轻人看到他这个样子,摇摇头走开了。
回到排舞厅,听到其他人对这半老徐娘的称呼,姜寻雪才知道她是这乐坊的大老板,大家都喊她大妈妈。这个时候钱玉成已经作好了画,大妈妈便把秦思思带走了,厅中留下了他们两人。钱玉成仍在欣赏画中人,姜寻雪无聊就坐在了秦思思刚才坐的地方抚起了琴。这琴是好琴,空谷之声、余音袅袅,可惜被弹地曲不成调、呕哑嘲喳。厅内的钱玉成被吓得目瞪口呆,连画作掉了都顾及不上,厅外的姜唯听着这糟心的乐声五官都皱在了一起,据他所知,姜寻雪生母当年也是才女佳人,怎地她就一点天赋没有,没有天赋也就罢了,竟然还敢堂而皇之地奏乐。幸好他从未想过要将她和这种修身养性的东西联系在一起,因而心底的震撼相较钱玉成来说小多了。终于一曲终了,姜寻雪看着一脸见鬼的钱玉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