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李默的话,零微微一笑,转身朝着体育馆的正门走去,一边走,他一边用一种轻描淡写的声音说道:“带上他,我们走了。. p:///”
“零,你是在开玩笑吗?”
零的话语让一直在冷眼旁观的其余几人全都一惊,玖更是面色阴冷的审问道。
李默的脸色也是微微一变,他猛然在原地跃起,向着从身前走过的零直接踢出一记最凶猛的鞭腿。可在下一刻,他的大脑却猛的一阵晕眩,身子向一旁歪了歪,鞭腿也只得擦着零的耳畔险险掠过。
零一步步的走过去了,面色始终沉静。
随后,李默整个人扑通一声,直挺挺的摔倒在了地上,鲜血开始顺着他的伤口缓缓溢出,头脑也变得越来越沉重了,最后视线已经完全模糊,整个人彻底陷入了重伤昏迷的状态。
而在昏迷前的最后一眼,李默还是忍不住看了一下已经哭晕过去的琴姐,心里没来由的一阵安省下来。
……
零的步伐相当沉稳,仍旧在一步步的朝着门口走去。
“零!我在问你话呢,你竟然敢无视我!!!”
玖的脸色扭曲到了很是难看的程度,他无法理解零的思维,从加入到组织的那一天开始,纵然每次都是他和零组成的一队,但每一次零做任何事情都从不跟他人解释,而且他要么不说话,要么就是每次说话都会说到做到。
这时候,零的脚步也微微停顿了一下,他缓缓的扭过头来,面色平静的看着他道:“玖,你是不是忘了自己的身份,我何时准许过你用这种语气和我说话了?”
呃——
玖的脸色登时一僵,一腔的怒火在看到零的瞳孔后瞬间化作飞灰,整个人的冷汗都直接冒出来了。他已经不知道有多久没见识过零出手了,但到目前为止,只要每次回想起第一次见到零的场景,他就会不由得浑身发抖。
尤其是那双毫无感情的瞳孔,更加让他感到心寒,不知有多久没有见到零这副表情了啊。
一年,两年,还是更久呢……
“零,现在离开的话也就意味着我们要主动放弃这一次的任务,你需要给出一个理由。”整个诺大的体育馆内,一道空寂的声音突兀的响起来了,声音飘渺而迷幻,仿佛来自天上一样。
零微微仰起头,看向了不远处披着一席黑袍的肆,平静道:“任务的价值远没有他大,组织中的第一条约定就是利益至上,如果你们继续反抗的话,我不介意和你们打上一场。”
肆闻言微微沉默,他伸手拉了拉头顶上的黑色帽檐,遮住了那双灰色的瞳孔,语气低沉道:“我知道了,不过我想你应该不止这一条原因吧,你似乎想让他接替你的位置。”
肆的话宛若晴天霹雳一样在整个体育馆中炸开了,组织中的其余人,包括那名女子都是一脸的震惊之色。
零的位置在组织内是相当的重要,不仅是头领般的存在,更是整个组织中的精神领袖。
“你在说笑吗?肆!”不远处,贰一脸难以置信的大声问道。
肆闭上眼眸,保持着沉默。
零则淡淡的开口了,“又被你看出来了。”
“……”肆在听到他亲口承认后,猛地睁开了眼,认真的注视着零,却又始终一言不发。
其余人则张大了嘴,根本不敢相信这句话是从零的口中说出来的。纵然零是一个向来都不按照常理出牌的家伙,但他这一次的举动也实在是太让人震惊了。
“你是认真的?”肆沉吟了良久,终究再次开口道。
“我的身体坚持不了多久,这一点你们应该都很清楚,组织中任何人死掉都没有关系,但唯独我的位置最是特殊,所以我才一直坚持到现在的。”零淡淡的看了他一眼,随后看向了已经因为失血太多了而彻底昏迷过去的李默,继续开口道:“其他的我不想解释,日后你们会清楚这个小子的恐怖潜力的。”
“你不担心我们会直接杀了他吗?”
“他要是这么容易就会死掉的话,那他也不配接替我的位置了。”零的口气相当冷淡,说完后眸子猛然一睁,第一次用极度认真的眼神看向了其他人:“不过你们可不要忘了组织中的第二条约定——只要‘零’还活着,那么‘零’的命令就是唯一。”
“……”一众人闻言顿时微微皱眉,陷入了集体的沉默。
“我想现在咱们应该考虑的是——如何离开呢?”这时候,作为组织中唯一一名女性的拾透过窗口的缝隙,看了看外面已经里三层外三层的警队和军队的各方包围,平静的问道。
“正面离开。”
零淡漠开口,随后双手毅然推开了关闭已久的体育馆的大门。
夜光下,无数的探照灯瞬间集中到了他的身上。
“举起手来!”京城警局的总警厅的厅长是一位稍显年迈的老人,他笔直的挺着腰杆,高举扩音器,用一种刚正不阿的口气厉声喝道。
零表现的极其淡定,从容的将双手举了起来,看了对面无数警界的精英一眼,随后有些诧异的望着周遭聚拢起来的近千有余的军方部队,用一种略显疑惑的口气道:“没想到军方的叶司令也亲自来了,真是让我倍感荣幸。”
军方部队中,叶博龙忍不住掐了掐额头,着实没想到电话里那小子提到的人竟然会是这群疯子,他有些头疼的看着零道:“没想到又是你们这群疯子啊,当年杨老爷子给你们的教训还不够深刻吗?竟然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