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珠正给一个妇人看病的时候李奉安就来到了医馆,他在见到掌珠后显得十分的高兴,又迫不及待的去找闰生话。
“傅姑娘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不早点告诉我?”
“前才到的家,这不就立马通知你过来了么。”
李奉安看了一圈,只是不见廖楷的身影,又打听廖楷在何处,闰生摇摇头。
掌珠仔细的与那人看病,十分的温柔仔细。犹豫是妇人病,是她最擅长的地方,因此治疗起来得心应手,很快就给开好了药:“拿了方子去外面的药房里拿药吧,先吃三副,若好了便罢了,若不好就再来找我。”
那妇人付了诊金后就道谢离开了。
李奉安见掌珠得了闲立马凑上前去陪着笑脸与掌珠问好,掌珠少有的向李奉安点头微笑:“好,你母亲如何呢?”
“托傅姑娘的福,家母现在十分的健壮。”
掌珠听倒也放了心,两人还没聊到正题上,又有病人来找掌珠。李奉安一时插不上话,便去给闰生打下手。
“傅姑娘这次回来后不会再走了吧?”
闰生摇头道:“不清楚,但想来短期内是不会出远门了,姑娘要好好的挣钱。”
像傅掌珠这般自立门户的未婚女子只怕下都少有,来李奉安倒十分的佩服她。暗想之前将军府里的三姑娘也擅岐黄之术,只可惜是个薄命人,不然只怕比傅姑娘更厉害。
这一店里的生意还不错,掌珠忙了许久才得希闰生帮忙去对面帮掌珠买了饭,她叫了李奉安一处吃,等到填饱了肚子,她便和李奉安:“你过来帮我忙。”
李奉安随掌珠去了后宅,掌珠留了他单独问话。
“我走之前拜托你帮忙打听的事打听得如何呢?”
李奉安道:“的跑了好些地方,能打听的尽量打听了。也见到了魏老将军的夫人,夫人听的是为谢家的事找到他们的,魏夫人也没有为难的,还了今年冬老将军大概能回京,到时候可以安排见个面。”
“魏家能做到这一步已经是高义了,潘家那边还是没有什么消息吗?”
“姑娘要找的潘冬没有回来,潘家那样的人家的也不敢再去打扰。”
掌珠也没什么,她接着又问:“大理寺那边能够上话吗?”
“那里寻常人进不去,所以有些难处,还请傅姑娘见谅。”
李奉安只是个寻常人家的孩子,无权无势的,要去大理寺打听事情确实为难他了,她接着又问:“如今大理寺卿是谁这个你总知道吧?”
“是郭福康。”
“哪一年上的任?”
李奉安:“元嘉九年冬月。”
谢案出来的时候大理寺卿是李怀璧,她清楚的记得,于是又顺便问了李怀璧的事,李奉安有些诧异忙问:“傅姑娘怎么知道这个人?”
“我听人提起过此人,他如今官居何职?当初审理谢案的时候他正好在其位,应该立了不少的功劳吧?是不是已经顺利的入了内阁?”
李奉安摇头道:“姑娘您猜错了,这位李怀璧在元嘉春的时候就病逝了,后来大理寺卿这个位置空悬了几个月,到了冬才正式让郭福康坐了这个位置。”
“死呢?他应该不到四十岁,正是壮年,怎么就突然死呢?”
李奉安满是疑惑的答道:“这个的没有仔细打听,也不大清楚。”
掌珠想了想:“接下来你帮我去打听下这个李怀璧家,他的家眷住在哪里,家里的情况是什么样的,你弄清楚了再来回我话。”
“是。”李奉安倒是痛快的答应了下来。
掌珠摸出了一块碎银子,大概也有几两重,成色也不错,她将银子给了李奉安:“你如今替我办事家里也没怎么照菇,这钱你拿回去买些柴米,在你母亲那里也能交差。”
李奉安接过了银子,又:“母亲知道傅姑娘在查当年谢家的事,母亲很支持,让我一定要帮上姑娘的忙,要是有一能还谢家一个公道就好了。”
“公道?只是不知这世上还有没有公道可言。”
李奉安有些激动起来:“傅姑娘,谢家都是好人,可是好人没有好下场,举头三尺有神明,神明都看得清清楚楚的,谢家所蒙的冤屈将来一定能大白。”
掌珠听了李奉安的话心中很是感慨,她微微一笑,略略点头:“嗯,你去吧。行事千万得心。”
李奉安走后掌珠默坐了许久,快要黑的时候廖楷突然回来了。掌珠在见到他后有些吃惊:“廖爷怎么回京呢?”
廖楷有些歉意道:“原本早该回来的,偏生路上有事给耽搁了一些时日,傅姑娘您无碍吧?”
掌珠点点头,她又问了自己失踪后的事,廖楷便把当日从宝华寺撤出,又平安落脚的事与掌珠了一遍,掌珠听后才放了心。
廖楷回来了,身边又多一个帮手,掌珠又得知元贞平安,元亨有大夫帮忙继续治疗,她心中大定,让张娘子多炒了两个菜,又去打了一壶酒,让闰生好好的陪廖楷喝两盅。
这种劫后余生的滋味让掌珠充满了感慨,听着闰生和廖楷在隔壁屋子划拳,她觉得眼下的平静难能可贵。
张娘子手里忙着针线,掌珠在灯下翻书,张娘子缝了几针,突然想起一事来低声对掌珠:“姑娘回来几日了,我差点忘了一事要和您。”
掌珠忙问:“什么事?”
张娘子道:“无意间打听到荀家的大奶奶是带喜进的门。”
关于此事掌珠之前就有过猜测,如今张娘子和她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