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办法可以弄来钱呢?静慈庵本来就是一个僻静的小尼姑庵,香火并不旺盛,所以要靠香客是绝对养不活的。这样的小庙要想生存下去的话就得靠自力更生。
掌珠看着屋子里的这些药材她至今不知道水净师太是靠什么资金来源来买的这些药。水净师太大多数是给穷人看病,每次连药钱她都不要,更别说诊金了。
如今要想凭自己的本事攒到钱,除了自己做药丸以外,没有别的门路了。可是这会让师太感到不满吧?
水净师太走了进来,却见掌珠正坐在桌前翻阅一本书籍,水净便和她说:“你准备一下,我们可能要进城一趟。”
“进城?!”
“是,我需要你的帮忙。”水净简单的说道。
说到进城,自掌珠来静慈庵后已是半年光景她就再也没有入过城了。自然也再没见过傅家人。
这次入城是跟着师太去买药的?还是去给人看病的?掌珠不得而知。
掌珠没想到还能进阳县城,她对这里并没有什么太深的感情。水净师太和掌珠道:“要不看完了病,你回家看看吧?”
掌珠摇摇头道:“不用了,怕中途耽搁了误了回去。”
“不要紧的,你就是回去住两天也使得。”
但掌珠却压根不想,说话间,两人已经到了县令家门口。掌珠帮着叫了门,来开门的见是尼姑来了,忙请了她们入内。
仆妇直接将两人带往了后面县令太太住的屋子,那县令太太缠绵病榻数日,请了多少有名的大夫来瞧过都没什么效果,后来打听到静慈庵有个尼姑很会治病,所以忙差人请了。
自进门起掌珠就一直低着头,水净师太给那县令太太把了脉,接着便对掌珠道:“这病还是你来看。”
掌珠听说便坐了过去,认真的与县令太太把脉,县令太太得的是妇人病,也是她最擅长的病。
掌珠把过了脉,又详细的询问了几句,身边的丫鬟替县令太太回答了。掌珠心中了然,便和那太太说:“要艾灸,只是灸一怕还不够,总共要五次才能见好。”
县令太太点头说:“你治吧。”她说着,又向掌珠看去,觉得这个姑娘倒有几分面熟,接着又问水净师太:“这个小丫头是师太的徒弟?”
外面的人询问起,水净师太总会答应是的,她也是为了解除那些病患的顾虑。
县令太太笑道:“我还说这小姑娘瞧着几分面熟,总觉得在什么地方见过,却又想不起来到底是谁了。”
掌珠没有吭声,她备好了艾条,又让县令太太躺好,让一旁的丫鬟当助手,她找准了穴位便开始艾灸。水净师太在一旁认真的看着,掌珠的这一套她可从来没有教过,掌珠自己就十分的熟练。
在县令家呆了将个半个时辰治疗才完全结束,掌珠与水净一道离开。水净见掌珠确实不愿意回家,也就没有再勉强。回去的路上水净师太和她道:“我会和庵主说让她给你派个驴车,你上下山也容易些。”
掌珠点头答应了。
回到了静慈庵,掌珠便回自己的院子了,她并没有向宝雁提起进城的事。
下午时她在菜地里帮忙干活,那宋劲飞又来了,也不打扰掌珠,就蹲在墙头上默默的看着掌珠忙碌。两人什么话也没有说。
到了第二天,她坐了驴车下山去给县令太太治病,县令太太这下一眼就猜出了掌珠的身份。
“你是傅典史家的大姑娘吧?”
掌珠默认了。县令太太笑道:“我是说瞧得有些面熟,你的事我们都知道,怎么好好的就入了空门?”
掌珠道:“机缘巧合吧。”
县令太太听说只道:“哎,好好的一个姑娘真是可惜了。”
掌珠安安静静的,仿佛并没有受到任何的影响,这是她自己选的路,她没有任何的埋怨。
到了第四天她来给县令太太看病时,她在县令家偶遇了一个妇人,那妇人不是别人,却是章氏。
章氏心中疑惑,她便与朱娘子去了县令太太住的院子。这县令太太向来爱摆架子,对于这些下官家眷从来都不大爱理睬的,如今听人说傅典史家的太太求见,她原本也不理会的,后来想到傅家大姑娘接连几日和她看病,她得了傅大姑娘的治疗症状已经减轻不了少,便说:“请进来吧。”
章氏躬身进屋,却见县令太太歪在榻上,跟前立个婆子端着茶盘伺候着。屋子里还弥漫着淡淡的艾草的香气。她还在疑惑这县令太太怎么焚别的香呢。
“给夫人请安。”章氏蹲了礼。
县令太太懒懒的说:“当不起,请起吧。”接着又命人赐了座。
章氏越发的和颜悦色奉承道:“听闻夫人身体欠安,正好偶然得了一枝好山参送来与夫人补补身体。”
县令太太听说便让人将那山参给收下,她暗暗的瞥了一眼,那么多的须子算什么好山参。她没等章氏说出后面的话,便道:“刚才你家大姑娘在这里,傅太太可知道?”
章氏陪笑道:“是,才遇见了。只是不知我家大姑娘什么地方得罪了夫人?”
县令太太听说便笑了:“什么得罪?言重了!你家大姑娘很好,这几天都过来与我看病,她医术高明,被她这样一治我身上也利落了不少。”
章氏听得越发的奇怪,那傅掌珠什么时候学会看病的?!之前可从来就不会啊!
县令太太又说:“我瞧着你们家大姑娘还不错,虽然不大爱说话,但人很稳重,长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