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曾经也有幸福的家,有关心她照顾她的亲人,可当一切失去后,她就只剩下孤零零的自己了。
独身一人在一条看不到边际的道路上行走着,未来在哪里她看不到。独身虽然没有那么多的牵绊,但说来还是有些寂寞。她以为会一直这样孤独的走下去,没想到沿途遇见了他们,有给过她温暖的杜家人,有讲兄弟义气的宋劲飞之流,也有忠心不二的闰生和廖楷,也遇见了他。
通往前方的路并不显得孤独,她自然也想得到更多,需要大家的信任,更需要认可。楚元贞是她的恩人,是她视为十分重要的人,即便没有想过要和他白头偕老,也希望得到他的信任。
“二公子,我其实没有你想的那么脆弱。”掌珠也弄不清为何自己突然就说了这么一句话。
楚元贞听了她这话却笑了:“你只是看着坚强而已,把自己脆弱的一面早就掩藏起来了,你骗得了别人可骗不过我。”
掌珠一怔,他说得很对,因为他们原本就是一样的人。
“这次村民们遭受了不少的损失,光靠吴廷他们几个出手帮忙只怕不够,还缺不少的药,也需要大夫过来支援。除去这些,也需要过冬的物资,棉衣、粮食、炭火,都不能少。真正冷的时候还没到。这里还是十月天气,还要两个多月才过年。”
“那必须得衙门出面才行,我试着跑一跑门路吧,要是这些人不出面恐怕只有我们自己出面了。你也不必太辛苦,我会想办法解决此事。”
听着他的回答掌珠没有再问下去。
这一天也几乎在外面渡过,等到他们回城时天已暮色。他们刚到家的时候杨钊竟然来了,这个曾经背叛过主子的人也好意思再出现,不过掌珠又转念一想,他们毕竟住的是杨钊的屋子,人家回家来看看也没什么奇怪。
杨钊见了楚元贞立马上来问安,楚元贞倒是神色如常的样子:“你先去中堂等着我。”接着又扭头和掌珠道:“我还有事要和你说,你先等会儿。”
“去吧。”掌珠点头答应。
楚元贞接连几日都在辗转于燕州的各个衙门,军政两方谁都不愿意去搭理那些穷苦的百姓,更别说拿钱出来抚恤了。
后来楚元贞也无奈,只好自己出了钱,让人采买了不少的物资,让吴廷他们帮着发放到每一户虚缺的人家。
楚元贞的这番做法自然得到了百姓的支持,不过落在那些官员们的眼里则变成的另一番景象,其中知府就有些愤愤的向卓青抱怨:“他会做人,会收买人心,到头来我们却不是人。”
“知府大人就少说两句话,俗话说得好‘吃咸点,看淡点’其实吧,也就那么回事。”卓青倒是一副超然的态度。
知府却道:“我们燕州的事不需要他来插手,他一个外人到底要干嘛?这个人是什么来历你知道吗?”
卓青见知府一脸的茫然他也摇摇头,道:“不太清楚。这个人我没深交过。”
当下又有一个官员说:“听说姓楚,莫非是宗室的人?”
旁边的人忙道:“这楚姓也是大姓了,不见得姓楚的都是宗室里的吧。再说宗室里的搞这一套,他是嫌自己的命长,还是觉得自己多长了几个脑袋?”
这些人中只有卓青对楚元贞的来历一清二楚,然而此刻他选择了一问三不知,他处在局中如今却比谁都看得明白。
“就说晋王他们快要打到京城去了,这天下莫非是真的要变天呢?”
知府道:“甭管谁坐江山,我看都是姓楚,也轮不到你我,管他的,等到任期满了调离了这里就好了。燕州有什么好的?冬天冷死人,春天又风大,秋天还有风沙,就夏天好过一点比京城凉快,但京城就算是个火炉我也愿意呆到京城里。”
参加完这个短暂的聚会,卓青便想着去见见楚元贞,因此自个儿骑了马就过去了,到了胡同附近,他还打听了一番才找到了准确的位置。
那楚元贞和傅掌珠正在院子里晾药,堂堂的藩王之子没想到竟然这样的随和。楚元贞见卓青来了忙迎了上去:“将军降临怎么也不提前打声招呼,失礼了。”
卓青笑道:“我也只是路过这里,听说您在这边便顺路来瞧瞧。”
掌珠上来与卓青施了礼,卓青见了她就带了几分敬服的目光:“我听闻了傅大夫的好些事,你还真是个女中豪杰。”
掌珠忙笑说:“不敢当,不敢当,您要的这第二批药已经快要制好了,大概后天就能送过去。”
卓青与掌珠寒暄了几句,楚元贞忙请了卓青进中堂说话,掌珠放下手中的活便去帮老黄准备饭菜,又吩咐闰生去买酒来。
等到闰生回来时见她冻得直哆嗦,掌珠问道:“有那么冷吗?你也不多穿一点,前不久还给你新做了一身棉衣,怎么不见你穿上?”
闰生咧嘴笑道:“新衣服留着过年穿。”
掌珠听说和老黄凑趣:“这个孩子也真是老实,明明有衣裳偏偏还要挨冻。”
老黄也说最近几天天气越发的冷了:“只怕这一两天里就要下雪,往年这时候已经下第二场了。”
“这天气谁也说不准。”掌珠将做好的锅子端了出来,再添了一些葱花。掌珠让闰生帮着搬小炉子,她捧着锅子一路去中堂。
然而等他们赶到的时候哪里还有卓青的身影,只有楚元贞还坐在那。
“将军呢?”
楚元贞笑答:“他说还有事就走了。不过今天做了什么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