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夏的眉头紧皱,脸‘色’瞬间变得如同白雪一般苍白,一股难以言喻的恐怖威压宛若天塌一般,让他浑身溢血。
无法形容的剧烈痛楚,疯狂地席卷向他的脑海,如同要将他的意识都要绞碎一般。
这一卷九秘图中,竟然沾染着如此恐怖的帝威,只是看了一眼,吕夏便险些被镇杀当场!
太可怕了!
吕夏双膝跪地,浑身浴血,但是他却强行用手撑着地面,再次张口喷出一口鲜血,竟是在那一霎,怒目圆睁,极其强悍地‘挺’直身躯,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望向了没有容颜的佛像。
身躯若标枪,顶天立地,宛若没有什么东西能够压弯他的脊梁。
骄傲如吕夏,他决不允许自己是跪着的,就算是死。
青灯幽幽,散发着荧荧光华,折‘射’在琉璃瓦上,摇曳在佛堂庙宇中,佛影婆娑,朱漆斑驳,勾勒出道道獠牙尽展的怒目修罗,透着无尽的‘阴’森与杀伐。
可是佛堂内却依然安静而祥和,纵使是怒目而视的修罗泛动血气,纵使是怒可焚天的明王横杵斜指南天,似乎都无法撕碎此地的慈悲。
没有面容的古朴佛像恢宏庄严,在琉璃瓦反‘射’的光华中,似是有着丝丝缕缕淡金‘色’的纹络环绕,诡异而雄奇。
“金‘色’纹络绕古佛,兰‘花’指间一卷天,帝纹……”
吕夏眉头蹙得极紧,盯着古佛之上闪烁的金‘色’纹络,竟是浑身颤抖了起来,震惊到无以复加。
仿佛在那没有面容的古佛身上,有着一轮金‘色’的太阳碎在了当中,化为千丝万缕的金针,横扫一切,无孔不入,灭绝一切生机。
竟是有人以九秘图为引,刻下了万古大帝的阵纹,虽然纹络残缺,只是一角,但那毕竟是帝纹,足以盖压人世间。
吕夏身周碑影浮现,层层叠叠,甚至他气海中的诛天刀都在颤鸣,似是要跃海而出,淡淡的刀气凝聚成甲,守护着他。
这也是他之所以没有被这股惊天动地的帝威直接镇杀击毙于此的根本原因。
吕夏明白,他身上的神秘物品,个个都是绝世瑰宝,尤其是九阳大帝那块匾,更是弥漫出浓郁帝威,与之帝纹相抗。
这些变故是吕夏没有预料到的,但是却依然在他的计划之中,毕竟谨慎如他,定然会将所有或好或坏的突发事情,提前推敲。
或许可以说,这些,又在他的谋划之内。
吕夏望着兰‘花’指中的那一卷九秘图,突然神经质地笑了笑,旋即脊梁骨一颤,万龙‘吟’自他体内陡然传出,似要横跃此时海,登临彼岸天般,极端恐怖。
碑影层层,木匾挟带九阳大帝的帝威对抗,诛天刀气凝甲守护,吕夏身体前倾,竟是顶着似能掀翻这座奇山的恐怖帝威,步步前行。
金光漫漫,庙宇流光,冷风呜呜,森然肃杀。
“哼!”
一声冷哼自天外而来,虚空震颤,顿时有着数道身影横渡虚空,出现在连绵庙宇前那扇已经打开的‘门’口。
竟是冲破‘掌握血海,尸横苍穹’这一惊世杀伐大术,横渡而现的诸位圣人。
“想不到竟然有人捷足先登了?”古浩然目光悠悠,望着庄严肃穆,洋溢无尽慈悲祥和的连绵庙宇。
“哼,除了那该死的小子,还有何人!”
云家那位圣人怒火中烧,冷声道:“不知道布乾坤是不是修炼修傻了居然留下的残神只针对圣人,白让那该死的小子逃过了一劫。”
听闻布乾坤之名,诸圣皆是一凛,望向前方的目光中,多了一丝惊惧。
一缕残神便能将他们这么多圣人困锁如此之久,那传说中的这人,必然是无法言说的强大。
有一名圣人神‘色’无‘波’,却是出声提醒道:“慎言,慎行。”
此话一落,云家圣人冰冷的目光陡然扫了过来,他本就被吕夏‘弄’得怒火腾腾,如今听得这般似是前辈口‘吻’的教悔,如何能忍。
他一甩袖子,寒声道:“大家同为大圣,别给老子摆谱……”
云家圣人的这句话还没有说完,便见得连绵庙宇中闪过一道金‘色’的纹络,那道纹络宛若龙盘,冲天而起,竟是朝着众人飞来。
“隆隆隆”
‘阴’沉的天空闷雷阵阵,无尽岁月看不到一丝光亮的战场遗迹,那漆黑如墨的虚空,竟是闪电狂奔。
金纹动,掀雷决电!
“帝……帝纹!”
有圣人瞳孔一缩,竟是不管不顾,以生平最快的速度撕裂了虚空,狼狈而逃。
古浩然等人亦没有慢多少,在那名圣人惊声说出金纹的来路之时,他们便横渡而去。
帝阵之纹,乃是大帝的道法凝聚,足以盖压人世间!
谁敢不从?谁敢抵挡!
强如圣人,亦唯有狼狈而逃!
云家那位圣人显然反应得晚了些,抑或者是这金纹根本就是冲他而来,由不得他反应。
“铮!”
金属轰鸣回‘荡’虚空,一柄数百丈大的金刚杵斜指南天,无边金光闪动,滔天风‘波’起,杀意贯星河。
金刚杵似是连接了天地,挟带滚滚天威,横劈而下。
地动山摇,烟尘卷天,奇山碎裂,红褐‘色’的大石冲上虚空,被碾碎成齑粉。
“噗!”
云家圣人首当其冲,当场咳血而退,脸‘色’苍白如血,连体内浩瀚的圣威都似随着这一击被轰碎。
风起云涌,金纹淡去,金刚杵化为虚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