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瑶期不由得苦笑着讨饶:“郡主还是饶了我吧,我认错还不行?我就不该不知道天高地厚打趣郡主。”
萧靖琳静静的弯起了嘴角:“不行!你就得学!”
“你的棍……你的枪我拿都拿不动,怎么学?”任瑶期看着她得瑟的笑容,欲哭无泪地抗议。
萧靖琳见任瑶期如此却是得意得很,任瑶期陪着她练了这么久的琴,她英明神武的形象也差不多全都掉光了。
任瑶期平日里打趣她她也都忍了,谁让她技不如人呢?
不过萧郡主作为一个习武之人,她的师父一早就教给她一个道理:一时输了不要紧,在努力提升自己武力的同时也要伺机找出敌方的破绽,然后从别处将场子找回来,这就是所谓的能屈也能伸。
萧靖琳作势想了想,大发慈悲道:“枪你拿不动,那就练剑吧。”
然后不等任瑶期抗议她就愉快地对红缨吩咐道,“去把那一柄‘雪衣’拿过来。”
不多会儿,红缨就捧着一个锦盒出来了,打开之后里面是一把通体雪白长约**寸的短剑。
萧靖琳朝着红缨手中的短剑扬了扬下颌:“你拿起来试试。”
任瑶期虽然不习武也不懂武器,但是也有着作为女子对美好事物的欣赏,这柄剑看上去就很精致,所以她当真从红缨手中接了过来。
“咦?这么轻?”任瑶期将剑拿到手中才发现,其重量也就相当于一把竹剑的重量,不由得有些惊讶。在她的印象里,武器都是很沉的,他爹爹当初练得那把她就舞不动。这把剑似铁非铁似玉非玉,也不知道是什么材质的。
“这是南边一个小岛国进献给朝廷的贡品,说是用他们岛上的一种特殊的石头炼制的,皇帝把剑赏给了世子。世子又给了我。我试了试,还挺锋利的,你若是肯跟着我练剑,我就把它送给你怎么样?”萧靖琳见任瑶期喜欢这把在她看来花里胡哨的不怎么实用的剑,开始利诱。
任瑶期忙道:“既是世子赠与你的,又是贡品,我怎么能要。”
萧靖琳不在意道:“朝廷每年都要赏一大堆的贡品以示恩厚,总不能都供起来吧?世子就是喜欢送这些中看不中用的精致玩意儿,放我这里却是用不上。”其语气极其鄙视。
萧靖琳对于自己那个远在京城手无缚鸡之力的兄长,向来是不怎么看得上。嫌弃人家娘们兮兮的。还比不上病秧子的二哥。
任瑶期不好接话了。
萧靖琳将枪交给红缨,又从任瑶期手中接过了短剑,随手挽了一个剑花,想了想又难掩鄙夷地看了任瑶期几眼:“我知道你定是怕练武粗鲁了,打打杀杀的不好看。这样吧,我教你一段舞起来好看的。”
说着,萧靖琳手腕一抖便在庭院中舞了起来。
不同于她耍枪时候的凌厉和肃杀,萧靖琳似是为了让任瑶期看得更为清楚,动作极慢。却又流畅灵敏,将剑术与女子的柔美很和谐地结合在了一起,有一种说不出的优雅。
随着她的动作,庭院中的落叶也被她的剑风扬了起来。给这一场剑舞增添了几分华丽与神秘。
任瑶期不由得看得入神了,直到萧靖琳收了动作才抚手称赞道:“这就是剑舞么?舞得真好看。”
萧靖琳闻言却是不领情:“就知道你喜欢这种软绵绵的又不实用的花把式。不过这是剑术不是剑舞,只不过我稍微改了一下,又放慢了动作。虽然对敌的时候没什么大用。强身健体却也够了。你生的柔弱,气血也虚,平日里练一练这个对你身体有好处。”
萧靖琳还要说什么。王妃身边的丫鬟大素锦进来了,说徐夫人已经来了,王妃让萧靖琳过去。
萧靖琳只有打住话头,对任瑶期道:“就这么说定了,以后每日跟着我练半个时辰剑,这把雪衣剑先暂时放在我这里,等你学会了就拿回去。”
任瑶期知道萧靖琳让她练剑虽然存了捉弄之心,不过更多的也是为了她好。她的体质差,平日里虽然不怎么看得出来,秋冬天冷的时候却是很容易着凉,且一病就不容易好。
所以萧靖琳这么说,任瑶期也就没有拒绝。
任瑶期跟着萧靖琳一起去九阳殿的时候,王妃正陪着一位看上话。
任瑶期知道那名妇人应该就是徐夫人了,不由得有些惊讶。徐夫人欧阳氏应该已经年过五十了,不想看上去却是面嫩得很。
欧阳氏的长相也算不得太出色,仅仅是清秀而已。而且她的脸色有些苍白,嘴唇的颜色却有些暗沉,一看就是身体不怎么好。
不过欧阳氏身上有一种出身江南书香门第优雅温润的气质。
欧阳氏的这种气质与方姨娘,方夫人等等江南女子又有所不同,她身上多了一种“腹有诗书气自华”的风采,让她原本只有六分容貌增色了两三分,且随着年纪的增长气韵愈加沉淀。
任瑶期前世的时候经常听到裴先生提及亡妻,她也曾好奇如裴先生那般风雅的人物,究竟是什么样的女子能令他发出“除却巫山不是云”的感叹,并在妻子去世后没有再娶。
现在她见到了徐夫人,徐夫人的形象与她脑海中关于对裴夫人的想象重合了起来。
徐夫人与裴夫人虽然年纪相差了二十来岁,也并非是一母同胞,不过应当是有相似之处的。可惜这个时候,裴夫人已经去世了近两年了,她无缘再见裴夫人的风采。
因见过礼之后,任瑶期在欧阳氏身上投注的时间久了些,欧阳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