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飞把所有话说完,根本不理会众人反应,直接离开。
直到他离开许久,现场众人才反应过来。
想要上前恳求那个领导,但他已经黑着脸,快步离开了。
这个人,丢的非常大。
这个人,丢的非常狠!但他,无可奈何。
林飞开车刚刚出名门大酒店,就看到一个孤零零的女人身影站在酒店门口,望着他的方向。
江雨!吱!林飞一个急刹车,停在江雨身边。
江雨依旧是一身警服,不知道她是不是天生穿警服的料,反正穿在她的身上很有气质,穿在她的身上透着精气神,只不过今天却少了英姿飒爽,相反脸上多了犹豫。
一眼,林飞已经明白原因,转头看向萧梦珊,“你开车回去,我陪江雨走走。”
萧梦珊点点头,她也猜到了江雨找林飞的原因。
林飞与江雨和默契,都没有说话,两个人一直静静的走着。
不知不觉走到江边,望着奔腾的江水,江雨的情感再也无法压抑,蹲在地上,呜呜痛哭起来。
林飞没有上前阻止,只是静静的看着月光下奔腾的江水,与今天的股市何其相似,一个波峰,一个波谷。
一个波峰不知道有多人借势走向人生巅峰,譬如慕朗维,就从地狱走回了人间。
而一个波谷不知道有多人会被掀翻,譬如江东元,在风光了两次之后,彻底跌入深渊。
波浪的起伏,何尝不是人生的起伏。
江雨独自哭泣许久后,缓缓站起身,看向林飞,“谢谢你能陪我出来走走!再见!”
说完,一句多余话没有,转身就走。
林飞有些讶然,他猜想了种种可能,甚至还在思考如何回答江雨的请求,没想到她只是过来哭了一次。
确切的说只是痛哭一场。
不过,对于这个痛哭,林飞很清楚,那是江雨被压抑许久后内心的发泄,是真的痛苦的释放,是真正想要哭泣。
“江雨,你难道不求我帮你们江家止损?”
林飞主动开口了。
江雨摇摇头,“林飞,你没有做错,要是说错,是我哥哥错了,他不应该采取那样的低劣手段打压慕家。”
林飞愕然了,他没有想到江雨会说出这样的话,让其本来就对江雨不开口求自己离开的现实更加诧异。
“林飞,你们男人之间的事情我不参与了,我只是一个警察,为民除害的警察,至于是是非非,情爱与我都无关。”
说完,江雨快步离去。
望着江雨熟悉的背影,林飞内心反而有了一种陌生感。
犹记得最初见面时的相识相知,不过,他内心对江雨充满称赞,这是一个真正的女人,一个能够把所有放下的女人。
这件事,若是她参与进来,林飞肯定要有所保留,毕竟要考虑江雨曾经一次次对自己的无偿帮助。
然而,自己与江东元的矛盾和仇恨,那是刻骨铭心,无法改变的仇恨,那是夺妻夺爱的仇恨。
林飞坐在江边,许久后才离开。
江海省那十几把椅子的会议室内,众人都在沉默,只有偶尔的喝水声才能够让人想起,这是在开会。
陶泽行看着眼前的这些人,内心不知道该如何形容。
不过,他没有很林飞,相反他还为林飞点赞,这才是男人,真正的男人。
不要说是林飞,就是他也会这样做。
一个为什么默默付出的人,得不到尊重,得不到肯定,还要承受莫须有的打压,换成谁会不来气?
若是说有一个人最轻松,那就是任克宁。
他心中甚至有种舒畅的感觉。
林飞,是他在江南市看着成长起来的,在江海市一次次创造奇迹,一次次为政府解决难题,还不求回报,甚至无偿回报社会和国家,就连他都自叹不如林飞的家国情怀,可是在这些人眼中,只有利益,没有支持,见到利益拼命挤,见到问题快速躲。
林飞生死不明的时候,这些人在哪里?
林飞的公司想要为老百姓做事,买地的时候,他们又一心想要把这些土地做什么使用?
道不同,不相为谋。
任克宁一句话不说。
安静!屋内又是十几分钟的安静。
最后,陶泽行打破安静。
“林飞为江海省发展投入了一万亿,这样的无偿付出,放眼华夏,放眼全世界都没有第二个人,这样的人如果不能留在我们江海省,这是我们一届班子的失误。”
“林飞如果想要真的离开,那么全华夏其他省份估计会纷纷抛出橄榄枝,会亲自来迎接,我们难道要将其送走吗?”
“一个人的情怀到了他这样的程度,我们在座的所有人都扪心自问一下,你们能够比得上林飞吗?
我至少不能!”
陶泽行说完,站起身,满脸惭愧。
“我也不行!”
任克宁跟着站起身。
“我也不行!”
“我也不行!”
“我也不行!”
……哗啦啦!最后所有人都站起来承认自己不行。
不是因为形势所迫,而是发自内心的知道,自己确实不行,这让他们非常惭愧,而又非常的自责。
“明天,我们全体班子成员,以调研为理由,到地球集团总部地球房地产公司进行调研,组织省里相关厅局,现场办公,现场解决问题,大家是否有意见?”
陶泽行看向众人,沉声问道。
“没有!”
所有人同时回应。
“散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