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在新婚宴会上婼兰被害、垠戈川受伤以后,神织没有想到她在石铭城的幸福生活会突然遭到变故。婼兰的音容笑貌、关怀备至恍如隔世无处可寻,可又刻在心里如影相随。在这整栋楼宇里,寻她不见,不见又寻,不思量自难忘。
婼兰不是她的闺蜜,而是她的家人、亲人。婼兰离去两个多月了,她还是不能释怀,一想到婼兰就悲伤不已,哀恸万分。
婼兰让她享受到在神府、黑暝峡中绝对享受不到的家的亲情与温暖。然而,婼兰却被她的两个‘闺蜜’给谋害了,而垠戈川竟然还为了救她们身负重伤。
虽然,垠戈川在她和韩凌霄等一众人的精心照料之下表面上恢复的很快,但是,神织心里很清楚,他再也不似从前了。就像这位鹤发童颜的老大夫再三叮嘱的那样,他不仅要息武戒斗,还要过有节制的生活,慎身修永以保性命。
此刻,垠戈川正俯卧在床接受针灸,老大夫正在为他从肺俞、脾俞、肾俞、魂门、膏肓、至室等腧穴中取下银针。然后,老大夫又让他仰卧在床,继续在天突、膻中、膺窗、承满、关元、三阴交等腧穴上下针。
针灸完毕,老大夫又给他略施推拿,然后又将药方递给神织,叮嘱她按时煎药让他口服。
然而,老大夫临走还是不安的望望神织,这位玄界第一美女真是名不虚传,冷艳妖娆,欲火难耐,垠戈川怎能安生的束身自修。
老大夫一走,垠戈川起床穿衣就要出门,神织伸手把他挡了下来,又把他按倒在床上。
“老大夫叮嘱了那么多话,你一句都没有听进去吗,你不能再去找韩凌霄。”神织坐到他的身旁,神色严厉的说道。
“我就去跟他切磋一下,顺便活动活动,这样老躺床上,没病也躺出毛病来了。”垠戈川望着神织,知道他再怎么恳求,神织也不会答应。
“你不能再去作他的师父了,你要放弃练功习武的生活。等你养好了身体,你可以带带孩子,辅导一下他们倒是没什么问题。”神织的确是一副不容商榷的模样。
垠戈川欲言又止、无力反驳,只好闭上眼睛,不搭理她了。
过了一会儿,他感到自己放在身前的手臂上有水滴落下,睁眼一看,果然是神织掉下来的眼泪。垠戈川注视着她的眼睛,他又看到了她那种眼神,那是她身怀六甲之时经常流露出来的恐惧担忧的神色。
“唉!”垠戈川无奈的叹息了一声,问道:“你是担心我活不下去吗?”
神织摇摇头,拿过来一块手帕擦干眼泪,说道:“我是不忍心看你这样衰弱,我希望你能完好如初。”可是,她刚说完又啜泣起来。
垠戈川坐起身来,将她揽入怀中,安慰她道:“你放心,我会完全恢复好的,你不要被老大夫的话给吓住,他又不是习武之人,他理解不了我的状况。”
神织挣脱出他的怀抱,望着他那清瘦的面孔,殷切的说道:“我们一起离开这里吧,回到奕国,你要是不愿意住神府或者黑暝峡,我们在白岗城另建新宅,我只要你好好休养,什么事都不要你做,当然你带带孩子是没有什么问题的,好吧?”
“我已经收韩凌霄为徒,不能半途而废,弃他于不顾。”垠戈川语气坚定的说道。
“你不能为了他不顾自己的性命吧,你只为他着想,你怎么不考虑一下我们的孩子,他们比他更需要你吧?”神织气恼的嚷道。
“儿子们不是还小吗,他们现在更需要的是你,对我都不理睬,等他们长大一些,我肯定会好好的教练他们。”
“可我不想在这里住下去了,在这里无时无刻不让我想起婼兰,走到哪里都有她的影子,可是她又不在了,我心里好难过。”神织说着,又捂着脸哭泣起来。
神织这番话也让垠戈川悲痛万分,霎时他脸色苍白,捂住胸口轻咳了两声。
神织赶紧松开双手,止住哭泣。就在这时,韩凌霄、魏暮勋、楚潇何、耶澜涧等人走了进来。
神织连忙低头走了出去,招呼都不打,不过,他们都看到了她脸上的泪痕。
他们一见垠戈川也是面色苍白、气喘难平,心里都很不安。“师父,你怎么样了,都是我害得你,让你这样受苦。”韩凌霄非常难过的说道。
垠戈川平息下来故作轻松的说道:“凌霄,受你一击,我知道了你的问题所在,以后,我们练功就有的放矢了。”
魏暮勋说道:“师父,刚刚老大夫都给我们交代过了,你需要长期静养,不能操之过急。”
楚潇何坐到床边,盯着他的眼睛,劝告道:“戈川,你当务之急是安心养病,不要惦记凌霄习武练功之事了。”
耶澜涧也马上附和道:“是啊,戈川大人,身体健康才是最重要的,生死之外,其他都是小事。”
垠戈川赶紧点头道:“我记住你们的话了,放心吧,我没事。凌霄,你什么时候启程去暨国?”垠戈川心里也是一直很愧疚,韩凌霄因为他的缘故,没能亲自前去护送婼兰的灵位回暨国王宫。
“师父,你不用惦记这件事情了,薛军师给我传信,那边都妥善安置了,我可以暂时不用前去,就在此等待他给我消息。”韩凌霄答道。
“薛军师去这么久没有回来,是有什么事情牵绊吗?”垠戈川关切的问道。
“是有事情,还是婼兰生前委托他办理的,不过还好,据说确有其事,他就等事情进一步查明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