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莎刚刚拨通田佳沂的电话,汽车已行至市政府礼堂的大门口,李莎推开车门,麻利地跳下汽车,一边往礼堂大门口走着一边对着话筒大喊大叫:
“田佳沂,你给我听着,我限你在五分钟之内,把开除华青的文件发放到公司各个部门,天翼公司已经彻底完蛋了,渗性嫩肤仪也要全部回炉了,奶奶的,什么他妈的嫩肤仪,狗屁,简直就是他妈的毁容仪,把嫦娥都弄成猪八戒的二姨了,还他妈嫩肤呢,算了,不跟你多说了,现在全国各地的媒体都跑来汴州揭露天翼公司的恶行了,杨柳和华青马上就要臭名远扬了。”
李莎只顾忘情地喊叫,完全忽视了其他人的存在,大门口站在的十几个警察,正虎视眈眈的看着她,一个大个子警察操气了,抡起警棍就朝李莎的脑袋上夯了下去。
这一棍子夯的瓷实,李莎的额头上顿时血流如注,李莎下意识地捂住脑袋,正要蹦起来发飙,抬头一看是位警察正拎着警棍恶狠狠地看着她,愤怒的吼叫声刚过嗓子眼就转变成了哭腔:
“你凭什么夯我?”
大个子警察怒气冲冲地说道:“夯你?夯你都是轻的,像你这种货色,整天造谣生事,无事生非,只配轧轧喂猪。”
“大王小李,把这个造谣生事的熊娘们给我绑了。”大个子警察冲后面喊了一声,两个警察走过来,一个背剪手就把李莎的臂膀掀了起来,疼的李莎娘啊爹呀地鬼叫,眼泪流的啪啪的。
刘晖听到惨叫声,急急火火地从外面跑了进来,见李莎被警察反铐着,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赶紧上前用纸巾捂住李莎的额头,问道:“警察同志,这是怎么回事呀?是不是闹什么误会了?”
“误会?”大个子警察冷笑了一声,“造谣都造到我们眼前了,还能有什么误会?奶奶个熊,这娘们也太嚣张了。”
“你给我说清楚,我造什么谣了?”李莎梗着脖子喊叫。
大个子警察说道:“不服气是吧,那我就让你丫死个明白,刚才你打电话的时候,是不是说了天翼公司要完蛋了渗性嫩肤仪要回炉了诸如此类的话。”
“我说了怎么着?天翼公司已经把人家好好的一张脸弄成蜂窝煤了,我难道不能说说吗?哦,我知道了,你们是他们这些恶势力的保护伞,谁说了天翼的坏话你们就夯谁,老娘不怕,有什么招数你尽管来吧。”
大个子警察冲李莎伸了伸巴掌,又无奈地缩了回去。
陈佳刚停好车,正准备锁车门,突然听到李莎的惨叫声,拎起车上的扳手就冲了过来,大老远一看是警察在修理李莎,赶紧把扳手扔的远远的,蹿进人堆里躲了起来。
杨树正在礼堂门口站着,听见大门口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就伸着头往这边看,大礼堂的正门距离大门口大约有二百多米的距离,杨树影影绰绰看见好像是刘晖站在大门口,就急急火火地跑了过去。
杨树看到李莎被两个警察扭着臂膀,额头上还流着血,吓了一大跳,慌里慌张地冲大个子警察问道:“司警官,怎么回事?怎么把李总监铐了?”
大个子警察余气未消地问道:“怎么着?这个造谣诽谤的女人,你认识?”
杨树挠挠头说:“司警官,你可能弄错了吧,她不是什么造谣诽谤的人,她是我们合作公司的李总监。”
“合作公司?”司警官一愣一愣的,“我靠!天底下还有这样的合作公司吗?我告诉你杨树,这个女人,就是谣言的制造和传播者。”
李莎跳着脚喊了起来:“杨树,你他妈少在老娘跟前玩里格楞,别以为我看不出来,这些烂警察,就是你丫买来的疯狗。”
李莎被两个警察摁着,每跳一下,警察就使劲向下摁她一下,每摁一下,李莎又使劲向上跳一下:“杨树,别他妈以为自己有两个骚钱,就可以只手遮天,你能买通这些疯狗,能堵住那些记者的嘴吗?做丧良心的事儿,终究要受到报应的。”
杨树也糊涂了,这个李莎,怎么啦?吃错药了?
杨树将疑惑的目光转向刘晖,刘晖拽着杨树的胳膊,把他拉到一边,悄悄问道:“杨树,你姐呢?华青呢?”
杨树指了指礼堂,说道:“正在里面和渗性嫩肤仪生产厂家科威公司签约呢。”
“渗性嫩肤仪的实验,没发生什么事吧?”刘晖继续问道。
“没有啊,一切都非常顺利。”
“不是说来了一大批省内外的记者吗?这又是怎么回事?”
从刘晖询问的表情中,杨树觉察到,她一定是听说了什么不好的消息,于是就一五一十地给刘晖讲了事情的缘由。
天翼公司的渗性嫩肤仪实验,获得了巨大的成功,市场推广前景也十分向好,实验之前,生产厂家科威公司只给了天翼五百台的订单,因为客户的需求量激增,天翼不得不向科威追加了一万台的订单。
这一万台的订单,对于科威公司来说,无异于雪中送炭,渗性嫩肤仪的市场推广,遭遇了空前的寒冬,在各个省份,都出现了这样那样不同的尴尬,已经发放到代理商手里的仪器,又一件一件返回到了科威公司的仓库里,望着堆积如山的货物,科威公司的老板们想死的心都有。
正在他们万分绝望的时候,天翼的订单到了,这张一万台渗性嫩肤仪的订单,就像给科威的老板们打了一剂强心针,让他们看到了继续生存下去的希望。
今天,科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