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宇和杨聪聪回来的时候,屈敏正在华青的床头坐着,看着痛苦的已经没有了人样的华青,屈敏不知道该不该开口提婚礼的事儿。
看到屈敏,廖宇和杨聪聪就自然而然地联想到了柯蓝,两个人的脸都很臭,对屈敏一点也不热情。
屋子里的气氛有些尴尬。
过了一会儿,魏大夫来了,廖宇将瓦罐拎出来,询问道:“魏大夫,你看这个行吗?”
魏大夫下意识捂了鼻子:“怎么这么味,不是说没用过吗?”
廖宇吓了一跳:“怎么啦?这样不行啊!”
廖宇把杨聪聪干的事跟魏大夫说了。
魏大夫笑着点头:“嗯,这姑娘有点想法,很好,要不然还得耽搁两三个钟头。”
廖宇没想到这样就行了,她还以为得进一步处理呢,不解地问:“你不是说要两年以上才行吗?”
“两年以上指的是罐子,”魏大夫仔细端详了一下瓦罐,“这个物件,应该有差不多三十年的历史了。”
“三十年?”杨聪聪瞪眼,“怎么可能只有三十年?那骚娘们说这是个老古董啊!”
魏大夫笑了笑:“掏了不少钱吧?”
杨聪聪咬着牙说:“三千。”
魏大夫说:“她要不说是老古董,你能出这个价吗?”
“这个骗子。”杨聪聪扬起来的手差点搧在魏大夫脸上。
说话间,电茶壶里的水已经沸腾了,咕嘟咕嘟地往外冒着热气,廖宇端过来,按照魏大夫的吩咐将满满一壶开水倒入瓦罐。
将瓦罐放在床边,魏大夫让华青趴在床上,头伸在外面,嘴巴正对着瓦罐的中心部位,嘴巴与瓦罐上沿的距离,大约有三十公分。
杨聪聪说:“这么高啊,我还以为是要让华青的嘴巴伸到罐子里呢。”
廖宇瞥了一眼杨聪聪,说道:“你怎么不以为直接让他喝了呢。”
杨聪聪说:“直接喝了华青得付给我银子,这东西可是我身上的精华,他可不能白喝。”
两个人正斗嘴,忽然看见魏大夫慌里慌张地把瓦罐从原来的位置移开,张着大嘴看杨聪聪。
“怎么啦?”廖宇不安地问道。
魏大夫又看了一下杨聪聪,然后又低头看瓦罐里冒出来的蒸汽,好像是要证实什么。
廖宇发现,瓦罐里冒出来的热蒸汽,从刚才稀疏的白,变成了浓重的黄。
魏大夫把杨聪聪拉到一边,悄声问:“姑娘,你给我说实话,你是不是有脏病?”
杨聪聪咬着手指头,尴尬地扭动着身子。
魏大夫满脸都是汗,上面写满了惊恐不安四个大字——凭着他多年的从医经验,他知道这一下麻烦大了:
含着脏病菌的水蒸气,很快就会侵蚀到口腔,并通过口腔传播到身体的各个部位,造成身体外部器官的肿胀,继而溃烂,溃烂先从四肢开始,逐渐延伸到所有的外部器官。
魏大夫蹭了一下脸上的汗水,赶紧将手指搭在了华青的脉搏上,皱着眉头把着脉,过了一会,又将头抬起来,认真地端详着华青的脸,好像不太放心,再次将手指搭在了华青的脉搏上。
又过了好久,魏大夫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拿纸巾擦着满脸的汗说道:“没事了,刚才可把我给吓坏了。”
“刚才怎么回事?”廖宇和屈敏异口同声地问道。
魏大夫看了一眼杨聪聪,杨聪聪脸色煞白,将目光游离地转向一边。
魏大夫抱歉地说:“是我老糊涂了,在熏蒸之前,热水必须要经过特殊的消毒处理,否则很容易引起口腔的感染,继而影响到身体的其他部位,也是多年没有使用这种办法了,竟然把这么重要的环节给疏忽了。”
杨聪聪紧张的心一下子松弛了下来,老头不错,总算给自己留了点面子。
魏大夫继续说道:“还好华青是个处子之身,要不然这次麻烦就大了。”
“处子之身?”所有人都惊呆了,遭雷劈一样看着魏大夫。
尤其是屈敏,她实在难以相信,如果华青还是处子之身,那柯蓝怀孕的事情该怎么解释?
“魏大夫,你是不是搞错了,不能吧,华青怎么可能是处子之身呢?”
魏大夫笑了笑,说道:“屈女士,我敢保证华青这小伙子现在百分之百还是处子之身,这一点不仅从他的脉象上可以看的出来,从他目前的状态也可以得到证实。”
魏大夫看了一眼华青,继续说道:“如果他不是处子之身,现在他的口腔应该有肿胀甚至溃烂的迹象,只有处子之身,才能阻挡这种菌类病毒的入侵。”
屈敏傻眼了,心里埋怨道:柯蓝啊柯蓝,你到底怎么回事啊,人家华青现在还是处子之身呢,你说肚子里的孩子是人家的,这不是侮辱人家吗?
想到这里,屈敏又不由得为柯蓝起急,在屈敏的眼里,柯蓝应该是一个对感情非常认真的人,现在已经怀孕了,却不知道孩子的父亲是谁,这样下去,柯蓝该怎么过?
屈敏抬起头看着大家,眼神里充满了乞求:“我想拜托大家一件事,希望大家不要把华青的情况说出去,这样起码可以给柯蓝留一点面子,要不然她真的没勇气活下去了。”
说到这里,屈敏流了眼泪。
杨聪聪却不依不饶:“不行,这个面子绝对不能给,给了柯蓝面子,那华青的面子要放在哪里去?华青多么好一个男人啊,因为这件破事,在同事们的眼中都成了淫·棍了,难不成因为柯蓝让华青一辈子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