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莎愤怒地质问道:“柯蓝,我有没有本事与你有什么关系?你这样恶毒地讽刺挖苦我,你觉得好玩吗?”
柯蓝愣了一下,马上又还击道:“是跟我没有半毛钱关系,女强人已经与霓虹解约了,你的事我不想管,也管不着。”
柯蓝把手机从右边挪到了左边,说话的语气突然缓和下来,从讽刺挖苦变得了关心爱护:
“李莎,你不要曲解我的心意,我只是在替你着急,霓虹广告公司现在的局面,在客户当中造成了非常不好的影响,他们都在焦虑,都在思考,都在彷徨,他们都没有了与霓虹广告公司合作下去的信心。”
李莎的态度也缓和了一些:“柯蓝,我知道你是为我着急,可又能怎么办呢?孙霓现在联系不上,得不到她的支持,我干着急也没有用啊!”
柯蓝说道:“李莎,我必须提醒你一下,现在你能够利用的,也只有孙霓这一张牌了,你必须想尽一切办法利用好这张牌,这是你唯一能够翻身的机会。”
挂断柯蓝的电话,李莎就开始跟孙霓联系,一直到后半夜,电话终于通了。
“李莎,有事吗?”电话另一端传来孙霓有气无力的声音。
李莎看了看表,已经是深夜三点多了,她估计孙霓刚刚被电话吵醒。
李莎只好提高了声音,把这些天发生的事情按照自己的观点一五一十给孙霓讲了一遍。
“李莎,有事吗?”
李莎又气又急,我刚才不是已经给你讲的很清楚了吗?怎么还这样问。
李莎无奈,只得把情况又叙述了一遍,声音比刚才还要大。
“李莎,你有事吗?”
靠!怎么成了鹦鹉学舌了,你就会说这一句话吗?
李莎失去了耐心,大声吼道:“孙霓,你是不是还没有睡醒啊!”
“现在是白天,我没有睡觉,医生也不让睡。”
“医生?什么医生?孙霓,你是不是病了?”李莎觉得孙霓说话疯疯癫癫的。
“我没病,可医生非说我病了,我跟他们讲不清楚。”
李莎听出来了,孙霓绝对是病了,而且很可能是神经病。
那华青的事情怎么办?如果孙霓真的患了神经病,那麻烦就大了,一个神志不清的人,怎么能够分辨清楚到底出现了什么情况,到底孰是孰非,连是非都分不清楚,又怎么能够给自己强有力的支持。
孙霓啊孙霓,你什么时候不会病,为什么又专挑这个时候生病啊!还是神经病,你这是要害死人啊!
霓虹广告公司可是你的呀,现在已经被刘晖和华青他们折腾的不成样子了,你还有心思生病啊!
李莎着急的哭了起来。
“李莎,你别哭,别哭别哭。”孙霓的声音像个小孩子,“你是不是看上我这件衣服了,你别哭,我给你就是了。”
“我要你的衣服干什么?我要你的股份授权书。”李莎任性地喊了一句。
她突然被自己刚才这句话吓坏了,张着嘴喘着粗气,她不知道,刚才这句话是从哪里蹦出来的。
“好,你要什么都行,只要我有的我全都给你,你别哭了。”
李莎突然清醒过来,她马上意识到,自己刚才的那句话完全是发自肺腑的声音。
现在霓虹广告公司的状况,李莎只有拿到孙霓的股份授权书,才能力挽狂澜。
霓虹广告公司在董事会当中的表决权是按照所持股份的比例来进行分配的,只要拿到了孙霓的股权委托书,李莎在董事会的议程表决中占有三分之二以上的话语权,她想干什么就能干什么了。
想到这里,李莎着急了,她必须趁孙霓迷糊的时候,把股权委托书拿到手。
“孙霓,那你就赶快给我寄一份你亲。”李莎小心翼翼的,生怕自己声音太大惊醒了孙霓。
其实孙霓刚才说完那句话以后,她的神智已经完全清醒了,她是一阵清醒一阵糊涂的。
现在她清醒着。
清醒之中的孙霓开始认真地考虑李莎刚才说的那句话,她觉得很有道理,现在自己连活下去的勇气都没有了,还怎么去打理霓虹广告公司的事务?
既然这样,倒不如把自己的股权委托给其他人,李莎和刘晖都是她的心腹,交给她们两个当中的任何一个人孙霓都非常放心,既然李莎提出来了,干脆就交给她好了。
孙霓痛痛快快地答应了下来,并告诉李莎马上起草股权委托书,尽快给李莎寄过去。
李莎高兴的简直没办法形容了。
接下来的几天,李莎一直很乖。
李莎不寻常的表现让刘晖很不放心,李莎绝对不是轻易认输的人,不可能就这样束手就擒,刘晖总觉得李莎安静的背后隐藏着什么阴谋。
究竟是什么阴谋,刘晖自己也弄不清楚,她也只能安安静静地等待。
一个星期之后,孙霓的股权委托书寄过来了,李莎拿着孙霓亲笔签字的股权委托书,兴致勃勃地来到了刘晖的办公室。
“刘总监,我要求马上召开全体股东大会,表决开除华青的相关事宜。”
刘晖愣愣地看着李莎,心里面有一些慌张,李莎基本上没有称呼过她的职位,一般都是直呼其名,只有在十分生气或者十分笃定的情况下才这么称呼她。
从李莎脸上的表情上看,不像是生气的样子,反倒有一种非常笃定的从容。
刘晖的心脏猛地一揪。
“李莎,我发现你的记忆力越来越差了,你好像忘了,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