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莎愣愣地看着杨柳，心里掠过一丝惊讶，旋即就消失了。
杨钰是什么人？那可是个地地道道的混蛋大少，这家伙可以说是阅女无数，像柯兰那样的货色，杨钰能看上眼吗？
开什么国际玩笑！
“杨总裁，咱别开玩笑行吗？你说杨钰跟柯兰？怎么可能啊！”李莎说话时下意识地做了一个非常猥琐的动作，让杨柳看了很恶心。
“李总监，看来你还真的有点官僚主义，这件事情已经路人皆知了，你作为杨钰的上司，居然不知道？”
杨柳一本正经的样子让李莎心里很不爽，她抓起电话就给陈佳打了过去，眼睛看着杨柳，好像在说，***，你等着瞧。
只简单的说了两句，李莎就挂断了电话，脸色很臭很臭，气愤而又尴尬地低下了头。
杨柳有点得意地看着她，似乎在说——你丫没话说了吧。
李莎再次抬起头的时候，头歪的非常厉害，嘴巴抽搐着，像是受到了极大的侮辱。
“别说其他的，华青这小子就是跟王晨跑了，不相信你可以向霓虹广告公司的任何一个人打听。”
李莎说完这句话就后悔了，华青去了王晨那里是不假，可真正的原因呢，如果杨柳打听到华青是被李莎逼走的，那霓虹广告公司与天翼美容公司的合作关系也就到头了。
李莎忐忑不安的看着杨柳，生怕她拿出手机来。
杨柳却一点没客气，当着李莎的面就拨打了廖宇的号码。
李莎的心一下子悬了起来，脸色十分难看。
“廖经理，华青离开霓虹广告公司了吗？”杨柳直截了当地问道。
“你听谁说的？”廖宇留了个心眼。
“李莎李总监说的，她现在就在我旁边。”
“李莎是怎么跟你说的？”廖宇又反问了一句。
“李总监说华青跟一个叫王晨的女人跑了，有没有这回事？”
廖宇谨慎地回答道：“华青已经离开了霓虹广告公司，这件事的确是真的。”
“那他是不是跟王晨跑了？”
“华青去了王晨的晨辉广告公司，这件事也是真的。”
“廖经理，你跟我说清楚，华青到底是不是跟那个女人跑了？”杨柳急了。
“如果我说不是呢？”廖宇又反问了一句。
“那就是说，华青离开霓虹广告公司，完全是被逼无奈的。”
“假如情况像你想的那样，你准备怎么办？”
“那我就跟霓虹广告公司解除合约，到晨辉广告公司去，华青到哪个公司，我就跟哪个公司合作。”
廖宇最害怕的就是这个结果，她不是那种喜欢拐弯抹角的人，之所以这么啰哩啰嗦的跟杨柳绕了这么大一个圈，就是要弄清楚杨柳的想法。
其实根本不用问，廖宇的心里早已经有了答案，就凭华青对天翼美容公司的贡献，凭华青在杨柳心目中的形象，廖宇相信杨柳肯定会这样选择的。
可廖宇不希望杨柳这么做，甚至是反对杨柳这样做。
现在晨辉广告公司的条件，根本就没有能力承接像天翼这种具有一定规模的大型美容公司的广告业务，晨辉广告公司根本就没有这样庞大的信息传播渠道，也没有足够的信息发布平台。
即便杨柳愿意将天翼的广告业务给晨辉广告公司，就目前的条件，晨辉广告公司根本就没有办法承接下来。
而一旦天翼美容公司要与晨辉广告公司合作的消息传出去，李莎一定会不遗余力地到处造谣，说华青为了自己的利益，不择手段地挖霓虹广告公司的墙角，对自己的老东家痛下杀手。
这种消息一旦在业界内传播开来，华青的名声就彻底毁了。
到头来真的就是偷鸡不成蚀把米，打不着黄鼠狼反倒惹一身骚。
廖宇觉得，现在千万不能急于求成，一切必须从长计议。
想到这里，华青又问道：“如果李莎说的是真的呢？你打算怎么办？”
“不可能，华青绝对不会做那样的事。”杨柳的态度很决绝，但口气却像是在给自己打气，“李莎说的肯定不是真的，你说是不是廖经理？”
杨柳说到最后，完全是乞求的语气，她希望廖宇给她一个肯定的答案。
廖宇真不忍心按照自己的思路说下去，但她必须要说：“杨总裁，我知道你不能接受李莎的那些说法，可这件事情，我真的不知道应该跟你怎么说。”
杨柳的脸色立马就变了，握着手机的手也有明显的晃动。
尽管廖宇看不到杨柳的表情，仅仅凭着电话那边的动静，廖宇对杨柳此时此刻的心境也能猜测出八**九，为了更保险起见，廖宇又补充了一句：
“我也纳闷呢，你说华青多么聪明一个人，这次怎么就那么糊涂呢！”
杨柳的眼泪簌簌地落了下来。
李莎一直竖着耳朵偷听杨柳和廖宇之间的谈话，虽然没有听清楚两个人到底说了什么，但从杨柳最后的表情当中，李莎能够猜测到，廖宇肯定没说华青什么好话。
李莎高兴了起来，凑到杨柳跟前试探道：“怎么样，我没有骗你吧？”
杨柳白了李莎一眼，拿出纸巾擦拭着眼眶里的泪水。
“杨总裁，我跟你说这些，完全是为了华青好，现在华青完全被王晨哄迷糊了，根本不知道自己这样做有多么危险。”
杨柳紧张了起来：“华青有什么危险？”
李莎鼻尖上又开始冒汗了，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她掏出纸巾擦着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