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颜伯清站在延安西路的一个灯箱广告牌下面,眯着眼睛仔细地端详着那幅一米见方的灯箱广告,眼睛里充满了欣赏和赞许。
从专业的角度来说,这幅灯箱广告做的简直可以说是无懈可击,尤其是礼花粉的应用,是这则广告最画龙点睛的部分。
一般的灯箱广告,总是用华丽的辞藻,企图给人以心灵上的刺激,其实他们完全忽略了灯箱广告本身的属性,所谓灯箱广告,就是供人们夜间观看的广告,这是灯箱广告最基本的属性。
在白天,人们总是行色匆匆的,有谁会去注意一则涂鸦在灯箱上的文字,即便有人匆匆地看上一眼,也不会留下什么深刻的印象。
而这则广告,则完全颠覆了一般灯箱广告的制作方式,它的侧重点在图案上,首先从脸部着手,利用礼花粉给人以视觉上的冲击,那些十分夸张的雀斑,足以让同病者终生难忘。
至于文字说明的部分,虽然比一般的灯箱广告小一些,但凭着人们对图案的惊愕程度,完全有可能明的内容。
最让颜伯清欣赏的,是制作单位的标示部分,晨辉广告公司制作这几个字小的已经不能再小,单凭这一点,就充分说明了制作者的心胸是博大的,是无私的。
颜伯清点点头,这个华青的确是不错,既有才又有德,是个不可多得的青年才俊,难怪都过去这么多天了,女儿还对他念念不忘。
虽然从制作单位的标示上可以了解华青的为人,但这样渺小的标示,却丝毫不影响人们对制作单位的关注。
如果你的广告做的毫无声色,即便是制作单位的标示再大,再显眼,也不会有人重视的,相反,不管你的制作单位标示再小,只要你的广告内容足以震撼人心,欣赏者也会想方设法找到制作单位的。
这正是华青的聪明之处,也是他不同于常人的高明之处。
今天白天,颜伯清对晨辉广告公司目前的经营状况做了一些了解,结果正如女儿说的那样,晨辉广告公司目前的处境很困难,经过这一番调查,颜伯清觉得,像华青这样德才兼备的年轻人,自己完全应该出手帮一帮他。
这也是女儿对他的要求。
想到这里,颜伯清对身边的秘书何子勇说道:“子勇,明天你到晨辉广告公司去一下,按我说的思路跟华青谈一谈。”
何子勇点点头,两个人上了车,朝市中心开去。
第二天上午九点,何子勇来到了晨辉广告公司,王晨正在印刷宣传册子,华青低着头沉思着,小闹闹正撑着童车的平面,一蹿一蹿地蹦跶着。
看到这幅情景,何子勇皱了皱眉头。
何子勇来到华青身边,询问道:“你是华青吧?”
华青抬起头来,默默地看着面前的这个年轻人,这个人年龄在三十岁上下,个头在一米八左右,人很精神也很干练,华青隐隐约约觉得,这个人好像在哪里见过。
可在哪里见过呢,华青一时半会还真的想不起来,只是愣愣的看着对方。
何子勇直截了当地说道:“我是华谊广告集团公司的董事长秘书何子勇,奉我们董事长颜伯清之命,前来跟你洽谈一下有关生意上的事情。”
华青的脑袋嗡地一下,心里面愈发迷糊了,华谊广告集团公司可是广告界大名鼎鼎的领头羊,颜伯清更是广告界的巨鳄,自己又不认识他,他怎么平白无故跟自己谈生意呢。
见华青一脸迷茫地看着自己,何子勇解释道:“今天我和董事长路过此地,在延安西路看到了你制作的灯箱广告,我们董事长非常欣赏,又听说启民美容公司和天澜美容公司特别希望与你们晨辉广告公司合作,目前你们晨辉广告公司又苦于没有合适的信息传播渠道和信息发布平台,我们董事长是一个非常爱才的人,他愿意把我们华谊广告集团的信息传播渠道和信息发布平台租借给你们。”
何子勇很想说,这所有的一切,其实都是我们董事长的女儿在背后撺掇的,包括这次的中原之行也是特意安排的,完全是冲着华青而来的,但颜伯清和他的女儿反复交代了,一定不能让华青知道这些情况,所以何子勇就没敢说。
王晨放下手里的活计,拍打着手上的印泥痕迹,兴冲冲地走了过来:“太好了,能跟华谊广告集团这样的单位合作,我们求之不得呢!”
何子勇沉着脸,一本正经地说道:“我们华谊广告集团跟你们晨辉广告公司之间不是合作关系,是租赁关系。”
华青微蹙了一下眉头,问道:“怎么个租赁法?”
何子勇回答道:“是这样的,你们和启民美容公司以及天澜美容公司合作,仅仅需要络信息传播渠道和络信息发布平台就足够了,在络渠道和平台上,我们华谊公司集团一共有五个服务项目,每个项目一年的租金是二百万,你们商量一下,看需要几个服务项目。”
华青说:“不用商量了,我们五个项目都要。”
何子勇的报价让华青非常满意,一个项目二百万,应该是正常的收费水平,如果把华谊广告集团的名望和平台优势考虑在内,这样的价格反倒是偏低了。
何子勇乜斜了华青一眼,心里说:看来我们董事长猜的还真准,华青这小子果然是五个服务项目都要。
何子勇略微沉吟了一下,说道:“我们董事长交代了,这件事你们不需要今天就答复,你们可以好好考虑一下,明天我还会过来的,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