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到华青这个名字,小剑的脸色立马就黑了下来,端起酒杯默默地走向一边,看样子是不想再搭马寒的茬。
马寒慌了,本来想着用一个美女的诱惑力去换取一个强出头,对于一个流氓来说是轻易而举的事,甚至可以说就完全不是个事,没想到居然遭遇了冷场的尴尬。
马寒不甘心,于是把所有自己能想到的形容色+狼的词汇,一股脑全泼在了华青的身上。
小剑却丝毫不理会马寒的唾沫星子,依然悠然自得的自顾自喝酒。
马寒又把他们公司那一百多美女形容成迷迷糊糊地蝴蝶,明明知道华青那里是火坑,却一个个不顾一切地往上扑。
小剑心里道:她们扑不扑的挨我毛事?马寒这小子给我耍鬼心眼子呢,他是想拿老子当二缺傻老爷们使呢,老子才不上你的当呢。
马寒又说:“最气人的是向丽也在这一支庞大的追求华青的队伍里。”
小剑瞪着眼骂:“怪不得老子打电话她不接发信息不回呢,原来是忙着追求华青这小子呢,看来这女人也他妈是个花心大萝贝,既然这样,你他妈还把她介绍给老子干什么?”
小剑这样说,无法是想吓唬吓唬马寒,那意思是你小子就别跟老子玩鬼心眼了,老子根本就不吃你这一套。
没想到马寒却害怕了,结结巴巴地解释道:“其实向丽那里你根本不用担心,华青才不会看上她呢,那家伙胃口刁着呢,根本就不稀罕别人穿过的破鞋。”
小剑刚呷了一口酒在嘴里,一口气没有倒腾顺溜,那酒就从鼻孔里直接喷回到了酒杯,紧接着眼泪鼻涕哈喇子也跟着流了出来。
小剑挣扎了半天,又是咳嗽又是打喷嚏的,总算是把气倒腾匀和了,他瞪着憋得通红的眼珠子冲马寒骂道:“你他妈不是成心恶心老子吗?”
马寒知道自己说错话了,便低下头再也不敢出声。
小剑看着酒杯里的浑浊物,对马寒叫道:“你把它给老子喝了。”
马寒正不知所措,红毛把酒杯接了过去,把自己的鼻涕全部擤到了酒杯里,然后又对着酒杯吐了一口浓痰。
红毛将酒杯端到马寒跟前,尖着嗓子叫道:“今天你必须把它通通喝干了,剩一点看老子怎么收拾你。”
······
马寒喝完了酒杯中的东西,眼睛中含着泪,黄毛有些不忍,把他拉到一边悄悄说:“兄弟,你知道你犯的最大的忌讳是什么吗?”
马寒耷拉着眼皮说:“我不该说他穿我穿过的破鞋。”
黄毛说:“这只是一个方面,但最重要的是,你不该提那个华青。”
“华青怎么啦?”
“华青几乎就是小剑的死穴,上一次在这里两个人交过手,明明是小剑吃了亏,可不知道为什么,到最后却把小剑关了半个月,那个华青就像没事人一样。小剑为了这件事,曾经不得不收敛了好一阵呢。”
马寒却从黄毛的话语里,听到了另外一些重要的信息,他突然对这件事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希望能从这里寻找到一些关于华青的蛛丝马迹。
首先,小剑和华青在这里发生了摩擦,那这次摩擦是什么时候发生的呢?
马寒把问题丢给了黄毛。
黄毛想了想回答道:“大概是半年前吧。”
如果是半年前,那就是华青还没进霓虹广告公司或者刚进公司不久。
“当时华青是什么打扮?”马寒又问道。
“女装。”黄毛毫不犹豫地回答,又皱着眉头回忆着当时的情景,补充道,“是一条黄色的连衣裙。”
说到这里的时候,黄毛的眼神里流露出那种对美女的垂涎。
马寒完全可以想见的到当时的情景,小剑以为华青是个美女,就忍不住上前调戏,结果却被华青给揍了。
马寒见识过华青在篮球场上的那种威猛,如果真的要动起手来,两个小剑也未必能对付的了,更何况当时小剑还把他当成女孩子,心理上的轻视也会让自己吃亏不小。
“华青被警察带走了吗?”马寒继续问道。
“带走了。”
“带到哪里去了?”
“花园路派出所。”
“到了派出所,华青男扮女装的身份应该被揭穿了吧?”
“是被揭穿了。”
“那你们为什么不反咬一口说他男扮女装调戏良家妇女?”
“咬了,但是没咬成。”黄毛一副委屈的样子,“反正我们这些人已经是警察叔叔们玩熟的鸟了,我们说什么他们都觉得是瞎编,别人说什么他们都信以为真。”
黄毛又皱着眉头说道:“你知道吗?那些老警们对我们特别歧视。”
马寒笑了一下,他可不关心小剑他们是不是被警察歧视的问题,只想知道华青是怎么被放走的。
黄毛好像也不太清楚,只知道有两个女人把他接走了,至于警察对华青男扮女装的事情怎么定的性,有没有给予处罚,怎么处罚的,他就不知道了。
马寒隐隐约约感到,这两个女人肯定是公司里的人,看来华青这家伙在公司里的关系和保护层还真是纵横交错,根深蒂固。
难怪华青不愿意暴露自己的真实身份,他小子在公司里那么春风得意,在男女角色的互换中游刃有余,男人的事女人的事都不耽误,没准,有了女人这层保护色,他更加方便对女孩子们下手呢!
不行,他必须揭穿华青的真实身份,让他的丑恶嘴脸在阳光下无所遁形。
马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