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人想干涉本尊审案吗!?”包小兴冷声问道。
大堂内十分寂静,没有人再敢吭声!吭声就被掌嘴,几人敢再跳出来!?除非华府君开口才符合规矩,然而此刻的华府君却是闭目养神起来了。
难道府君大人把众位都放弃了吗!?大堂内的官员们都暗自心寒,那么接下来他们就只有任人宰割的份了。
包小兴瞟了华府君一样,暗笑一声!一拍惊堂木喝道:“状纸呈上来!”
司律府卷宗司的书记仙官,颤巍巍的走出来把老者举着的状纸给接过来,双手递给包小兴!而同时他眼睛余角偷瞄了华府君一样,看华府君并没有任何反应,暗自吐出一口气:‘呼!还好是本职工作,府君大人不会在意。’
包小兴把状纸接过来,开始大声朗读!这也是开了司律府审案的先河,他是打算一点面子都不给这些贪官污吏留。
“谷城县司律仙官增剃,欺压良善危害百姓!纵容属下官员搜刮民财,致使民不聊生。有上谷乡王家村本有良田千顷,人口五千余。素有富裕村之称!在县城拥有店铺七十二间,酒楼两处。
谷城县司律仙官大人索取供奉,年供奉上万金!县令索贿三千金,上谷乡乡官以及乡司律府仙官大人更是索取三千金钱财以做供奉。
但我一族年索取供奉共一万九千金。
合计银十九万,钱一百九十万。
每年索要美女三十六人!我族不允,被抄没家财斩杀我族男女老少共一百六十三口。
啊呀呀……岂有此理!岂有此理啊……”包小兴念完之后怒火滔天,猛然起身一拍惊堂木。
嘭!
整个大堂震荡不已,惊堂木之声震颤心魂。
那增剃已经属下几位仙官,吓的面色惨白!瘫坐在座椅上。
“曾剃!你个老杂毛,有何话说!?”包小兴怒声喝问。
“污蔑!绝对是污蔑,提刑府君大人!污蔑啊,此等刁民为地方豪强大族,欺辱乡里鱼肉百姓,属官乃是替天行道,将之绳之以法啊……”曾剃从座椅上滑下来,强制支撑着自己因为胆颤而不受控制的躯体。
“哦!?可有此事!?”包小兴扭头看向堂下跪下的老者问道。
“青天大老爷啊!小民生而为人岂能做那猪狗不如之事儿。我王家发展起来不过百年时间,依靠族中良田省吃俭用才攒够了本钱,起初开了一家杂货铺。
由于我族族规规定:生而为人当对得起天地良心,为自己立身为族人立命!无论贫富贵贱绝不可做那伤天害理之事儿。
由于我族为人真诚,受各方照顾才有如此产业。
我族家财被夺,被乡里接济度过三十年!若我族真是那豪强恶霸,岂不是早已经灭亡,饿死在乡里的唾沫之下!?
青天大老爷明鉴,小民句句属实!如有虚假百年之后为鬼魂,万世不得超生。”老者发誓赌咒,哽咽哭泣以表天地良心。
“敢诬告仙官,你可知是灭族之罪!?”包小兴厉喝道。
“小民知晓!青天大老爷在上,若冤屈难平小民情愿全族泯灭。”老者咬牙出声。
包小兴心头一震,看向曾剃切齿道:“你还有何话要说!?”
“包大人,属官冤枉!”曾剃躬身一拜道,此时他也不怕了!停止了胸膛反驳。
“呵呵!”这一刻华府君嘲讽般的笑了两声,睁开眼睛道:“提刑府君大人,何不调来卷宗一看,岂能听一介草民一面之词!?
为何下罪,并斩杀其一百六三口,定然有不可饶恕之罪。”
“哦!?”包小兴嘴角一抽。卷宗,卷宗个屁!恐怕早就被改。可旧案平反昭雪翻看原来的卷宗是必要的程序。
“来人,把谷城县王家议案的卷宗呈上来,供提刑府君大人审阅。”华府君吩咐道。
一名卷宗司的书记仙官从内堂而出,把一叠卷宗送到包小兴面前!在这老者击鼓之时,卷宗司就把卷宗拿了出来,静候多时了。
包小兴吐出一口气坐下来,翻开卷宗一看!哼哧了两声,那脑门青筋直冒。
其卷宗上所供述,谷城县王家百年产业都是以不正当手段获取,杀人越货强取豪夺!弄得是民怨沸腾,怨声载道!才被曾剃彻查判了王家嫡系一百六十口死刑,以平息民怨,抄没全部财产。
其何时杀人,何时犯罪,犯了什么罪?都写的清清楚楚。
呼……
包小兴深深吐出一口气,把卷宗合起来看向了华府君!暗道:‘简直是狡猾如狐啊!为了钱财什么事儿都敢做。’
“提刑府君大人,此刁民记恨在下敢污蔑本仙官,该灭族!以做惩戒。”曾剃陡然跳了起来,厉声斥责道。
“冤枉啊!青天大老爷啊……为我一族一百六十三口报仇啊!”老者嘶声裂肺的大喊,整个大堂哭声一片。
啪!
包小兴一拍惊堂木,整个大堂肃静下来!包小兴不满的看了曾剃一样,曾剃的脑袋一缩,捂了捂自己已经浮肿还在疼痛的嘴巴,坐了下来。
包小兴此刻感觉十分的头疼!若是能随便调用‘青天官印’岂能这么麻烦!?直接召唤出来,高高托起!审判他个方圆千里,来一个朗朗乾坤。
民告官!?本身就是拿性命做赌注,不是冤屈太大!?民怎么敢与官斗!?如果手中的卷宗是真的,这老者举族来告状把全部性命压上来,岂不是开天大的玩笑!?
沉静了一会儿的包小兴,看向老者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