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冷转身,东方勒移步窗边,推窗而望,半晌后抬手:“朝歌府尹当日抓了世子府的奴才,据说此奴才擅自祭拜售奴台。而后,又有一名女子……”
“王爷问这事?那名女子乃邀月宫一歌舞伎胞妹,两人的问斩时间已定下,但一拖再拖。不知王爷要小的查什么?”探子等待新任务。
“查查府尹和谁接触最多,本王目前不方便出府,但也要知天下事。”坐井观天,怎当担得住“贤王”二字。
东方勒冷笑:一石二鸟,难道是在帮本王平衡势力,不让任何人乘机做大吗?
探子领命而去,消失在夜幕中。
得了贤王解药,南宫墨当夜便加大了药量,原以为会浑身有股热气在游走,精神百倍,可服药后不足一个时辰,困倦席卷,倒头睡得昏天黑地。
“世子可好?”信步走来,端木蒨姌瞧见肖侍卫长,匆匆相迎。
“睡熟了。老李在门外守着,想必世子一觉起来,药到病除。”满心感激,可惜有才之女已花落别家,肖侍卫长稍稍感慨片刻,转而释然:好男儿何患无妻,世子将来会有更好的。
“这是药,好生收了。”来见他们,为了是多送些药,趁着今夜通宵制药,端木蒨姌才能在奴才们忙得杂乱中,偷到足够的药。
“谢过了。”肖侍卫长接了药,贴身收好,“天都快亮了,你也回去歇了吧。”
淡淡一笑,端木蒨姌往书房走去。门边站着侍卫,无人伸手相拦,如今的她在玉王府有着一席之地。
“王妃,怎不休息?是否王爷睡在卧房,您担心躺下会扰得王爷睡不安?奴才为您另安排一处,可好?”管家尊重新主子,放下手头的活。
摇摇头,端木蒨姌拿起本奇门遁甲的书翻阅。
“王妃,可曾因为邀月宫歌舞伎的胞妹被抓,影响心情,因此无眠?”为主子分忧,管家责无旁贷。
“是又怎样?她关在天牢,我一女子怎能劫牢?”书中怎不写制作暗器的方法?端木蒨姌相信:读书破万卷,能找到制作武器劫法场的文字。
“雇杀手。”管家掩上门,贴耳献计。
他的话能信吗?如此献计,可是因为从贤王处为玉王拿到了解药?明眸发亮,片刻后,端木蒨姌恢复淡淡神态。
“若王妃当真欲从天牢救人,价钱贵一点,却不是不可能。府中侍卫就有天牢中救出的死士,他们白天在膳房和茅厕一带打杂,晚上练功。上回探入贤王府,大多都是他们。”
管家透底,真心希望王妃与王爷情投意合,才说出了王爷瞒得很深的秘密。
“荣王知晓吗?”玉王爷不简单,非一般人啊!端木蒨姌搁了书卷。
“不知道。荣王常年为王爷寻找武功高强之人,却记不得这些人的样子,玉王爷就……”管家咧嘴笑,“王妃,无论您是否认同王爷,但请守口如瓶。”
兹事体大,端木蒨姌心中一时难以回神:“让我想想。”
管家掩门而去。一盏茶光景,领着命名侍卫叩门不等应声,直入。
“小姐……”侍卫两眼发直,愣在当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