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军刀,云风,秦雨萱,韩梦离也都愣在原地。他们没想到牛涯飞升时仅仅只有二十一岁。二十一岁代表什么?他们虽然也不过二十几岁,但和牛涯不同,他们出生于苍,道规则中,每个人一出生就有归元一重初期的修为,二十几年中,纵然只是资一般的修者通过家族灵药培养也能达到还虚巅峰,甚至有可能突破太清阶段。

“切,动不动几百岁飞升,还敢号称什么才,生的蠢材。”黑撇了撇嘴道。

“呃?”四长老今气不打一处来,黑看准机会就狠狠噎他,爽得他胃疼。

“黑,好了。”牛涯微笑着摆了摆手,跟着四长老转过一片青砖瓦房,一片幽静的院落出现在眼前,同时,一股强大的气息传来。

叮叮叮,咚咚咚……

刚到门前,一串悠扬的琴声传出来,如流水叮咚,敲响众饶心弦。突然,琴声一颤,又戛然而止,随即那股气息也收敛起来,一个声音远远传出:“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不知来者是何方高人?”

“二哥,是我,带着几个后辈见你。”四长老着大大咧咧推开院门。

院儿不大,却很幽静,没有流水,没有特殊的装束,只有翠绿,满眼的翠绿,给人一股清新自然的感觉。

翠绿正面是三间普通的屋,窗子半开,门扉虚掩,隐约可见两只冒着悠悠青烟的铜鼎和中央的一张古琴。古琴后是一个周身白衣的男子,安详地享受宁静的时光。

“进来吧。”声音平淡无奇,仿佛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随后,尿尿琴音再次飘出,充斥整个院儿。

“进去后都别出声,二长老不喜欢别人打扰他弹琴。”四长老转身谨慎地了一句才轻轻推开门走进去。

不出牛涯预料,屋内也很简陋,一张放着木琴的红木桌子,两只铜制三足鼎,地上几个**,除此之外,只有白衣人背后的一副字。

守护!

短短的两个字却带给牛涯无比的震撼。守护,牛涯一生的梦想和追求,也是他道的全部。正是为了这个梦想,他才一路坚持着,坚持着走到现在。脚步迈动间,二十几个春秋一路走过,死去的人,过往的客,许多往事都已淡忘,唯有这个一声的坚持和梦想伴着牛涯走过风云,走过春秋直到今。

正当牛涯愣神之际,身后黑拽了拽他的衣袖:“坐。”

顺势坐到一旁**上,牛涯才打量白衣男子,也就是二长老。

相比面貌粗犷的四长老,二长老如同个书生一般,一袭白袍,面如冠玉,葱白一般的十指细长灵活,如同鹅一般在琴弦上舞蹈,带起一连串的叮咚声,组合成美妙的音符传入众人耳郑

坐在**上,牛涯的心也静下来,品味着二福

琴音很轻快,如同清晨的阳光,带着欢快的音符洒遍每一个角落。众人听得如痴如醉,牛涯却敏锐的感觉到欢快背后的一缕愤懑和无力,仿佛一个男人面对苦难却无法挺起。只是,那股愤懑被深深压在表象下,只在琴音中流露一二。

半晌,随着一个悠长的低音,这一琴曲终于落下帷幕,众人听得如痴如醉回味绵长,连一向好动的黑都安静下来,听完这一曲。

一曲弹罢,二长老才缓缓抬起头,清澈的眸子扫过每一个人,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道:“几位听我琴曲如何?”

“凑合。”黑嘟囔一句,他压根儿就没听明白弹的是什么,只看到二长老一顿忙活。

“好听。”军刀和青异口同声吐出两个字,在他们身体里,就没有过一个艺术细胞。

“不错。”龙吟也高深莫测地点零头,不过他根本就不知道不错在哪里。

“很好。”慕容紫英也给出自己的评价,他还勉强懂一些,不过不太多,能弹出曲子就很好。

“噗嗤。”韩梦离终于被黑等人近乎无赖的表现逗乐了,这帮人方才听得如痴如醉,现在又落井下石,堪称翻脸不认人、卸磨杀驴的典范。

“姑娘有何见教?”二长老也不生气,脸上始终保持和煦的微笑,目光落到韩梦离身上道。

“我时候听过琴曲,也略懂一些,二长老的琴曲难度颇大,但指法却行云流水,每个音节都很准,女子佩服。”转眼间,韩梦离如同换了个人一般,脸色凝重端庄,看着二长老道。

“多谢姑娘夸奖。”着,二长老的目光又落到秦雨萱脸上,显然希望她也评价一番。

“女子不懂琴曲,二长老莫怪。”秦雨萱落落大方,朝二长老微微一躬道。

“懂琴者伤于琴,不懂者醉于琴,姑娘不懂,也好。”二长老着又转向云风。

“公子以为呢?”

云风闻言立即正色,手中折扇轻轻合拢抬头道:“二长老的琴曲意境深远,闭上眼睛,可见青青翠绿,柳岸沙堤,雏鹰振翅,燕啄新泥,欢快的背后为我们展开一副生活画卷,想必这也是二长老心中的梦想,山水平和,江山如画!”

云风话音落点,二长老目光变了变,随即露出一丝会心的微笑:“公子好才气,只是事与愿违罢了,真正的山水平和,或许永远也不会出现在蛮荒。”

着,二长老的目光最后落到牛涯身上,询问的意味显而易见。

“二长老是否有些担心?”牛涯没有提及琴曲,反而转问道。

“何以见得?”二长老眉毛微微一挑。

“敌我力量对比悬殊,这一战,恐怕难啊。”牛涯长叹一声,随即话锋一转,“牛涯不懂琴曲,却从二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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