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叔说他发现一个围棋天才,当时那激动的语气让他以为真出了个不世出的天才,也替师叔开心,替围棋这个逐渐式微的小众项目开心。
在他的想象中,这个天才应该二十出头,长了一张严肃老成的脸,不爱说话,沉稳内敛,老气横秋。
之前电话沟通接人的地点时,对方一张口是个女人时吓到他了,仔细一听声音更年轻。
他心里就犯嘀咕了,师叔怎么不早说原来是个女人啊。
说好七点碰面,他早早就来小区门口等了。
七点整,一个一身黑衣的女子走了出来,那女子身材高挑纤细,戴着帽子口罩,明明看不到脸,但却十分抓人眼球,完全无法让人将视线从她的身上挪开,这感觉太神奇了。
他试探着走过去问了一句,因为也不确定,这玉兰苑住的都不是简单人,这女子看着也不是普通人。
女子抬起头来,金丝镜片后,一双眼睛如同水洗过的天空,清澈美丽,温柔却清冷。
他瞬间被惊艳到了,只觉得这双眼睛实在是妙不可言,可惜眼镜到底压制了一些光华,显得文秀了许多。
“之前电话联系过,听您的声音很年轻,没想到本人更年轻。”
见到真人颠覆了他的想象,美丽,清冷、高贵,像流连于上流社会的名媛,而不是手握棋子杀伐果决的国士,这样极致的反差,令他心头升起一些微妙的感觉,若不是出于对师叔的信任,他甚至以为这个女人是冒充的了。
少女淡淡的点了点头,十分疏离,明明近在眼前,却给人一种十分遥远的感觉。
可望而不可即。
“可以走了吗?”那声音也如她的眼睛一般,清冷又温柔,细品又夹杂着一丝淡淡的威严,莫名的令人不敢造次。
他反应过来,说道:“稍等。”
萧云和便看到他跑到路边,骑了辆三轮车过来,带棚的那种三轮车,棚上铺满了花花绿绿的广告,又土又劣质。
这种三轮车在街头很常见,一般都是些退休的老头们出来拉个客,和的哥抢生意。
萧云和嘴角微不可察的抽了抽。
男人下车,拉开棚子的拉链,挠了挠脑袋,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委屈你了。”
他都有些说不出口,这三轮车和这女孩的气质实在是天壤之别,之前还无所谓,见到本人之后,能把三轮开过来,他也是勇气可嘉了。
但没办法啊,观里没香火,饭都快吃不起了,这辆三轮可是观里唯一的交通工具了。
一个大男人,脸都羞得没地方放了,人生中第一次感觉这么丢人。
“辛苦你了。”萧云和话落,弯腰钻了进去。
里边地方很狭窄,光线又暗又逼仄,只放了一个小马扎,地上有不少土坷垃,萧云和一坐下去,里边基本上就没地方了,腰也直不起来。
那人把帘子掀了起来,说道:“我把帘子撩起来,就没那么难受了,看看沿途的风景也挺好,我们京都的街道很有特色的。”
萧云和两辈子第一次坐这种三轮车,就是腰一直挺不起来让她有点难受,明明是平坦的马路,却颠簸的令她头晕目眩。
一路上那人都在说话,萧云和也借此摸清了他的底细。
原来他是京都西郊妙青山上一座道观里的小道士,这些年来,道学式微,佛学兴盛,寺庙人满为患,道观却门可罗雀,没有香火,连日常的生活都难以为继,不过好在道观弟子不多,大家种种菜,平时还能拿出去卖,勉强维持日常。
此人道名罗真山,妙清观玄门洪菱子座下第一百三十二代弟子,如今观主为嫡传的第一百三十一代弟子王玄枢,常年闭关,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是个世外散人。
萧云和本来还在疑惑玄清为佛教弟子,怎么还成了道士的师叔,很快罗真山就给她解释了。
“当初玄清师叔是太师祖从山里捡回来的,自小在道观长大,是太师祖最器重的弟子,后来普陀寺的大和尚路过,说玄清师叔与佛门有缘,要带他走,被师父和师叔们轰了出去,可没多久,玄清师叔就得了一场重病,太师祖说他与玄门无缘,亲自将他送到了普陀寺。”
说到这里,语气十分唏嘘:“玄清师叔到了普陀寺,被当时的住持善慧大师收为坐下弟子,没多久便痊愈了,太师祖和师傅师叔们虽然难过,但只要玄清师叔好,大家就都释然了。”
萧云和问道:“他即在普陀寺出家,想必善慧大师很器重他,那又为何还俗去了玉河隐居?”
这其中定有内情。
罗真山叹了口气:“这些啊一句两句的说不清,师叔他过的太苦了,现在就是最好的结果。”穿越之帝国复兴
男生也不好意思一直追着人家说话,轮到萧云和的时候,她主动摘下口罩,摘掉帽子,发马甲的工作人员有一瞬间的惊艳,反应过来一个将签筒递到她面前。
萧云和抽了一支签,工作人员看了一眼念道:“128号,64号位。”
萧云和登记之后,另一个工作人员将一个黄马甲递给她,萧云和套上便朝64号位走去。
走远了还能听到两个工作人员的讨论声:“长的好漂亮啊,当明星都够了。”
她一路走过去,那些就坐的参赛人员都看着她,眼中不乏惊艳。
正因为长的太过漂亮,这些人轻视之心更重,越发笃定这是一个滥竽充数的。
64号位上坐着一个四十来岁的男人,看到萧云和走过来,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