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景夜就开着车子行驶到了监狱门前。
下了车,走进去,和往常一样非常正常,景夜也没有察觉出什么不对,就信步前往典狱长办公室。
“咚咚咚。”
“请进。”
景夜推开门,笑道:“典狱长好,没想到你比上午的时候,又帅气多了。”
“哦?是吗?不过我看你陷害楚科长的时候,也很帅气啊。”
典狱长也不拐弯抹角,直接将事实的真相给说了出来。
景夜眉头一皱,暗叫一声糟糕,但他还是稳如泰山一般,对典狱长显得异常恭敬,弯着腰低头道歉:“看来典狱长是已经知道了我的事情,那么我向您道歉。”
“难道你就不想解释一下吗?”
典狱长仰靠在沙发上,眼神极为轻蔑,毕竟被人耍过的滋味,可是真的不好受。
如果这个时候景夜说不出个什么所以然来,那么今天,他必然踏不出监狱外一步。
“典狱长,我这么做,完全是事出有因啊。”
“因为最近我在调查楚科长,我发现他和囚犯们互相勾结,结党营私。”
“而且我这边已经掌握了一些关键证据,只要提交上去,到时候可是一波团灭啊,和楚科长有关系的人,恐怕都要遭殃。”
“我怕上面过来调查,正好发现典狱长和楚科长存在着什么交易,把你抓了去,还断送了您的前程,我于公于私,就应该帮你,所以我就果断的设计了那一出,让你们恩断义绝,疏远联系。”
“这样一来,楚科长就算是和你划清界限了,只有你们两个人之间产生了长期的断联状态,那即便以后楚科长被抓了去,也和典狱长您没有任何关系的。”
“虽然我这样做,是欺骗您的行为,但如果我当时说出来,恐怕您也不会相信,甚至还会怀疑我在挑拨离间,如今事不得已,我这才向您禀明实情,还希望典狱长能原来我这一回。”
说到这里,景夜仍然恭恭敬敬的低着头,脸颊陡然留下一丝冷汗。
他刚才这些话,看起来有理有据,实则破绽百出。
但景夜知道,这些让人感到惊人的解释,已经在无形之中占据了典狱长的内心。
此时典狱长的内心,一定有多种想法。
但景夜想要的效果其实有两个。
第一,自然是解释清楚,摆脱自己的嫌疑。
第二,顺水推舟,让典狱长继续信任自己,摒弃楚云飞。
第三,这是最重要的一点。
如果典狱长在接下来对自己的态度会有所好转,那说明典狱长并不知道楚云飞和囚犯们的一些勾当,他们两人之间的关系,也只是工作上的上下属关系而已。
这样的话,自己就可以全心全意的去把注意力转移到楚云飞的朋友龚言锡身上。
相反,如果典狱长的态度比较恶劣,甚至还会做出什么出格的行为,那么就说明了典狱长和楚云飞是在为了某种利益而在一起的,并且想要对自己杀人灭口。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自己可就危险了,很有可能,就走不出去这个监狱。
所以,
景夜不光只是嘴上说说已,同时还具有一定性的挑战。
如果判断失误,那么满盘皆输。
如果判断准确,那么皆大欢喜。
解释完后,景夜静静的低着头,准备聆听典狱长的回答。
可典狱长并没有说什么。
此时,
空气之中异常寂静。
就连彼此的每一口呼吸都是那么的清晰。
“嘀,嘀,嘀,嘀。”
悬挂在墙壁上的闹钟正在摆动着秒针,拨动着景夜的心弦。
时间一秒一秒的流逝,却如同世纪般的漫长。
景夜不禁哽咽了一下,内心有些小慌了,毕竟这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冒着生死一般的较量与考验。
但自己绝对不能够把这份慌张显现出来,否则,典狱长就会察觉出来一丝的不妙。
于是,
景夜尽量稳住自己的情绪,冷静,冷静,再冷静。
典狱长不说话,他就不抬头。
典狱长一直不说话,他就一直不抬头。
对于景夜来说,这可能是两个人的最后一场较量,也算是完成了人生的一份阅历吧,对出狱之后,也会对自己的心态会有更大的帮助。
只是现在别说出狱了,就算是出个办公室,都是个问题呢。
“啊……那你说说,你都掌握了关于楚云飞什么证据了啊?”
突然,
熟悉的声音打破了原有的气氛。
让寂静,尴尬,难受,纠结各种复杂而混合在一起的气氛全都一散而尽,房间里只剩下了满满的自信。
刚典狱长的这一句话中。
景夜又得到了两个点:
第一:典狱长相信了自己所说的话,他没有了潜在的威胁,所以就原谅了自己。
这样的话,那么现在自己的这条小命算是保住了,还算是值得庆贺吧,景夜在内心里干了一杯。
第二:典狱长和楚云飞确实没有什么生意上的往来。
当自己刚刚走进办公室的时候,典狱长是称楚科长的,可是当自己说出了有关证据的线索之后,典狱长立刻改口了,称楚云飞的全名。
由此可见,典狱长已经从敌对状态,转变成对楚云飞的敌对状态了。
综合以上两点,景夜心中一喜,立即起身,走到典狱长的耳边,一番轻声耳语。
“哦,原来是这样啊。”
听完了景夜的解释,典狱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