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华愣愣地接过那盒子。
“本宫就是念在你自幼伺候本宫的份上方才这般尽心为你筹划,若是你还这般的不知好歹,那便莫要怪本宫无情!”水墨笑冷冷地道,“东西本宫交给你了,愿不愿意去你自己决定!”
……
康王在听了当日安王所说的那些话之后的确是消停了一阵子,没有那般出格地与水韵云来往,然而她的这番行为倒是引发了她的生父良贵太君的不满。
这几日良贵太君都在为女儿出宫立府一事而忙碌,但还是发觉女儿这几日似乎很少出宫,安静的不了的,之前他们本来便已经商量好,他负责在后宫和凤后交好,而女儿便负责打好和水韵云的关系,如今他这边进行的不错,但是女儿却为何忽然间停下了一切行动,每日只是呆在寝宫中?
这一日,良贵太君再也忍不住在自己的宫门前之前截住了正要出门的女儿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康王看着父亲,不情不愿地将那日与安王的话给说了一遍。
良贵太君闻言后,第一件事便是大骂安王不安好心,他自然不会相信安王是真心的关心女儿,也如当日康王一般,认为安王见不得女儿好,所以方才这样恐吓女儿。
康王见父亲这般说,撇了撇嘴,“虽然十三皇姐没有安什么好心,但是父君,若是陛下真的误会了什么呢?”
在永熙帝尚未登基之前,康王根本便不将这个只比自己大半年的十六皇姐放在眼中,便是她登基之后,她也认定了最后她一定会被人赶下皇位的,然而她却不但坐稳了皇位,而且还将那些窥视皇位的人一个个地除掉。
在她得知宁王死了的时候,还真的吓了一跳,宁王那种人便是当初瑞王也奈何她不得,如今居然还是死在了永熙帝的手中。
还有沈家的事情,她更是吓出了一身冷汗。
沈玉清是什么人?
她最后却还是死了。
虽然说是自尽,但是,是不是真的自尽谁又知道?
还有沈茹,听说连尸首都烧成灰了。
安王固然不安好心,但是她的话却也不是没有道理。
康王虽然没什么智谋,但是这般浅显的道理她还是能够明白的。
尤其是她还是蜀家子所出,本就是永熙帝的眼中钉,若是她真的做出了什么事情,被她给捉住了把柄,那自己岂不是真的死路一条了?!
良贵太君听完了女儿担忧的分析之后,也是惊了惊,一时间便不知道如何是好,如今水韵云已然是他们父女翻身的唯一机会,若是连这个机会都没有了,那他们父女这一辈子岂不是只能任人欺凌?
至于安王曾经让康王亲自去求永熙帝这事,父女两人便直接忽视了,在他们心底压根儿便不相信永熙帝会真心的对他们好。
正当两人愁眉苦脸之时,却见内务府总管章善领着礼部的官员走过来,竟是为了宣旨而来。
良贵太君和康王见状,不禁一愣。
然而,在听完了那礼部官员宣读的圣旨之后,两人的脸色便变的更加的难看了。
若非章善提醒,两人根本想不到要下跪接旨。
永熙帝的这道圣旨正是为了康王初侍一事所下的,圣旨上言,永熙帝接纳了凤后所提议的,将凤后的贴身宫侍水华给康王殿下为初侍。
在送走了章善和礼部的官员之后,康王死死地握着手中的圣旨,不知如何是好,她方才还担心自己与水韵云来往太过于密切,怎么如今凤后便将一个水华出身的宫侍赐给她做初侍?
更让她不安的是,永熙帝居然同意了,难道这是她设的一个陷阱,为的便是寻一个借口将她赶尽杀绝?
“父君这是……”康王看着良贵太君,着急之余,眼中也难掩不满,初侍一事可是他负责的,怎么就给她弄一个水家的男子!
良贵太君此时没有注意到女儿的不满,若是在听见女儿这些话之前,良贵太君听到这个消息定然高兴不已,然而此时,他却着呢么也高兴不起来了!
之前他还因水墨笑这般长的时间没有给他明确的答复而气恼,如今如愿以偿了,他却后悔当日对凤后提出这个要求!
“这……既然陛下也同意了,或许安王所说的话不过是吓吓我们而已……”
然而这个借口连自己也说服不了。
“若是陛下真的想对付我们呢?”康王急的几乎要跺脚。
良贵太君也是心慌意乱,沉默了良久之后,忽然把心一横,“冉儿别担心,不过是一个初侍罢了,等进了府圆房之后,再寻一个借口处置了便是,只要这个水家的男子消失了,陛下便寻不到借口说你和水家暗中勾结!便是她水韵云也不能因一个初侍而责怪你!对,就是这样!”
良贵太君拍了拍手,不过是一个初侍罢了,处置了谁也不会说一句话,这样既可以消除永熙帝的疑心,又可以不得罪水韵云!
两全其美!
康王闻言,虽然有些惊讶,但是却也觉得此举可行,便点头道:“好,待那贱人进门后,儿臣便让他消失!”
说完,面容一阵阴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