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王发作过后心里的恐惧倒是减少了一些,她狠狠地吸了好几口气,然后咬着牙道:“绝对不能让荣王发现那件事!”说罢,随后便大步往外走。
“冉儿……”良贵太君不知道女儿要去哪里。
康王没有理会良贵太君,径自开门往外走。
良贵太君追了出去,但是却始终追不上女儿,只能愣愣地饷婵醋排儿远去的背影失神,这该如何是好?如何是好?
这些年他真的不再如同十几年前一般想那般多了,他只是希望他的女儿儿子能够安然生活,难道连这般一个愿望也不能实现吗?
先帝,你就真的不肯给我们父女几个活路吗?!
……
康王去了端王府。
孝王如今仍在西南大营中,她去不了,便是能去,她也不会在这个时候去找她!所以,她去了端王府,找了端王。
端王先前染疫,但是运气不错,在她染了疫症没多久,太医院便研制出了治疗时疫的方子,九月中旬之时,她可以说已经是康复了,又经过了一个月的调养,气色更是康健。
便是连康王的气色也没有她好。
康王见到了端王这般模样,心里的恼火便更浓了,屏退了下人之后便一股脑地将愤怒发作出来,然而,结果却出乎她的预料。
端王的神色惊恐莫名,惊的连手边的茶杯都给扫落了,“你说什么!?”
什么以次充好,什么私吞军费?
她在说什么?!
康王见了端王这般,却不信她不知道此事,便讥讽道:“到了这个地步你还要故作不知吗?!”
端王的心和她的脸色一样都掀起了惊涛骇浪,“你给我说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会回事!?”
“你真的不知道?!”康王仍是不信。
端王脸色扭曲了起来,“你说清楚,一五一十地说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怎么做出这样的事情来?是不是你怂恿我皇妹做的!”
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皇妹她怎么这般的糊涂!
康王狐疑地盯着她,半晌之后开始有些相信,但是却没有好心肠地给她解释,“你若是想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便去问你的皇妹9有,请转告她,若是她不想大伙儿一块死的话便将西南大营给看紧了!”
说罢,便拂袖而去。
端王没有阻拦她,也没有力气阻拦,她踉跄一步,然后跌坐在了椅子上面,浑身颤抖,脸色难看的几乎无法入目。
许久之后,她抬头,猛然厉喝道:“来人——”
她始终不信孝王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所以,她必须亲自问清楚!
……
中午,司予赫接到了司予昀的邀请,去了会仙楼用午膳。
原本司予赫是以为司予昀要问巡视西南大营的事情,而司予昀也的确是问了这件事,不过却不是问执行的情况,而是问她为何要忽然间提及这件事。
“三皇妹……”司予赫讶然地看着她,“你忘了那晚醉酒之后说过的话了?”
司予昀抬手抹了一把脸,“大皇姐,酒醉之后的话你怎么能够当真?你是便是因为这件事方才向母皇奏请巡视西南大营的?!”
司予赫不解地看着她,“这不正是三皇妹所希望的?”
她之所以这样做也最初的起因的确是因为司予昀,但是最重要的还是她回去思前想后,觉得是真的要这个必要,即便只是去安抚人心,这一趟巡视也是要去的。
不过司予昀的态度却出乎她的预料。
“大皇姐……”司予昀苦笑道,“没错,这的确是我希望的,可是若被母皇知晓你之所以请旨是因为我的话,母皇心里会如何想我?大皇姐,我真的不想母皇再误会我!这也是我一直忍着不提这件事的原因,可没想到这般几杯酒下肚便……”
司予赫蹙眉,“三皇妹,你未免想的太多了,此事是我亲自向母皇提得,便是母皇要疑心也是疑心我罢了,只要我不说,谁又知道是你先提及的?其实这件事原本该是你的功劳!”
“大皇姐……”司予昀看着她,欲言又止。
司予赫眉头拧的更紧,“三皇妹有什么话不妨直说。”
“大皇姐,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即使大皇姐不说,可是,大皇姐便这般肯定母皇不知道吗?”司予昀苦笑道,“你是我大皇姐,我也不想瞒你,其实最近我有种感觉,我的府邸当中有人监视着。”
司予赫脸色一变,“三皇妹,这话可不能乱说!”
“我也是希望我多想,可是大皇姐,你试过你的书房被人动过吗?你有过那种总是身边有双眼睛一直盯着自己的感觉吗?”司予昀看着她,“或许大皇姐觉得我是多疑,可是,这种感觉便像是刻在了我的骨子里一般,怎么也抹不去!”
司予赫脸色变了好几变,许久未曾说话。
“母皇责罚我还不是我最担心的,我更是担心母皇会怀疑我们之间私下勾结。”司予昀继续道,“那夜原本是想和大皇姐说说心里话,可若是因为这样而连累了大皇姐,这让我如何对得起大皇姐?”
司予赫盯着她,半晌后方才挤出了一句话,“你是认为母皇在派人监视着你?”
“母皇疑心我也不是一两日了,而且之前我也的确是做错了事情,自小又是那般一个争强好胜的性子,母皇会这样也是难免……”司予昀缓缓说着,声音中有着极深的悲伤,沉默半晌,忽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