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是一本菜谱。
是施奕文在空间里抄的《北京饭店名菜谱》因为书太厚,所以他只抄了一部分,可即便是如此,也有几百个菜式了。看着东家拿出这本打小书,许明昆等人无不是显得极为惊讶。
尽管他们知道,有教做菜的书,可那些《食珍谱》之类的书,都是几百年前的书,根本就没有什么看头。
“这是本菜谱,是专门教大家做菜的,尤其是炒菜,不过,这里头只有配方,做法,火侯,还要靠大家自己掌握。”
庄主的话,让众人无不是猛然一亮,看到庄主手中的菜谱,呼吸都变得有些急促,他们做厨子的,当然知道为什么书店里头没有菜谱,因为那些都是酒楼饭庄师傅的不传秘法。至于什么配方、做法之类往往都是只有老师傅才知道,除非拜师学艺,否则绝对不会外传的。
这也是需要拜师学艺的原因,可他们拜不成师,因为他们石台庄的庄奴!可是这会,庄主却把菜谱拿给了他们。有了方子、做法,这菜也就成了一多半了,至于火侯,那就是经验了。
“少、少爷,这,这……”
许明昆看着菜谱,保证道。
“请少爷放心,奴婢拿性命担保,这菜谱绝不会传给外人……”
就是本菜谱而已,图书馆里还有几百本哪,对此,施奕文只是微微一笑。
“这阵子你们先照着这菜谱里的菜先练一练。”
看着众人盯着菜谱时,呼吸显得有些急促的模样,他又取出了一包味精。
“以后做菜时,在出锅的时候,放点这个……提提鲜。”
菜谱、味精。
对于施奕文而言,这或许是他唯一能做的了,除非他愿意让寇芸到“益膳庄”来帮厨甚至教徒弟,否则,也就只能如此这般了。
其实,仅仅只是凭着那些菜谱上的新菜,也就足以让“益膳庄”在京城立足了,毕竟,《北京饭店名菜谱》上的菜肴是以川鲁粤淮扬加上谭家菜为主,但却是经过了几百年,尤其是那些上百万不事生产的八旗子弟的“筛选”后才传世的菜肴,对于这个时代而言,自然是新鲜至极。
当然,有些原料,只有石台庄才有――比如辣椒、番茄等蔬菜,尽管这些蔬菜早就传入大明,但是还没有扩散开,所以往往只有石台庄的菜园有出产。
随着菜式的改进,尤其是这菜肴味道的提升,新鲜的菜式、鲜美可口的味道,立即扭转了“益膳庄”的名声,不过只是半个多月的功夫,在长安街,尤其是宫里的那里被光禄寺几乎等于猪食般的饭菜给折腾的不轻的太监、宫女们们,对“益膳庄”的饭店更是推崇到极点,每每总是借着出宫的时候,改善伙食。
光禄寺不光是为皇帝一个人做饭。整个宫里的伙食问题,都是由光禄寺解决,这就是一间大食堂,不过,这间食堂从一开始,就以不善做菜而声名远播,皇帝不喜欢吃,太监宫女们更不喜欢吃,当然,大臣们也不喜欢吃。不少大臣都是从自己家里带饭,不过带过来的饭菜,总有变凉变味,有时候,也就近在长安街寻处馆子用顿时便餐。
这天中午,闲来无事,在值房里忙了半天的,申行时便喊来了马自强说道。
“体乾,走,我们一道出去小酌两杯。”
对的申行时的邀请,马自强当然没有拒绝。两人随即就换上了便装出了值阁。
出了值阁之后,马自强便问道。
“汝默可有什么好的去处?”
“听说西长安街那边开了家“益膳庄”,咱们一起去尝尝。”
有了去处,两人就直接往西长安街走去,很快就到了地方,两人进屋后,直接上了二楼的雅间,在小二的推荐下,点了两个荤菜,又点了两个时令小菜后,申行时笑说道。
“前些天,听宫里头的人说,这家饭庄里头的的饭菜无不是鲜美非常,特意来尝一尝,尤其是它的菜式更是新鲜至极,就像刚才的那道两道菜,可是从不曾见过的……”
就在申行时说话的时候,就听着楼下有人嚷嚷道。
“好嘛,来上几个拿手菜来,我倒是要瞧瞧,你们这里是怎么个“羞死光禄寺”的。”
听着声音倒是有些熟悉,申行时特意探头看去。
“咦,这不是珍羞署的梁福临嘛,他怎么到了这了?”
梁福临是珍羞署的主厨,自然也是烧得一手好菜,不过他的菜,一般人吃不着,就像申行时、马自强这样的阁老,同样也是吃不着的。他一年也难得做上几回饭菜,都是徒弟、徒孙们做的饭。
“可不是厨子找上了门,这不是要砸人家招牌嘛。”
马自强好奇道。
“看来,这家馆子确实有那么几分本事,这不,人家找上门来了。”
细细一打量,马自强算是明白,光禄寺那边为什么会找上门了――饭庄里不少食客都是宫女内监,尤其是后者,半人半残嘴巴素来阴损,肯定是没少埋汰光禄寺的饭菜。
这不那边梁福临的话音一落,立即就有人埋汰道。
“嘿,还羞死“羞死光禄寺”,就光禄寺里凉子凉孙做的饭菜,能做个熟,都算是对得起人了,居然还有人好意拿来和“益膳庄”比……”
这边话没说完,就有跟在梁福临身边的人嚷嚷起来。
“谁,谁他么的在这乱说话呢?”
“再乱说也是人话,就是有些人做的不是人食……”
好嘛,不等正主接招,这食客们之间倒是怼上了,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