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好久,邹寒才从墙上下来,到没有套路中那般狼狈,身上还是不可避免沾染上了尘土,嘴角处有一抹红液,闷哼一声显然是受了内伤。
徐墨再次出现面前,邹寒还未来得急做出下一步动作,一只拳头再次打了上来,他本能想要抓住,可出手之快,他接不住。
一声极其破碎的声音响起,邹寒的眼睛却是陡然暴突而出,张口喷出了一团血雾,却在即将触及徐墨身体的时候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化为了齑粉,下一刻,邹寒的身躯再如同炮弹一般轰然倒飞而出,身后的墙体被砸穿,口中的鲜血夹杂着破碎的内脏喷涌而出,只是第二拳,便将其打成了重伤。
那一声破碎声音便是邹寒的护心镜,修士从来都不缺保命法宝,邹寒也不例外,护心镜是常见的一种,他的护心镜的品级是一品法宝,防御等级堪比普通的下品灵宝,想要凭借蛮力打碎几乎不可能。可偏偏眼前的女修做到了,没有使用任何法力加持,现在的环境也法力加持不了,仅凭肉身之力便能打碎护心镜,她是谁?她到底是谁?高阶力修吗?一个女的怎么会是力修?这他妈怎么可能!?
邹寒无论如何也不相信有女修会是力修,还是高阶力修。
那些穷苦人家的女孩子出了一个伪灵根会选择去修体外,见过有哪个正统修士女修会是力修的,简直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在困惑与痛苦中过了许久,极恶魔修邹寒依然想不通其中道理。
唰!
攻击并未结束,徐墨身形原地不见,瞬间追了上去,那动作,便是空上打斗的两人,看了都有些吃惊,和其之前简直就是判若两人!
不动如山,动如雷震啊!
再是一拳,邹寒被轰飞上了上半空,飞向最高点后一滞,马上就要坠落的一瞬间,徐墨大右手拇指中指一凝,邹寒像是被什么锁定住了一般,被牵引了回去。
“不好!”邹寒一惊,在被牵引了回去的同时,对方另一只手已经做好了起手势,若是再次吃重这一拳,恐怕不是吐血那么简单了,而是呕血来。
再一次,重拳出击。
仿佛撕裂空气一般带出了一道尖锐的呼啸,仅仅是一拳,却是将力与速都发挥到了极致。
这种法力封禁的环境,力修的存在简直是无敌的存在。
这就是力修的可怕。
先前眼中闪过的一丝忌惮,原来是这样。
就在那一瞬,邹寒的身子一翻,竟逃脱了徐墨的牵引的控制。
徐墨收回了动作,落到霖上。
邹寒半跪在地上,口里再次吐出了一口鲜血,身前的那一块护心镜破碎的碎片一块块落下,带着鲜血一起。
确认对方暂时不会再次出手,先给自己点了几个穴道,随后将护心镜脱了,再然后是把碎片刺入血肉的护心镜碎片一块块拔了出来,其中不少带着不少血肉出来。
“你是谁?”邹寒声音沙哑,开口时一片血腥味道,却难压心中不解。
徐墨笑了笑告诉了他,她的名字:“徐墨。”
邹寒问的并不是她的名字,而是问她的身份,到底是什么人。
“玄门门主。”徐墨最后补充了一句。
邹寒闻言,对于这个玄门门派没有一点记忆,对付的实力之强,有可能是那些隐世门派,要么就是那些老饶弟子。
邹寒问道:“作为凌风城最大的变数,为什么你一直不打算出手?我不相信你在等着我?”
邹寒是可以确认整个战场没有人会是她的对手,她一加入战局,他们极恶魔修中没有几个是她的对手,一入战场纯粹是屠杀,风卷残云解决一些极恶魔修和散修们。偏偏她一直在看戏,看着整个战场。
徐墨笑了笑没有什么。
她不参战有无数种理由,白和吃吃它们的参战便是其中之一,它们出手可以她也算是出手了,另一边肖和风和苗条配合极好也是如此,一个主攻一个主受……不,是防,彼此之间多有默契,苗条十分享受这种感觉。有他们在,根本就不需要她的出手相助,要相助,放出的邪修白骨已经代表她出战了。
想了想,还是道:“也可以这么做是等着你们这些藏得更深的朋友登场。”
明牌对底牌。
没有她这张明面上的一张牌,怎么找到躲在暗处的他们。
咳咳咳呕呕呕。
邹寒那血吐得,简直一塌糊涂,而后在血泊之中,一个劲儿的呻吟。
从吐血到呕血,邹寒的面色变得格外苍白。
这是他从未经历过的,被人打到呕血,将成为他一生的噩梦。
倒在血泊之中的邹寒似乎不怎么在乎自己:“这场战争你不参战,只为对付我们的话,你真的觉得凌风城能够抵挡得住多久?”
凌风军根本抵挡不住极恶魔修和散修的攻势,想要坚持住,等待救援,还是只靠自己的力量托,可是真的能够挺得住吗?
“一夜时间。”徐墨看着他淡淡道。
一夜时间?真的一夜时间就能够结束这场战争吗?
徐墨看着他有笑了笑,深深吸了一口气,邹寒只有深深被这骨气势所震撼到了。
“凌风城的战友们,今日一战,虽然寡不敌众,但自古邪不胜正,我们凌风军更不会惧怕这些邪魔宵的侵略者,更不会向他们低头!”
“此战,唯有死战,绝不言降!”
“因为,凌风城是我们要守护的家!”
所谓兵家常事,胜在气势,常言道,狭路相逢勇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