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镜山密境如同通道大厅内,各宗结丹领队分座各处,彼此都有意无意地拉开距离,明明彼此就在近前,却有种好死不相往来的隔阂。
以天机修士为例,但凡天才卓绝之辈,能突破结丹境界都不会小于两百两岁的年纪。
可谓是人老成精,某种程度上这种成精可以说成意识上的蝉变。
几乎是脱离了凡人那种烟火气息,几乎不会对凡人渴求的事物太过热衷,所以他们对人对事大多都十分冷漠。
但是金阳宗的结丹护肤景山却是个异类,到了他这种境界和年岁的修士,也唯独他还热衷谈情说爱。
此时景山正拉着天剑掌事徐季僚谈天说地,一脸数个时辰也没见消减一丝热情。
“羽微师妹的伤势恢复如何,我这里还有些天品的丹药,还有老师兄代为转交。”
“多谢道友关心,羽微妹子的伤势并无大碍。”徐胖子一脸发燥地接过丹药瓶。
“还有还有,我这里有件天阶的疗伤法器,配呆上在身上可以汇聚气血元气,想必对羽微师妹的伤势大有裨益。”景山说着又掏出一块玉佩塞进了徐胖子的手里。
“多谢道友关心,羽微妹子的伤势并无大碍。”徐胖子又重复了一遍不知道说了多少次的话,手机械般地接过了玉佩法器。
此时另外一名金阳结丹修士看不过去了,袅袅婷婷地来到两人身前,她头上的金钗宝玉金光十如异彩连连。
“景山师兄,天剑门好歹也是大宗门,岂会缺了这丹药法器,如此这样招摇献丑,人家还未必看得上,这不是冒犯了天剑门吗?”孔幼兰脸带愠怒,也不知道那个羽微有什么好的,值得让景山掏心挖肺地献殷勤吗?
“幼兰师妹,这话何解,金阳天剑本就同气连枝兄弟情谊,你又何必说如此生分的话。”景山看到孔幼兰如此表现,心下也有些恼火,这个师妹有事没事就爱挤兑天剑门。也不知道天剑门哪里得罪了她。
徐胖子脸色尴尬,这两个家伙分唱红白脸,可是说出的话都一般刺耳难听。
正当景山和孔幼兰想要继续争吵之时,那个通向密境的传送法阵突然光芒大放。
瞬间惊醒了在场盘坐调息的结丹修士。
通道大厅的气氛一时间有些凝固,这些结丹修士都用疑惑的木管高看着那个法阵。因为各宗弟子进入密境不过很短的时间了,离密境禁制封闭还有很长一段日子。
所以这样不合常理的情况,都引起了他们的注意。
光芒消退后走出来的,是一批黑色劲装的炼气修士,隐刀门的三位结丹修士急忙向前询问情况,因为出来的隐刀炼气弟子明显已经不到半数之人。
肯定是出了什么严重的事情,因为在小镜山密境开启的历史中,隐刀门从来没有这么大的损失。
晏碧春一脸凝重地向三位结丹掌事诉说着密境里的一切。护花狂尸
伏杀一宗的天骄,那可是不死不休的仇恨,他已经做好了全力一拼的准备,只要冰宫护法敢动手,他不介意当场就干掉北极冰宫所有的修士。
就在此时却是景山拦在了冰宫护法的面前:“依竹道友切莫冲动!”景山看到这种情形哪能不清楚其中的意思,暗骂烈风谷这帮白痴,挑了隐刀门不说,还惹了北极冰宫,这阵仗是要挑战全天下吗?
也不知金阳宗高层跟烈风谷达成了什么协议,两宗现在有着一种若隐若离的关系,如果真让烈风谷的护法死在这里,他景山和孔幼兰肯定脱不了干系,少不得烈风谷过来找麻烦。
依竹见景山都表面了态度,一时间也收住了气息。她就算再自信也不会认为自己能匹敌两宗的结丹修士联手,如果对方趁机把颜婉云杀了,那就得不偿失了。
“好个烈风谷,欺我的冰宫头上来了,此事我冰宫誓不罢休。”依竹撂下狠话率领的宗门弟子也离开了通道大厅。
景山见到是这么个结果,也不禁松了一口气,说实在话金阳宗跟北极冰宫关系十分融洽,想来此事之后,两宗算是没什么交情了。
想到这里景山不禁狠狠地看了一眼那名烈风护法,当他想开口讽刺几句之时,那传送阵再次传来一批人。
景山看到自宗弟子出来,也不顾那劳什子烈风护法,急忙向前询问,生怕自宗弟子也会被烈风修士来个杀人越货。
景山刚上前,就有一名弟子跌跌撞撞冲了出来。
景山眉头一筹,这弟子的模样怎么如此狼狈如此冒失,一点大宗修士的风范都没有。
可是龚战裕被人封了真气和声带,他只是炼气境界,无法轻易解除筑基修士施放在他身上的禁制,只能依依呀呀呀地比划着。
“战裕!?”景山终于认出了这个狼狈的家伙,就是自家的亲传弟子。
这龚战裕是景山术法一脉的传人,景山往日对他极为看重,不但言传身教还管教甚严,为了调教其心性只准他与其他金阳弟子同辈相交。
连金阳宗的搞成都已经将龚战裕,当成金阳宗未来领军人物来培养,所以这在这样优厚的环境下,被悉心教导出来的龚战裕,人品相貌非凡外,修为和气度在宗内弟子中无人能及。
景山算是费劲了心思。可这家伙如今却如此失礼人前,没有一丝景山调教出来的风范,坐实丢了他景山护法的面子。
景山解开了他身上的禁制问道:“谁敢干的?”
“师傅,是天剑弟子,叫什么叶不语。”龚战裕咬牙切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