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爷爷有认过干儿子?五舅是完全不知道这么一回事,不过,他既然能坐在大姐的家里,至少可以说明一点,这个人不是假冒的。大姐可不是那么好骗的,是真是假,她肯定能分辨得出来。
是友不是敌,五舅释然地说:“原来是一家人呐。”
杨贞两兄弟也是惊讶,杨厚,也就是那个大爷,他还把自己的先辈也扯出来:“老哥,我祖上来自金陵,我爸爸叫杨影。”
小姥爷把自己的身世也说出来:“我祖上是哪里的,已经无从考证。当年,义父是在华容捡到我的,无名无姓,义父就给我取了尤宗源这个名字。”
这个杨影,会是那个杨影吗?有这么巧的事?囡囡看上去,不知道他们是谁;兰兰呢,知道他们是谁吗?杨贞来穆家,所为何事?
头脑里一大堆的问题,他却看到杨贞拿出一个盒子,他来到穆亦漾的身边:“丫头,这是你的吧。”
穆亦漾打开这个盒子,惊喜地说:“这是我珠链,我还以为散了,再也找不回来。”
珠子整齐地摆在那里,没有串起来,只是一颗颗地放好,包括那些碎珠子。
她抬头望着杨贞:“二大爷,这是警察叔叔后来找到的吗?”
凭什么大哥是大爷,他自己却是二大爷?杨贞无语,却只能和蔼地说:“是的,他们收集好之后,就交上来。”
珠子散了,现在该怎么办呢?看那位大师那么玄乎,不如,有空的时候打个电话给二姐,若她有幸再见到大师,问他该拿这些珠子怎么办。
穆亦漾向杨贞说声谢谢,然后才想到一个问题,他们不是才离开不久吗,为何又回到海门?现在可是黄金周时间,他们来这里玩吗?
看到屋里只有一老一小在,五舅开始问外甥女:“囡囡,你爸你妈呢?”
“爸妈去了舅舅家。”
她怎么就忘了呢,这两位大爷不会是来找妈妈的吧?幸好,妈妈不在家。哼,就是让你们找不到人。
大姐去哪个哥哥的家了吗?五舅不知道穆亦漾说的是哪个舅舅,好奇地说:“哪个舅舅啊?”
“是何家舅舅。”
因为有那两位杨家大爷在场,穆亦漾没有说是何明的名字。谁知道,他们两人会不会又跑到何家去哟。
外甥女发把话说得那么含糊,五舅知道,她是不想让人家知道妈妈去了哪里。其实他自己也怀疑,这两位大爷,不会是想凭着把珠链还给人家为借口,登堂入室。
大爷知道弟弟恐怕又是白跑一?,他开心地说:“丫头,你姐和她男人呢?”
二丫头和她妈站在一起,那就是一个人的两种不同年龄段的体现。当时为了二丫头,小丫头还把大刘推掉了,害得大刘现在还被其他兄弟们取笑。
想到准备回家的二姐和阿俊哥,穆亦漾眉开眼笑:“她们回羊城,很快就回来。”
今天的日子不太好,想谁见不到谁。大爷不开心地说:“唉,该见的人见不着。”
既然那样,你们还赖在这里干嘛,我又不欢迎你们,早走早了事。穆亦漾笑吟吟然而语气凶巴巴:“大爷,要喝茶吗?”
斟茶送客这个道理,您这位大爷应该懂吧。
这不,大爷马上变脸,讨好地说:“丫头,玩笑,玩笑。”
他们人都来这里了,不给人家一口水喝,这不是穆家的待客之道。穆亦漾正色说:“大爷,我想说的是,您喝茶还是喝酒?”
是吗,小丫头不是想赶自己哥俩走?杨贞严重怀疑。他抢在大哥面前说话,免得这个他的酒瘾又犯了:“就喝茶吧,不能让他喝酒。医生禁止他喝酒。”
医生的话就是圣旨吗?大爷忒不服气,斜着眼睛瞪着弟弟:“少胡说八道,大夫只是建议我少喝,又没说我不能喝酒。”
好吧,上茶容易,倒酒的话,我还得跑到地下室去呢。刚好茶几上有泡好的大红袍,她倒上茶水,一个个地端到他们的面前。
有时候,客厅大就是这点不好,拿个东西都要走几步路。
阿穆鲁氏接过穆亦漾的茶杯时,用满语问她:“真的不告诉我,你家姥爷姥姥的姓名。”
怎么这人这么执着长辈的姓氏呢,穆亦漾非常不理解:“怎么了,为何你一定要知道这个?”
“礼节嘛,我出门在外,好不容易碰到说家乡话的半个老乡。要知道,现在会说满语的人,可不多。”
其实,主要的是,这两姐妹说的满语的腔调,才是他感兴趣的。
认真的再瞅他两眼,穆亦漾突然邪邪一笑,好似一个捣蛋的调皮鬼:“我说了,你就会相信?”
谁会拿姓氏开玩笑,阿穆鲁氏回答得那么理所当然:“我信。”
好吧,话可是你自己说的。穆亦漾回到软榻上坐着,盘起双腿:“姥爷赫舍里氏,姥姥爱新觉罗。”
现在他应该不会再追问了吧,或者他还以为自己在开玩笑。看他脸上那僵住的表情,像被人点了穴道一般,动弹不得。
两人用满语交流,别人肯定听不懂。小姥爷就是其中一个,他很新奇地说:“囡囡,你刚刚说的,是不是满语?”
那个壮汉既然是旗人,他和囡囡说话,应该就是满语吧。
五舅也是愣住,他不知道外甥女还会说少数民族的话。他对大姐的养父养母的情况不熟悉,更没想到老人还教小孩子学这个。老人家既然连小孩子都教了,那么大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