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已经分手,就没必要追问那么多。小姥爷说:“孩子的事情,你就让孩子处理吧。别把他逼得太紧,给他太大的心理压力。”
点头答应的三舅妈知道这个道理,她只有自我安慰:“唉,不管如何,分手就是好事。身边所有的人都说那女孩子不是个好的,阿东偏不信。如今,受到教训了吧。也不知那小子要多久才能治好这个情伤。”
给她端来一碗玉米糖水的穆妈妈轻轻地说着:“缘份未到。你啊,少操心。喝点糖水。”
想起自己带来的番薯和芋头,三舅妈交待着:“大姐,那些番薯和芋头很粉,可以直接蒸了吃。”
知道囡囡喜欢吃这些杂粮,她才特意带过来的。小舅看看时间,是时候去买菜了,他对穆妈妈说:“姐,我去码头买些海鲜回来。”
小姥爷和大卫跟着小舅去码头,这两人从来没有在码头购物,所以跟过去凑热闹。三舅妈这才低声地对穆妈妈说:“大姐,你小弟的老家那边,正在准备拆迁呢。”
这事,穆妈妈前段时间已经知道。之前穆亦漾回来时就跟她说过这事,她一直留意着。后来确认,确有其事。因此,她早就通知阿谷,让外甥女不要再花钱装修老宅。
这次拆迁,小弟因为土地和老宅的关系,分到一笔钱,一笔让人眼红的钱。正是因为钱的关系,小弟的爸爸那边的一些亲戚各种各样的借口一大堆,磨擦也多,都想或多或少的占便宜。一些人三天两头小弟家里,烦得弟妹直接反门一锁,四处走访亲戚。
何明是负责这事的,他没有找穆妈妈。公事公办,把小弟该分的那份全部给了小弟,让周围的那些亲戚气得直跺脚。小舅还觉得莫名其妙,没想到自己是最先得到拆迁款,他找到穆妈妈,说这事是何明帮他处理好。
大宝的事情刚结束,何明可能是因为大宝的原因,直接帮忙处理这事了。
穆妈妈这时才想起来,三弟妹有一个弟妹也是那条村里的人,她顺便问:“你们家亲戚的拆迁进行得如何?”
一提这事,三舅妈就烦。她在那里大吐苦水:“都是钱惹的祸。平时大家乡里乡亲的,地也是划分得清清楚楚的。真要论到钱的时候,你要强占我这一块,我说你那块是我的。现在啊,正在吵得面红耳赤,亲人变仇人。”
大家都在闹得不可开交的时候,那个一直在外面的小子却是第一个拿到赔偿款的人,而且还分得清清楚楚,让村民们眼红不己。这不,一些有心人才想到要走关系。
想了一下,穆妈妈问道:“你亲戚家里的房子和土地的手续齐全吗?”
“房子是有证的。只是那些土地,听我弟妹的意思,她想在那里赶紧盖些房子,反正迟早那地都会被征收的。”
有些人,趁着可能会被征收的势头,在空地盖房子,等着被征收时再大赚一笔。穆妈妈知道这事经常有人这么做,看在三弟的份上,她提醒一下:“弟妹,让你家亲戚赶紧罢手,造成不要浪费钱。赔偿款可不少,胃口不要太大。”
精明的三舅妈明白其中的意思,她当时也曾这么劝过弟弟,可是弟弟不信邪,说什么村里的人好多人都是这么做的,不信到时赔不了钱。弟妹又一切都听弟弟的,还打算买材料在地里盖房子。唉,人心不足蛇吞象。
都是女人,怎么大姐的兄弟就这么懂事。她当着大姑子的面数落自己的弟弟:“大姐,我那弟弟又不是没钱,可是人偏偏钻到钱眼里,总想着占便宜。就拿这次征地来说,我一早欠他别想着旁门左道,可是他却不听我的。刚才你弟弟在我不好意思说,他拿你弟弟举例子,埋怨我不懂得帮他找关系。说人家也有姐姐,他也有姐姐。可是我这个姐姐就是不如别人家的姐姐。”
谁家没有一两门闹心的亲戚,尤家不就是一个最典型的例子吗?穆妈妈半是劝慰半是警醒地说:“三弟妹,一切都要量力而为。你们一家子都是吃公粮的,健康平安就是福。别人家都羡慕不过来。”
大姐今天怎么话里有话的,虽然她们这间来往不是特别亲密,可是这番话,大姐绝不轻易主出来。她有像领悟到了什么,赶紧说:“那是,只要我这个小家过得好,其他的都跟我没有任何关系。”
此时,小舅妈也过来了,她拎着一条大大的石斑鱼过来:“大姐,阿谷说晚上过来吃饭,老头说囡囡的伤口已经好了,可以吃海鲜了。”
囡囡哪来的伤口?三舅妈觉得奇怪,穆妈妈给她解释:“孩子调皮,被铁皮刮了一下,起点血丝。”
听上去没什么大事,三舅妈干脆帮忙一起拎着鱼:“这鱼好大。”
“是啊,我大哥的船刚回来,挑了些过来给我。”
小舅妈看看屋子,没看到那个老外:“大姐,金毛去哪了?”
“他和小叔跟着小弟去码头买海鲜。这个孩子,看什么都新鲜。”
怎么感觉大家对那个老外很熟络似的,三舅妈好奇的紧:“大姐,他是囡囡的朋友?”是好朋友还是男朋友,这是一个有待商榷的问题。
知道大家对大卫都很好奇,穆妈妈却没有说得太清楚:“是的,他在这边没有什么朋友,所以,我让他住家里。”
自己儿子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