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我下来找你,二姐和姐夫在楼上的房间,爸妈和小姥爷已经在包厢里坐着。伯父一家,好像还没有到。”
大卫习惯性地把穆亦漾搂进怀里:“想我了吗?”
这个男人,每天见面,总是对她说,我爱你,我想你。要么动不动地问她,今天你想我了吗?
“想你想你,想你想到心都焦了。”
话太肉麻,穆亦漾被自己的话给恶心到了。手上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看来自己不适合说肉麻的情话。
只是,某人听了很受用。他高高扬起的嘴角显示内心的欢悦:“我就知道。”
你知道啥了还知道。穆亦漾无语地望着他,心想,大卫有时候,怎么与姐夫这么像,都是一样的幼稚。
拉着他上了二楼,穆亦漾来到包厢,看到二伯一家除了阿治哥哥之外,其他人已经到了,大家来得都挺早啊。穆亦漾一一问候着,大卫也鹦鹉学舌地跟着叫人。
五分钟后,钱家人也下来,穆爸爸分别介绍二哥一家给亲家认识,大家即热情又客气地招呼着。
知道原来亲家二伯也是刚嫁的女儿,钱外公赶紧向二伯道喜:“他二伯,可喜可贺。”
笑呵呵的二伯恭手说:“同喜,同喜。”
钱外婆仔细打量着阿溪:“二伯,你家的闺女和阿漪,长得有点像啊。
二伯母眉开眼笑着:“那是,她们两姐妹出门,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亲生姐妹呢。”
钱外婆心里暗想着,阿溪是老师,她老公阿文是警察,两人揣的都是铁饭碗,生活安逸。她还听外孙说过,这个亲家二伯,是穆家最有钱的人。
纵横商场多年的穆二伯与钱家人谈笑风声,把茶言欢。二伯母时不时地与钱外舅和钱舅妈聊着家长里短,就连阿洋哥哥,也与钱大舅聊得不亦悦乎。
二伯一家人都是交际好手,没有聊不下去的话题,不用担心场面尴尬。
大人在聊大人的,女儿家则聊着悄悄话。阿溪就悄悄地问:“小漾,阿文问我,局里的尤局与你家关系很要好?”
“他是我妈的堂弟。阿文哥哥怎么这么问?”
其实,那是今天来的路上,阿文问起穆二伯:“爸,我们局里的尤局,与婶婶的关系很亲密吗?”
二伯坐在后座,不明白姑爷突然提到尤局:“很亲密,之前你妈不是告诉过你,他与你婶婶是同一个太爷爷的后代。”
“今天尤局路过我们所,见到我的时候,突然向人家说,我是他姐的侄女婿,所长后来一个劲的问我,我与尤局是什么关系。”
二伯母当时是有说过,只是阿文没注意,也没在意。面对自己的局促,不知如休解释自己与尤局的关系时,所长还以为自己谦虚低调。
阿文把自己得到的信息说给外父听,让他帮自己参谋一下:“尤局的意思,是想让我从所里调到局里;不过,所里的意思,让我在所里担任一个小领导。”
事关自家姑爷的前程,穆二伯不敢马虎:“你自己的意思呢?”
“我拿不定主意,这两个选择,无论哪一个,都是一种晋升。”阿文老老实实地说出来,他很难做出抉择。
二伯母一听,好事啊。她马上说:“当然是所里的领导更好一点。参谋不带长,放屁都不响。”
局里只是听上去风光,哪比得上所里的实权好?二伯母劝着女婿:“阿文,你继续留在所里,做个小领导,然后再慢慢晋升。”
瞪了她一眼,二伯不满地说:“你当所里是自家开的,还慢慢的晋升。阿文,先不急,等我打听清楚之后,再做决定。”
“为什么不做小领导?你没听说过,宁zuò_jī头,不做凤尾。”
老封干嘛要和她唱反调啊,二伯母不高兴地说:“做领导不比做喽喽强?”
“你懂什么?之前囡囡和我说过,让阿文慢慢一步一步来,别搞什么手脚。那可是弟妹与何代表打电话时,她在旁边听到的。阿文做得好,我这个外父脸上也有光。难道我还会害自己的姑爷不成?你啊,能不能别那么浮躁,只看到眼前的利益。”
当二伯母听到这是来自弟妹的信息时,她不再说话。阿文赶紧安抚这对意见不一的外父外母:“爸妈,你们别担心。他们两人都让我好好考虑,不用急在一时。”
因此,吃饭的时候,阿溪就忍不住问堂妹。自己的丈夫有好的发展,她这个作妻子的也替他开心。
阿漪对尤家不熟,她看着穆亦漾:“小妹,五舅的意思,你清楚吗?”
“不清楚,”穆亦润摇头,“阿溪姐姐,晚上我回去帮你问问五舅。”
松了一口气的阿溪脸上终于露出笑容:“好的,二姐等你消息。”
每当有家庭聚会的时候,大卫就在一旁认真吃菜。他一不会中文,二来粤语也只懂几个发音。除非别人用英文和他交流,否则他就乖乖地夹菜以及给穆亦漾夹菜。
这不,才一小会的功夫,穆亦漾面前的菜碟已经没有空余的地方继续盛菜。穆亦漾赶紧拿起筷子吃饭。然后将大家说的话,挑一些有趣的话翻译给大卫听。
等到大厨上了剁椒鱼头之后,钱舅妈试了一口,觉得有点遗憾:“小妹,这个剁椒鱼头,比不上你舅舅做的好吃。”
幸好大厨不在这里,否则他的脸肯定会垮掉。穆亦漾得意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