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气说完这番话,穆亦漾深呼一口气,她好久没有这么生气,心口甚至有点发痛。
阿洋脸色发青,头冒冷汗,他呆呆地望着堂妹,像着了魔一样,嘴巴微张,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平缓自己的怒气,将火气降到最低,穆亦漾赶紧打电话给穆爸爸:“老爹,二伯出院了没有?”
“你妈来医院,给二伯按摩一会,我们准备离开医院呢。”
妈妈也去医院,还给二伯按摩?天啊,二伯这是头痛得厉害,要不然,穆妈妈不会轻易出手的。气得穆亦漾顺手一巴掌打到阿洋的左臂上,严严实实的“啪”的敦实的声音,伴随着阿洋倒抽一口气。
“爸,我现在去二伯家,你们应该比我早到。”
“慢点开车。”
挂了电话之话,肝火又重新涌上心头,穆亦漾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握紧了右拳,挥舞着就要砸向阿洋。
彻底被打怕的阿洋下意识地双手抱头,身子拼命缩成一团。这可怜的大老鼠模样,穆亦漾看得又气又怒,又觉得他有点可怜。冲着他这副怂样,她的手砸不下去。
算了,还是赶紧送他因家。二伯应该没有大碍,要不然,穆妈妈也不会同意让他出院。应该是心病比较重。
安静的马路上,一辆红色的法拉利咆哮而过,尘土飘扬在夜幕之下。
大半天的,他都没有感到痛,小样应该不打他了吧。阿洋慢慢地将手放下,眼睛偷偷瞄向堂妹,除了一张活阎王脸之外,其他一切正常。这就代表着,目前他是安全的。
穆二伯家里,穆二伯躺在床上,穆妈妈刚才给他扎了一针,此刻的穆二伯已经安稳地入睡。
二伯母、阿文、阿溪、阿霞、穆爸爸、穆妈妈、贺高、慕容俊浩都在一楼客厅里坐着。穆爸爸看了一下二哥的家人,二伯母和阿霞的双眼红肿,和兔子的眼睛一模一样;阿文的脸焦虑不安,不停地往大门位置瞄着;只有阿溪镇定自若,眼神坚定。
到了二伯的家门口时,穆亦漾竟然看到大炮坐在悍马里面,不过想到老妈后面去了医院,应该是大炮充当司机送她去。
远远地听到车声,穆爸爸站起身,透过窗户看到一抹红色:“孩子们终于回来了。”
阿霞听到小叔的话之后,二话不说,飞串到门口,跑下台阶。三秒钟之后,红色法拉利停在她身边。
看到老婆出来迎接自己,阿洋马上下车,抱住向自己扑过来的老婆,不小心又被阿霞的手触到骨头,好痛啊。
“老公,你没事吧。”
眼泪像扭开的水龙头一样,哗啦啦流个不停。阿霞活了25年,头一回哭得这么伤心。
眼睛有点湿润的阿洋笨拙地安排着妻子:“阿霞,别担心。我没事。”
不喜欢看到有人哭哭啼啼的穆亦漾站在两人对面,淡淡地说:“嫂子,进屋吧。”
坐在悍马车里的大炮观察着穆亦漾的脸色,小祖宗黑着一张脸,心情应该糟透了吧。
率先走进来的穆亦漾一屁股坐在穆妈妈脚下的地毯上,随手拿着桌上的个桔子剥开皮吃。她现在肝火有点重,先补充一些甜分,去去火。
见状,阿溪心里一沉。阿洋平安无事地回来,小漾却怒气冲冲,阿洋究竟做了什么事情?
其实,除了阿霞之外,所有人都注意到穆亦漾的脸色。有她的扑克脸在前,即使后面阿洋走进来,可是没有一个人脸上有喜欢呈现出来。
看到一屋子的人,大家都在,除了老爸,以及尚在襁褓的小外甥女。小外甥女在睡觉,可是老爸呢,在医院?
阿洋惴惴不安:“妈,我爸呢?”
毕竟是最心爱的小儿子,他平安归来,二伯母心中的那块大石头终于放下来:“你婶婶给扎了一针,在房间里睡觉。”
“阿洋,怎么回事?”
不让侄子上去探望二哥,穆爸爸出声阻挡:“你为什么被抓?”
最不想面对的这一记得始终还是来了,这要他怎么说啊。他要怎么当着老婆的面说这事?一时间,他的头不敢望着小叔,不敢看向老婆,只有垂下眼。
他的沉默,让阿霞有点着急:“老公,你快点说啊。”
“哼,说啊,你怎么不说了?要不要我帮忙?”
堂妹语气的嘲讽让阿溪的心情跌到谷底,这事,严重啊。
“不不不,小样,你别说。”
他真的担心堂妹说出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还有姐夫和妹夫在,他的脸往哪搁。由于一着急,他挺直了身子,不小心抽动了肋骨,身体上传来的疼痛让他皱巴了脸。
“阿洋,你是不是受伤了?哪里痛?”阿霞着急地检查丈夫的身体,这才发现,他的手臂上有一块明显的红肿手印。
她心痛的摸着丈夫的手臂:“老公,是不是他们打你?”
既然被打,绝对不仅打在手上,她伸手掀开丈夫的上衣,看到一个明显的脚印,吓得她花容失色:“阿洋,他们真的打你,下这么重的手。”
阿洋吱吱唔唔地,不敢吱声。正当阿霞着急的时候,穆亦漾悠悠地开口:“我打的。”
怎么回事,为何堂妹打自己的堂哥?阿霞愣住了,人是你救回来的,你还打他?
站起身的二伯母,手里拿着沙发上的鸡毛掸子,用力地抽向阿洋的后背,“啪”的一声响,连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