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同情地望着大卫:“妹夫,我小妹是不是经常打你。”
用脸打,算打吗。天使很喜欢粘着他,像只粘人的小猫咪一样。大卫轻快地往前走,与脚步的阿洋形成鲜明对比:“天使从来不打我,她只会抱我。”
我才不信你,你之所以这么说,肯定是饱受小妹的拳头摧残。你我同为受害者,我理解你的苦。阿洋认定了大卫是为在堂妹说好话,觉得大卫也挺不容易的。日后若是可以,得对这个妹夫好一点。
好不容易爬到三楼,阿洋觉得自己已经开始气喘:“老婆,你选了一个好地方。”
“小妹说,三楼的风景很好,夕阳特别美。”
也不想想,小样就和小孩没什么两样,最喜欢玩水看日出夕阳之类的。小孩子习性,你一个大人,也学小样?
房间很大,几乎有30平方米。看到那张木床,阿洋有点皱眉头:“小样,家里都是木床?”
**的,怎么睡?背会碜得疼。
大卫奇怪地问着:“三哥,你不喜欢硬床?”
“是啊。床太硬,我睡不着。”
不只他,阿霞也睡不惯硬床。穆亦漾想了一下:“要不,你们多放两张被褥在竹席下面,睡在上面感觉会软一点。”
就算那样,它也是硬床。阿洋小声地问着:“小样,我们从外面买张席梦丝回来。好不好?”
你是来锻炼的还是来享福的?穆亦漾好笑地反问:“哥,你觉得呢?我听嫂子说,二伯已经切断你的经济来源。你日后花的钱,都是嫂子自己的私房钱。”
恭喜阿洋,荣跨吃软饭行列。他一个月的薪水,都不够他三天的花销。他的钱,全部都是靠家里的资助。为了给他一个狠狠的教训,穆二伯决定断掉他的经济支援,让他好好地体会一下,花自己的血汗钱是一种什么感受。
经过堂妹的提醒,阿洋的小白脸一下子跨掉。他无力地趴在那张大大的木床上:“这几个月,我要怎么过?”
会说话又富有同情心的大卫揽着穆亦漾的肩膀在旁边看戏:“没事,多干点活,把自己累得死去活来,晚上特别容易睡着。”
如果一个人在极度疲劳之下,别说硬床,站着的时候都能入睡。
穆亦漾用胳膊肘轻轻两句,看把我哥吓的。”
她对着阿霞说:“嫂子,要不,我带你到村里逛逛?”
“不急,我把行李放好。”她带了一大堆的行李,得把这些衣服挂在柜里。
“等你忙完之后,跟阿洋哥哥随便逛逛。我们先出去。”
穆亦漾拉着大卫下楼,她有点幸灾乐祸:“阿洋哥哥的受难日子到了。”
为了谨防他半路逃跑,穆二伯可是放出话来:“你敢私下跑出来,我马上断绝父子关系,把你赶出门。家里所有的一切,都是阿溪的。”
没有老爹给他撑腰,他算个屁啊。阿洋对于这点有着无比的清晰认识。为了不让自己流浪街头,就算是刀山火海,他都得走一趟。
他就不信,在穆家村,就算他现在叫封亦洋,可是谁敢说他不是穆家的子孙。都是穆家的孩子,再怎么虐待,也不至于把他往死里逼。
大卫拧了一下她的鼻子:“有些人需要经受磨难,才会成为真正的男人。我看三哥,他就是这类人。不逼他一把,都不知道,他是不是一个可救之人。”
还是我的男人好,穆亦漾走到他后背趴上,让他背着自己往下走:“大卫,我想去滩涂地看看。”
自己的的那处海域,她从来没有去看过。都是村里人帮她养,帮她看。如今自己的时间充裕,又回到了穆家村,何不去看看。这片海域,给她带来不少的收益。
与她不一样,大卫跟着穆爸爸和村里的老人们走了好几次,等把这片完整的滩涂地走完,累得他快走不动,面积实在太大。
他担心自己的妻子到最后会也会像他那样:“我们只是随便逛逛。”
“不逛完?”
我可没那个体力,大卫轻轻晃了晃背上的穆亦漾:“天使,你知道,你养的那片海,有多大吗?”
“不知道,才想着去看看。”
宠妻狂人的大卫当然不会拒绝穆亦漾的要求,他背着穆亦漾,蹬蹬蹬地走下楼梯,经过客厅的时候,大声对穆爸爸说了句:“爸爸,我们去滩涂地里逛逛。”
正在与穆二伯说话的穆爸爸应了声“早点回来吃午饭”,然后,穆二伯看到大卫背着穆亦漾跑出院子。
这对孩子的感情真好,结婚都差不多10个月,还像新婚一样,如胶似漆。穆二伯心里羡慕:“九斤,你的孩子和姑爷,个个都是人中龙凤。我呢,只有阿溪,才让我有点安慰。”
自己的女儿和姑爷,是穆爸爸最大的骄傲。他看着逐渐衰老的二哥,又酸又叹:“二哥,服老吧。把生意交给阿溪,你退居二线。每天在家里照顾外孙女,唱唱小曲,咱们兄弟俩唱戏拉曲。这样的生活,不好吗?”
阿溪,一个教音乐的老师,她能接自己的班?穆二伯非常怀疑:“九斤,阿溪与你三个姑娘不一样,她没有那种冲劲和拼劲。”
“但是她有韧劲。二哥,这是最难得可贵的。每回家里出什么事,能帮你出主意做主的人,除了阿溪之外,还能有谁?”
阿溪平时是一朵温室花,然而在关键时刻,她又散发着小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