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亦漾觉得,舅姥爷做的最正确的事情,就是将尤家人与穆妈妈隔离:“姥姥姥爷将妈妈照顾得很好,又有舅姥爷的守护,她过的很幸福。”
“你妈,去给她爷爷上过香吗?”
怎么可能会有这事。穆亦漾冷笑:“没有,从来没有。”
自己究竟在期待什么,严格说来,阿能,小艾,小艾妈妈,小艾的儿子,小艾的女儿,这家子的人,受伤最深的,就是小艾的女儿。自幼失枯丧弟,被爷爷奶奶抛弃。孩子是无辜的,大人之间的矛盾,怎能牵累孩子。
他握着穆亦漾冰冷的小手,缓缓道出当年的一切。
“当年,将军知道小艾出事,马上从边疆赶了回去。小艾的仇,他报了,血流成河。后来,他又潜入敌区,血刃幕后主使者。当时参与绑架小艾一家的人,与此事有关的所有人员,他一个都没有放过。”
土匪的下场,咎由自取,大家对他们的下场个个拍手称快。敌军的三个主要将领,一夜之间被刺杀,震惊所有人。连我方人士知道之后都愕然,敌军的将领们,出门入室都带着无数的人,包围得里三层外三层。
将军突破重重包围,取了敌方将领的性命,再一次证明他自己的神出鬼没。正是由于他这一举动,已是强驽之末的敌人由于缺乏将才而加快溃败。
虽然不明白,将军为何擅自违反军令离开边疆,跑去剿灭土匪和刺杀敌将,各位老大们迅速开会,讨论将军的功与过。
然而,还没有等他们讨论出结果的时候,手下的人慌慌张张的跑来禀报,说光头阎王正在尤老办公室大开杀戒,大家都不是光头阎王的对手,而且光头阎王的目标不是手下的人,没下杀手,只是将人打伤,目标只盯着尤老。现在,手下的人顶不住了,只能过来救援。
吓得一屋子的老大们赶紧跑过去,冲到尤老的办公室时,一地的伤兵,尤老面如死灰地坐在办公桌上一动不动。身边的还剩几个忠心之人死死地阻拦将军杀向尤老的步伐。
一位老大冲过去,厉声喝止:“光头,你要做什么,快给我住手。”
打红了眼的林亦心嘶哑的声音给人一种撕心裂肺的感觉:“都给我让开,我只要杀了那个卑鄙无耻的小人。”
自己的兵连自己的话都不听了,老大吼着:“你是不是连我都要打。”
“神挡杀神,魔挡诛魔。”
暴发力在这一刻将死死抱住他的三个士兵全部震开,就连他的老大,都被他一把给甩到一边,跌倒在地。
幸好当时的最高首脑头脑清醒,他带着其他的领导抢先一步跑到尤老的面前,用自己的身体围住他。
最高首脑冷静地说:“我只知道你不是滥杀无辜滥用暴力的暴徒。有话,坐下来,我们慢慢说。我给你们说话的机会。”
戾气横生的阴冷的林亦心瞪着腥红的眼睛向前迈一步,后面跟上来的卫兵担心他伤害最高首脑,马上举起枪。
被甩到地上的老大朝着包围过来的卫兵怒吼:“住手,把枪放下。”
听从命令的卫兵虽然有点迟疑,可是最后,他们还是把枪放下。
老大从地上站起来,冲着一屋子的人喊着:“你们全部给我滚出去。没我的命令,不许进来。”
满地伤兵残将一一退出屋子,还将门关上。
林亦心的动作没有变化,他走到最高首领面前,冰冷的声音和狂暴的气息让最高首领小腿打颤:“我不想滥杀无辜,别逼我动手。”
“既然你知道我无辜,更不应该对我动手。”
光头阎王的外号果然不是吹来的,最高首领此刻很想打退堂鼓。可是若他真的后退一步,那他的威望日后就要大打折扣。现在的他,进退两难。
老大一拐一拐地走到林亦心的身边:“光头,你为何要杀人。告诉我原因,如果合情合理,我绝不阻止你。”
以自己对林亦心的了解,一个从小吃斋念佛之人,不杀无辜之徒。
林亦心盯着被几位大领导包围起来的男人,眼里的不屑和嘲讽,让别人内心疑惑:“尤能,你他妈的有屁能,卑鄙无耻,自私自利。有种,你站出来,堂堂正正站在我对面。你这个无情无义的懦夫。你不敢。”
所有的领导们都惊呆了,除了尤能的至交好友吴阳。他站在好友身边,将手放在他肩膀之上,无声支援着他。
像一头受伤的狮子一样,林亦心咆哮着,恨不得将被围住的尤能碎尸万段:“你这小人,给我使绊子,把我支到边疆去。原来就是为了方便借助他人之手,害死我大哥和侄子。你这猪狗不如的畜生。”
如果说刚才大家惊讶,现在大家可是震惊。他们不知道谁是林亦心的大哥和侄子。但是他们却知道,尤能的儿子和孙子刚被土匪杀害。难道,两对父子,是同一对人?那么,林亦心与尤能是什么关系?所有人都知道,林亦心可是来自少林。
林亦心的领导声音有点心抖:“光头,你和尤能有关系?”
“他的儿子和原配,是我的大哥和亲娘。他攀上我娘,发迹后勾搭别的女人,转而找其他的女人。老大,你之前不是说为何他处处针对我,就因为我是我娘的儿子。我和我娘长得一模一样,他看到我,怎能不戳心窝子。”
老大这才明白,为何之前,尤能有事没挑刺他最得意的下属。尤其这回,光头突然被调去边疆,的确是尤能的手笔。
光头从不说假话,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