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不愿多说,可是谁他们耍这些小心思!修德不成!修得不成!”李祖德阵阵暴喝声,引来了御剑飞行的过往族人的频频侧目。
“祖德,我知十三的事情让其心焦不已,但是眼下可不是发泄的时候”李祖奎自然是知道李祖德为何今日这么大的暴脾气,其此刻模样已经是完全丢失了往日的矜持与涵养。
“再说了,今日你为何无故来山门?”
“我不是来专门挑他们二人的刺的”李祖德目光从李道信两人身上挪过,看向了李祖奎,随后又朝着远处望去道“等候一人前来”
“可是请的什么贵客?”
“同样是族中后辈,不过比起这两人其却是绰绰有余”
“族中后辈?”听见李祖德这么一说,李祖奎忽来了兴趣,连声道“是不是四年前被外派出去的”
还没等李祖德回话,李祖奎便连声又问道“是不是道字辈人物?”
李祖奎德两番连问自然是引来了李祖德的侧目,其心中诧异,这李祖奎怎么就这么会猜。
可还没等其说上话,只见李祖奎继续连声道“看样子,你我二人在此等的都是同一人”
“同一人?”看着李祖奎此番模样,李祖德觉得自己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可只见李祖奎心直口快,不等李祖德想上片刻便直接连声道“李道玄!你在此等的是不是李道玄?”
“正是!我知道了,怪不得道玄说此次回来是有急事,在族中待不了多久,现在看来应该是与竹海之事有关”
“这是自然,其身为竹海统管,若无急事可不得随意离开竹海,否则经由刑堂发现便是大罪”
“竹海莫不是出了什么事情?”李祖德转念想到李祖淼遇袭死亡一事,现在此事刚过没两年,现在李道玄又着急返回族中,莫不是竹海真出了什么变故?李祖德暗暗掐算,发现此时距离百年紫金竹成熟已经不足一年,如此要事之下还要着急回到族中,莫不是真的出了变故?
见李祖德微露紧张沈神情,李祖奎倒是不由好奇起来。
自己的这位弟弟可不是一个耐得住心思去结交后辈之人,其资质不凡,被族中长老看重,被视为值得培养之人。再加上其原本就善识人心,所以与其真心结交之人不过二三。
而现在,其却为了一个后辈特意前来山门等候,现在听言竹海出了变故之时,也不紧张连声询问起来,这诸番事情结合便足够说明问题了。
“是出了些变故,但无需担心此事,只是些小问题而已”
“如此就好”李祖德松了一口气道“十七哥余音未散,若是道玄再出变故的话,那竹海就真的不是什么安全之地了”
“放心,外务堂自有考量,指不定明年过后会外派人员前往竹海呢?”
“若真是如此,那便就好了,族中那一次外派不是僧多粥少?崀山坊市、清远山庄、藏药谷等地,再加上各堂各线,无不是用人紧张之时。而且族中安定求稳的想法正在不断冒头,人人都只希望自己后辈去一个事少清闲,安全无忧之地,现在竹海前任统管才遇险死去,若是现在竹海再出变故,我估摸着别说明年外派了,指不定接下来的数批外派都将无岭南竹海任何事情。族中如今家大业大,可是却无人看到个中危机,认为天塌有个高的顶着,只贪图自身享受,用尽权术只为掌握族中话语权,却不知覆巢之下安有完卵?”
“祖德,族中之事我自是说不上话,不过我可在此保证,明年外派岭南竹海定有一人!”听见李祖德说起族中诸事,李祖奎暗暗摇头,其原本就不喜谈论族中诸事,于是试图将这些内容都抛出脑外,装作从未听见一般。
“那我拭目以待”李祖德说完便不再言语。
其刚刚这番话虽名义上在说整个李氏宗族,可何尝不是也在教训李祖奎?
其身为外务堂左殿代掌事,掌握外派大事,每一次外派将至之时便会有无数人前来用尽各种法子想要将自家弟子送到自己支系之下或者是安全清闲之地,对于此李祖奎老好人的性格便会往往起作用,喜唱红脸不愿唱半点白脸。
如此一次两次,整个外派形势自然是慢慢变化起来,人人只求安稳的想法不断冒头,进取之心渐渐消磨殆尽。再者,当初李祖淼为何会在竹海中遇袭因此死亡,也跟外务堂扯上了关系,其检查不力,让考核之事流于形式,使得李祖淼多年不勤修修为,反倒是如凡人一般喜好豪奢之物,于竹海中大肆构建亭台楼阁,最后身边之人成了叛徒却不自知,最后死在贼人手中。要说李祖淼死在外人之手,不如说李祖淼就是被外务堂给害死的!
再者,还有那李道敏一事。
每年外派名单为族中机密,每名外派者在外派的当天早上才会得知自身所要前往之地,可是外务堂图简单,直接搞了个张榜公示的方式,索性是直接将一整批所有人的姓名与外派地点都公布了出来。如此一来,还要人严格保密,此不是天大的笑话吗?
现如今,李道敏遇袭死去,到如今还未查明缘由,致使八哥李祖虚与外务堂撕破脸皮,两人到如今都没再见过面,打过招呼。
想着这诸多事情,李祖德便只想起龌龊二字。
李祖奎、李祖德两人此刻山门之外,互相沉默,一时间思绪万千都不知道该怎么说。
李道信、李道予两人此刻虽是没听见眼前两位叔叔辈所言族中之事,可心中却是焦急难耐,想着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