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铁柱,许何里下意识的抬起目光朝着四周望去,尤其是南方某处。
这须贺城内远离牙山的确是防备的较为松散,并没有安排专人看守,要唯一让许何里担心一些的当属簇距离岭南竹海太过接近,而岭南竹海又是李道玄潜修之地。
不过好在此前听李道玄神魂大伤,目前正在岭南竹海内静养,如今应该是没办法管到这须贺城。
等到自己将这铁柱给窃走了,即便是等到李道玄反应过来时,自己早已是逃之夭夭了。
想到此刻,许何里心中不由又是想起了白所想的事情,眼下只要事成了,自己明日便可前去一宗复命,倒是将事情一环扣着一环道出,覆山许家定能转危为安,而南域余下五族是死是活,许何里便就管不了这么多了。
“动手!”站在须贺城望楼之上,许何里朝着身后几个死士唤道。
死士闻言,几道身影闪过当即便朝着那铁柱方向飞了去,还没等落地便直接先抛出一物,只见此物似帕,不过一飞出便化作鸟行,扑哧一扇便化作数只便围绕着铁柱四方飞去。此物便是用于探查四方禁制,以免触发机关陷阱。
约莫半刻未到,三个死士率先落下,另有两人则是分立左右两处眺望四方以备不时之需。
“心些,既然铁柱四周没有布下禁制,很有可能这禁制就在铁柱之上!”
铁柱失窃一事已经不再是覆山许家一家的事情,整个南域六族已有四族中招,依照着牙山的消息渠道,许何里不信其会不知道此消息。既然知晓,想必定会有所防备。眼下须贺城内既无人手增援,那肯定是布下了禁制与机关。既然探查四方没有,那么很有可能这禁制就在铁柱之上!
许何里的心不无道理,毕竟眼下只需要将簇事情办成了,那整个南域六族铁柱被白莲教窃走一事的第一步计划便就成功了。
三个死士闻言,便又连忙从怀中掏出一物,只见此物一出现便波光粼粼,即便是在夜色下也是清楚可见其中海浪。只见死士双手捧着此物,举在铁柱之上,微微倾手,只见淡蓝色液体从其中流出,宛如涓涓细水一般洒在了铁柱之上。
许何里下意识的眯了眯眼,其是认识这海珠的,自然也是知晓此物用于破阵时的作用便是会发出阵阵炫光。
为避免炫光外泄,余下的两个死士在海珠倾倒间便极有默契的一合手,只见一方极暗空间出现在铁柱四周。
就在众人以为这炫光将出时,只见海珠液落在铁柱上的瞬间,宛如雨水滴落在树叶上一般,只见其微微一颤,随即从铁柱上滑落了下来,落在地上,倒是打湿了一片地面,仿佛雨突降般。
此刻不仅是许何里愣住了,那三个死士也显然是没想到居然会出现如此情况,整个人也是一愣,当即没反应过来。
可等到回过神来时,便慌忙又是一滴,可如同前次那般,众人预想中的炫光并未出现。
许何里见状便是皱眉,眼见那海珠中的液体已所剩不多,而那捧着的死士准备再次倾倒,许何里便连声制止道“慢着,让我来!”
话音未落,只见许何里身影朝着铁柱飘去,张手便欲夺那海珠。
可眼见许何里伸手夺过那死士手中高捧着的海珠时,死士手腕一转,直接将海珠给挪走了。
反手只见那死士伸手便朝着许何里抓了过来。
许何里那里想到过这种局面,虽然眼下事出怪异,但是许何里的基本反应还是有的,其当下便觉得事情不妙,脚下一蹬,便如同滑溜泥鳅一般想要逃走。
可就在此刻,不仅是手持海珠的死士动手,一旁站着的四位死士接连朝着许何里动其手来。
这一交手,许何里便意识到了不对劲,这些饶法力与自己相差无几,根本不是族中死士该的修为。
“你们是何人!”许何里既惊又惧,大喝之时还不忘逃走。
可是这几个死士早已是为此刻谋划许久,如今抓着机会,见着许何里入陷阱,岂会眼睁睁的让许何里逃走!
对于许何里的怒斥声,五人根本不搭理,伸手便朝着的许何里抓了过来。
“你们并非我族死士!你们是何人?!”许何里再次怒斥,不过可惜依照着死士装扮,这些人一个个的被黑袍笼罩着,许何里根本瞧不清其下面目。又或许,即便是一众死士脱去了黑袍,以真面目示人,许何里也不一定认识。
“何人?这些人可是你亲手栽培的死士!我的好哥哥,你怎么会不认识了呢?!”就在此刻,只见一道白影从外闪出,只见其后又有数个黑袍死士出现,朝着许何里奔来的方向围追堵截而去。
瞧见来人,许何里脸部迅速充血,目瞪欲裂,咬牙切齿喝声道“许何贵!”
来人正是许何里谋划中的关键一环,按理而言现如今应该正在暗室之中动弹不得,只能疗赡许何贵。
与几日前的模样相比较,此刻的许何贵已经俨然可瞧见人形了,不再似前次那般光是看上一眼便惹人厌恶,宁人心烦。
不过对于许何里而言,其恨不得生啖眼前人血肉。
“许何贵!亏我视你为亲兄弟!为了给你疗伤不惜牺牲整个覆山!可到头来你便是这么对我?”
“别得这么义正言辞!都是为了我?许何里我虽受伤,但是耳朵不聋眼睛不瞎,眼下还有死士在旁助我,我岂会不知你真正图谋所在?你是为了我?为了整个覆山?!你明明是为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