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恩心里清楚,一定是他和半人马交易的时候招惹了两个来自亚雷斯达的魔法师的注意,引起了他们心底固有的贪欲。因为总是一些惦记你的财产的人,想要摧毁或者抢夺。在黑暗的的森林里,每个孤独的人,都是带武器的猎手,一旦暴露了自己,很可能就会被更高明的猎手发现,被锁定,乃至被消灭。
“我们很遗憾不能帮助的到你们,正如你所见,我们只是森林里没见过世面的野孩子,注定不会与你们发生交集,救世也永远只会发生在我们的床头故事里,我们不明白你的意思,你应该去别的地方,找更高明的贤者询问,比如灰山的红龙、半人马战士和精灵的大长老,他们一定乐于帮助你们完成你们的壮举。”
伊恩心里总有一丝侥幸和顾虑,他不知道两个魔法师实力如何,能够沟通第几层魔网,又转念想到,他拥有实力与手持的财富实在太不对等了,更众目睽睽之下和人易物换物,就算原本不想作强盗的人都会按捺不住,所以,麻烦似乎是由他引起的。
“小孩子说谎可不好,”尤里亚斯用眼睛盯住伊恩,“我非常的明白,正是你们出身,所以你们无教养,正因为没有教养所以你们才胆大包天,谎话连篇,””挤出最后一滴慈祥和善的表情,“你们知道吗?在我们人类的世界,犯了偷窃罪的孩子的下场是什么?他们会被送到绞刑架上,不管你怎么忏悔哭泣,绞索都会套在你纤细的脖子上,不会松开,也不会晚一分钟拉上去。只要审判官一声令下,刽子手扳动一个轮盘,你脚下的木板一下子打开了,你会不由自主大喊大叫着落下去,你的脖子将在被绳子勒紧的一刻就断掉了,脊椎发出了一声脆响,但你的痛苦就结束了?不,当然不会,你的身体仍会无意识抖动了几下,在绞刑架上微微地摇晃着,裤裆里洒满因shī_jìn而流出的屎尿,臭烘烘的让所有人讨厌。”
“先生,吓唬小孩子同样是让所有人讨厌的,”伊恩捂住亚丽莎的耳朵,“绞死一个人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相反对于周围的小商贩和农夫们来说,这却是一个大日子,因为在行刑的当天,在那里面交易是不用缴纳税款。这是从远古时期传下来的一个传统,没有人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可能这种时候不适宜征收税款吧。领地的全部居民,不计其数的人来观看人被绞死、肢解和摧残致死的罪犯。他们背着自己为数不多的粮食和几件手工艺品,牵着山羊,抱着鹅,提着鸡,源源不断不断的从森林里面赶来,在绞刑架的周围站好有优势的地方,比如岔路口啦,旅馆边啦……这样的人多的地方。有钱人则付很高的价格来采购最好的座位,他们把这看作是一种文娱方式,行刑时好像都像是伸长脖子呆看的人,做法举动一如往常,乃至有些无动于衷。既没有体现出怨恨,也没体现出怜惜。我认识的一个品德高尚的先生曾说过,他对把他带向这一粗野现象的那种无情无义的好奇心感到惭愧和堕落,没有悲伤苦楚,与这个场合相适应的心情,没有富有教益的惊骇、没有憎恨、没有严肃性;只有下贱、yín_dàng、轻浮、醉酒,以及别的五十种不相同方式的招摇于世的恶行。”
“唔,我没有想到,你很了解外面的世界,”尤里亚斯露出大牙笑了笑,“你是个人类,纯粹的人类,而不是半精灵,你一定是个孤儿,流落到森林,他们收养了你?我说的没错吧!有时候泛滥的同情心驱使下野兽养育别的幼崽,真是不可思议的事情,不过正是因为如此,这个世界才如此奇妙,对吗?”
“我们该回去了,奇力和塔瑞尔一定等急了,他们会出来寻找我们的,所以,两位远方来的先生,请让我们过去,在我们这里没有你们期望的东西。”
“真是令人意外的冷淡呐,”尤里亚斯对同伴说道。
“动手吧,尤里亚斯,他是决计不肯乖乖听我们话的!”那个叫罗文的魔法师样子变得狰狞了,杀气腾腾地叫道。
“欧,冷静,我亲爱的朋友,你总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要知道这对于魔法师是大忌,它会影响你对真理的探索,”尤里亚斯朝那边看去,眼睛里闪出了光彩,“我的朋友已经快要急疯了,要知道那些东西对于我们的事业如此重要,我们是不可能放弃的。小孩子,不应该贪婪,抓着不属于自己的东西,那会有生命危险。”
“伊恩,把这个给他们,我们走吧,”亚丽莎塞到伊恩手里一块冰凉的东西,伊恩展开一看,原来是刚才在集市换到的祖母绿。
“亚丽莎,他们想要的不是这个,”伊恩把宝石重新塞回她里,“他们也不会放我们走!”
“欧!看呀,罗恩,你看我看到了什么!”尤里亚斯夸张地故作惊喜地对同伴说道,“你的预言宝石!天呐,我们的东西真的在他们手中,我猜一定是这样的,这个人类的男孩一定是个前科累累的扒手,他潜入我们的实验室,盗走了我们的宝物,畏罪潜逃进了森林,用花言巧语取得了精灵的信任,他以为从此就可以高枕无忧了,却没想到正义可能会迟到,但从来不会缺席。”
“是的,你说的对,我的朋友!”罗文已经摩拳擦掌,跃跃欲试,他觉得尤里亚斯答话中含有某种妙不可言的意味,他们是被迫的,遭到过损害,现在是迫于无奈。
“但——”尤里亚斯又拦住同伴,一本正经地说道,“即使对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