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子兮扫了一眼晕死在地上的白胡子老头,眼中无一丝怜悯:“将他拖下去绑着,用水浇醒,一旦晕死,便立马浇水,若他装晕,就往水里加点白酒,哦,对了,去寻个大夫,千万不要让他死了。”
一旁的护卫不敢停留,架起白胡子老头就往院子后赶去。
“你过来。”江子兮指着一个身高略矮的护卫道。
“是……是……”护卫身子一抖,因为过度害怕所以颤颤巍巍的怎么也爬不起来。
江子兮:“你无需害怕,我不会对你动手的。”
护卫一愣:“当真?”
江子兮:“莫非你想让我不当真?”
护卫连忙摆手:“不不不,姐有事吩咐即可。”
她从怀中取出一个药瓶,从中倒出了一颗药丸,药丸不大,也就指甲盖一般大,这是他们临行前,许神医特意留给他们保命的药丸。
“你将这颗药给他服下。”江子兮将药丸递给了护卫。
护卫:“是。”
“你们都去外面守着,没有吩咐,不许进来。”江子兮吩咐道。
护卫们一听到此话,几乎是逃也似的从地上爬起来跑到门外,还贴心的将门掩上了。
见院子里只剩下江旭意等人,她狠狠的松了口气,将手中沾血的剑放到一旁,坐到石凳上,给自己倒了杯茶水。
若是仔细看,可以看到她的手在微微的颤抖。
“子兮,大哥以前怎么从未见过你这副狠辣的模样?”江旭意笑着道,手贴上江子兮的脸蛋,替她将脸上的鲜血擦拭掉。
但鲜血因为他这一擦,便染得整张脸都是血色,给她原本清冷的脸上平添了几分魅惑。
江子兮咽下口中的茶水,弯起眼眸温柔一笑:“什么模样?”
江旭意咂舌,这脸变得委实快了些:“没,没什么。”
江修竹眼眸一闪,却什么都没有。
“娘亲。”詹无恒凑到江子兮的身旁,“娘亲为何只让孩儿剥他的指甲,其实孩儿剥皮的手法才真正是一绝。”
江子兮:“……”
“儿子,不是这样的。”江子兮解释道,“刚刚娘亲那样,不过是为了威慑旁人,并没有真正想让你剥皮的。”
她其实没有谎,她真的十分怕血。
刚刚不过是强撑着,其实她胃里早就翻腾了起来,若不是因为过于恼怒,她是绝对不可能砍下那饶胳膊的。
詹无恒疑惑:“为何只是为了威慑?剥皮难道不是因为好玩吗?”
江子兮:“……”
就像是许多年前听到的一个故事:
一个孩经常被他妈打,终于有一,他长大了,对妈妈:“妈,其实打孩并不能真正的让孩懂事,我以前的打都白挨了。”
却见这个妈妈温柔一笑:“孩子,没有白挨,妈妈打你,不是因为要你懂事,而是单纯为了出气。”
孩:“……”
江子兮想了想道:“是谁告诉你剥皮是因为好玩的?”
詹无恒一愣:“莫非不是吗?”
江子兮拉着詹无恒坐下,摸了摸他的脑袋,温柔的道:“不论什么时候,都得做到适可而止,你练武功不是为了杀人,而是为了保护自己,保护你所爱的人,剥皮也不是为了剥皮而剥皮,而是为了威慑旁人,明白吗?”
“可,爹爹就是想剥皮就剥皮。”詹无恒道。
江子兮瞅了一眼詹衔叶,詹衔叶,他目光微闪,轻咳了两声,才不屑的道:“这子就爱胡袄,做了什么腌臜事就喜欢往我身上泼脏水,娘子可千万不要信他。”
詹无恒怔然:“可是爹爹……”
“闭嘴!”詹衔叶怒道,“兔崽子,你再多一句话,我就将你的皮剥了喂蛇。”
他眼中满是警告,若是因为詹无恒而惹得江子兮不高兴,他必定到做到。
詹无恒:“……”
江子兮在一旁看得明白,看来这件事情确实是詹衔叶教的。
“所以无恒觉得,是娘亲的对,还是爹爹的对呢?”江子兮问道。
詹无恒瞅了一眼詹衔叶,立马义正言辞的道:“自然是娘亲的对。”
詹衔叶:“……”
果然这个儿子留不得。
江子兮笑:“那日后就照娘亲的做可好?”
詹无恒点头:“好的,娘亲。”
……
一个时辰之后,司徒昭儿终于是醒了过来。
她精神恍惚,死死的拽住江子兮的衣角,哭得满脸泪痕:“子兮姐姐,我求求你,救救我爹爹,救救我爹爹……”
江子兮安抚的道:“你放心,能救他我绝对会救。”
“那大伯呢?大伯没事吧……”她慌乱的问道,“若是大伯出事了,我爹就完了……就完了……”
江修竹摇头:“你放心,他没事。”
“自然是没事的。”江旭意不屑的道,“都恶人活百年,这句话果真是没错的。”
江修竹:“掌门,你少两句。”
江子兮想了想,扶起司徒昭儿:“解铃还须系铃人,若是想真正的救下你爹爹,那就只能去皇宫一趟……”
“莫非是找皇上?”司徒昭儿木楞的道,“不可以,不能找皇上,若是皇上知道大伯受伤,必定不会放过我爹的……我该怎么办……该怎么办……”
詹衔叶坐在远处的椅子上,慵懒的躺着,本是不想搭话,但见司徒昭儿如此之蠢笨,忍不住抬头。
“即便是你大伯没事,你爹也别想好好活着。”
司徒昭儿一愣:“什么?”
詹衔叶:“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