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遇到静香之前吧,不准确的说,是在进入杰尼斯成为练习生,成为p的一员出道之前的素人时期。
当初的我也是一样的娇羞,虽然这个词用来形容男生不合适。
不过,当初面对初恋的女生,我的确是这样的。
跟你一样,愿意为了她做一切只是为了她才会去做的事情。”
“比如??”
泷一深邃的眼眸如被悄然丢入一颗石子,平静的湖面开始荡漾出弯曲的水纹。
“就是我和弘明第一次去青森县的时候,从东京坐车过去。”
弘明是泷一父亲的名字,极少能够听到熟悉的人这样叫他。
不过突然听到了也不会觉得浑身不适应。
啊我大概是很早之前就把老师当成了家人一样的存在。
泷一这样想着,既然这样,他的注意力丝毫不会离开对方的身上,更何况他还在等候着木村拓哉的下文。
“怎么说呢,虽然现在去那里不需要那么久的时间了,坐飞机就可以。
不过有些时候我还是会和弘明选择只是坐一趟新干线过去。”
像四十岁的自己开始勇敢和二十岁的自己对视,他说着自己每次前往青森县的时候,都大概是一年的冬季和春季交替的时间内。
因为年轻时代的工藤静香有个不成文的习惯,在与自己母亲尚处学生时代,且无忧无虑还未想着考虑以后的人生。
每年那个时候工藤静香便会接到母亲的邀请前往青森县游玩。
说起来一个出身东京都·西多摩郡·雨村町的大都会少女,会频繁的恋上乡土之间的生活,的确不可思议。
如果遵照从众的角度,这种情况应当是反着来。
比如去见面的时候,在大雪纷飞的冬季,窗外的雪却慢慢让自己的前路变得模糊起来。
心里一直期盼的告诉自己,就快要见到了,明明是这样告诉自己的。
但那份等待却似乎在慢慢延迟。
在这份延迟带来的绝望之中,任何一点小挫折都会成为压垮心灵的一根小稻草,更何况象征着那份思念的信。
就只是一点小小的愿望,想要见一面而已。
要被世界如此对待,那一份微笑但是切实的思念,却难以当面传达。
跨越风雪,等着自己的是如约不见不散的那个人,没有比这更棒的幸福了。
这一瞬间,泷一突然想到了nako。
在独自一人来到这里的时候,孤零零的搭乘着新线。
但却因为暴雨的缘故列车时而走走停停,本应当在下午就抵达却因为天气因素,最终晚点了三个小时。
她的心里应当是焦躁不安的。
所以才会不停的通过电话或是短信,企图从自己这里寻求一丝安稳。
去东京或福冈与s见面的时候,泷一体会到的也是这样的心情。
即是心里装着的这个人,却要因为时间的流逝和自己的距离越来越远。
以至于到最后错身而过却恍然想起那个人似乎是哪个非常重要的人。
当初列车呼啸之后不见了的身影,或许也代表着从此生命中在就没有这个人了吧。
一直在自己心里,成为自己那思念的承载对象的人,如今已经不在心里那个位置上。
那个被名为现实的距离所阻碍的分割,那封被名为现实的大风所刮走的信。
以及最后被名为现实的洪流锁冲淡的那份思念,到最后都变成了心头那一片的回忆碎片。
等着在哪个无眠的夜晚突然掉落在心头,狠狠扎进去。
真的是只有伸手去抓过,才能知道无法抓紧是什么样的痛苦。
“所以以前知道你和s交往,还有每次知道你即便是逃课,面临着学分重修的危险也要去见s。
我们也不会训斥你,人人都惧怕自己的年轻会因为不可抗拒的因素,会输给现实。
曾经的我面对和静香不被看好的感情,认为我们都没有去抓住未来的力量,连自己都顾不上。所以在踉踉跄跄不断奔跑不断受伤中,也未能抓住想要的。
但后来我们依旧坚持过来了,tak我觉得很遗憾。
本以为你会像当初的我一样,但这最简单的愿望都未能实现的你最后就是败给了现实的距离。”
当木村拓哉说出这样的话的时候,泷一已经做不出任何发反应。
于他而言,这样男人之间的敞开心扉的交谈,那终究不是一段难以启齿的经历。
或许自己到了四十岁之后,说不定与六十岁的木村拓哉,也可以做到像与老友交谈很坦然的说出口。
听懂了是经历,听不懂是幸运。
不过,泷一即使觉得自己听懂,对比自己,仍会生出羡慕木村拓哉与工藤静香的爱情。
他们在最美好的年纪里遇见自己,此后连续一二十年面对着樱花国女人的嫉妒和诋毁依旧深爱着彼此。
能够走过流言蜚语与时光的考验,此即是世界最真的感情。
而他与s,在两种东西面前,相恋六年,相识超过十年的情感变质不堪一击。
某年深夜穿越大半个东京的冲动。又是一年夏天穿越大半个樱花国的拼劲。
这些情绪都这么散落在春光里,变成成长记忆里的碎片。
泷一曾经多次以为自己会再也无法拥有那种把握未来的勇气,直到当下木村拓哉的自述令他明白。
当自己能有这份力量,世界的阻力便会让自己能够朝着那个方向走去。
为此,他突然想到了一段话,便不由自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