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是瓶魔娘娘,虽不如渊锦魔后那样在主上心中占有主要位置,但好歹她是你的魔妃,你定会心系于她,不会安心在‘洞’中眠修。 三是伽鹋丞相,他是肯定不会赞许主上离开魔界数年之久,这样容易引发各种变数。”荰缦接着说。
陼枊起身,望着荰缦微微一笑,说:“公主果然有心!”
“多谢主上夸奖!”荰缦应道:“其实,主上真的没必要用那位白豚国公主来淬炼什么戾魔,这样不但让主上名誉受损,反而容易引发神魔之间的争端。因为神界,定不会对白豚国灭亡之事坐视不管,更不会眼睁睁的看着我们以神铸魔。”
陼枊听罢,凝视荰缦片刻,从心里赞道:“想不到公主的心思竟如此缜密!如今魔界除了伽鹋外已无他人辅助本座,不如公主就——”
“谢谢主上抬爱!”荰缦不等陼枊说完,立即叩首说:“荰缦生‘性’散漫,过不惯伽鹋丞相他们这种生活,所以请主上收回嘉奖!不过,荰缦会以另一种姿态尽心尽力为主上分忧解难。”
陼枊叹了一口气,点点头,说:“既然公主已如此说了,那本座也不能强人所难c,如你所愿。不过你跟本座所说之事,请不要外泄。”
荰缦躬身,举了二指对天,说:“荰缦在此发誓,若是将今日之事泄‘露’半分,甘愿即刻烟消云散!”
“好,那随本座到地牢看望流云公主。”陼枊率先抬脚朝外走去。
荰缦颌首,整理了曳地长裙,随着陼枊来到地牢。
流云几日绝食,已是奄奄一息,不过,当她看到陼枊从牢‘门’的阶梯逐级而下时,眼中闪现的仇恨光芒瞬间灼痛了陼枊的心脏。
荰缦用香扇半遮面庞,对陼枊低声说:“主上,你看到没有?那流云公主眼中的恨意!”
陼枊微微点头,不语,径直走向流云,问:“为何不吃东西?”
流云看了陼枊一眼,并不搭理。
陼枊紧抿双‘唇’,不知用什么办法制约她。此时瓶魔和伽鹋也齐齐进了来。
瓶魔对陼枊小声道:“主上,今天的食物也是未动丝毫。”
陼枊站在原地,听了瓶魔之言,也不搭话,只是死死的盯着流云,身上散发出强大的冷气。
荰缦感觉陼枊心中不快,想必有些话不好当着他们讲明,于是,她轻声对陼枊说:“主上,那我等先退下了?”
陼枊点头。荰缦朝其他人等眼神示意,瓶魔和伽鹋也随之退出去。偌大的地牢中便只剩下陼枊与流云,静寂得连彼此的呼吸声都清晰可闻,不过,这样也让陼枊更加确定,流云虽然不理会他,但至少还活着。
伽鹋、瓶魔与荰缦出了地牢,并没有即刻离去,反而寻了处荫郁之地坐下。
伽鹋朝地牢望了一眼,说:“主上该不是准备要施法用秘术了吧?”
“我看不像!”瓶魔说:“我倒感觉他们像一对准备叙旧的朋友。”
“这当口,还朋友什么?”伽鹋说:“哪有神和魔做朋友的?”
“哎,这主上心里如何想的,我们也不清楚。”瓶魔说:“我倒是希望,别搞那么大的动静!”
“你的意思是不赞成主上淬炼戾魔?”伽鹋反问道:“那可是增强主上以及我们魔界力量的办法。”
“可是,这样做会‘激’起神界的不满!”瓶魔反驳说:“丞相,你该不会想拿整个魔界的生死存亡开玩笑吧?”
“娘娘!”伽鹋被瓶魔如此一说,心中即刻生出不满,大声说:“老臣是魔界之相,怎么会开这种玩笑?请娘娘也不要拿老臣开玩笑。”
瓶魔浅浅一笑,不与伽鹋争执,朝一旁的荰缦说:“公主一向快人快语,今天怎么都不说一句话呢?”
荰缦笑着说:“娘娘多虑了,本公主就是在想主上到底会怎么做呢?”
“那么,你想到了吗?”瓶魔笑问。
荰缦摇摇头,说:“主上做事谨慎,心思缜密,本公主可是猜不透。我们还是静候佳音吧!”
瓶魔点点头。三人皆不再言语,静静候着陼枊的召唤。
狱中,陼枊在此处已站立一盏茶的时间了,但流云丝毫没有要理睬他的迹象。
陼枊心中一滞,挥手解开牢‘门’大锁,走到蜷缩在角落的流云身边,说:“你是准备把自己饿死?”
流云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更别说有所动作。
陼枊蹲下身,注视流云,继续说:“你饿死了,怎么能够再见到龙巽呢?”
流云听到陼枊这句话,头微微偏动了一下,以微不可闻的声音说:“我为何还要见他?”
“心中所系,为何就不能见呢?”陼枊道:“你何必把自己‘逼’迫得那样苦呢?”
“不是我‘逼’迫自己,而是你们在‘逼’迫我!”流云终于集聚力量,抬起头,双眸中现出血红,她盯住陼枊说:“我的国、我的家,还有我,都冒犯了你们什么?!为何事事都算计我们白豚国?”
“可我们并没有落井下石!”陼枊解释说。
“哼!你别以为我不说就代表我不知道。”流云说:“我的感知来自天地间,要知道我们白豚天生就有预知能力,当然知道自己的未来如何,拒不明朗,但你也骗不了我。至少白豚国被屠城时,你们魔族已经在城外三十里处驻扎了一天之久,那么,为何眼睁睁的看着我们全城被屠?”
“我们是魔族,如果没有你们的邀请,我们不能随意前往!我们要在我们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