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远笑着说:“殿下倒是平易近人!你们在这里稍等,我去做些粗茶淡饭来。 ”
龙巽闻言,朝泗塰和骅疍使了个眼神,俩人立即将渡远拦住,笑呵呵的说:“小师父,你就甭去了,我们去做就行了!”
渡远说:“我们是修行之人,怎么能这样?”
泗塰和骅疍忙说:“我们给你打下手如何?”
渡远说:“这个可以有!”
泗塰和骅疍拥着渡远欢天喜地的朝厨房去。
龙巽则朝颜汐苒笑着说:“怎么样,我说吧,塘底真有怪物!”
颜汐苒随着龙巽走到院中,看着院中的‘春’‘色’说:“那也不算是怪物,人家可是燃灯大师的坐骑!都是你,害得别人又得多受罚几日!”
龙巽不满的说:“我就没见你哪次这么关心过我!尽瞎‘操’心。”
颜汐苒的脸上‘荡’起笑意,说:“我这不是关心你吗?”
龙巽问:“怎么说话呢你?”
颜汐苒说:“我就是害怕你被燃灯大师责怪啊!到时候他不告诉我们想知道的事情怎么办呢?”
龙巽脸‘色’一喜,伸手握住颜汐苒的肩说:“你真的有担心我?”
颜汐苒立马拍掉龙巽的双手说:“不要拉拉扯扯的,感觉我跟你很熟似的。”
龙巽笑道:“那你的意思是我们要怎么样才算很熟呢?”
颜汐苒瞪了龙巽一眼,转身就走,说:“你天生就是一副痞子相,三句话不离本行!”
龙巽大笑,追着颜汐苒问:“什么叫三句话不离本行,对了,你知道我的本行是什么?喂,我问你呢!我是哪行的?你又是哪行的?……”
“太子,我发现你越来越话多,越来越讨厌!”颜汐苒不堪龙巽的叨扰,捂着耳朵跑回自己的房间。
“我不这样,你会对我上心吗?”龙巽笑望着颜汐苒的身影消失在院‘门’。
龙巽、颜汐苒、泗塰和骅疍四人在千佛寺等到第三日暮‘色’降临,才盼到燃灯大师出关。然,让颜汐苒、龙巽等人始料未及的是,在燃灯大师即将出关之时,千佛寺里竟一时之间冒出千百名褐衣弟子。
颜汐苒曾记得她问过渡远这千佛寺是否只有燃灯大师和他两人,渡远回答她“‘女’施主看小僧是一人那就是一人,你看小僧不是一人那便不是一人!”当时,颜汐苒并未细想此话的深意,如今,颜汐苒似乎明白了渡远那句话的涵义。
泗塰和骅疍站在龙巽与颜汐苒身旁,而龙巽与颜汐苒又站在渡远的侧下首。
“你看,好气派的出关场景!”骅疍‘艳’羡不已的盯着燃灯大师闭关草庐‘门’前跪倒的那一大片褐黄‘色’,小声说。
“就是啊!”泗塰也道:“这可不是一般大师父能够享受的待遇,看来这燃灯大师道行高啊!”
“难道你不知道许多人称他为佛吗?”骅疍说。
“佛?燃灯佛。”泗塰微微一愣,说:“成佛了!”
“既然他能够将无极煞星镇压在镜音塔,说明他是有真本事的。”骅疍哧啦了一下鼻子,含糊不清的说。
“嗳,快看快看,他出来了!”泗塰突然惊喜的对骅疍说:“哇,胡须好长好白啊!……”
骅疍一把将泗塰拉扯跪倒地上,低声说:“真是个呆子,你看人家全跪下了,就你还在那里嚷嚷。”
泗塰偷瞄着踏出草庐‘门’的燃灯大师,说:“你看,真的是一副佛相呢!”
骅疍说:“你小声点,我看见了!”
泗塰低着头说:“看来,殿下此次要问的事情有着落了!”
骅疍说:“你闭嘴吧!”
泗塰瘪了瘪嘴,不吱声了。
燃灯佛的出关仪式让颜汐苒大开眼界,她从未曾看到过千百名褐衣弟子齐齐朝着白须燃灯大师叩拜的壮观场景,心中暗道:这个燃灯大师,果真是个高僧!否则这些弟子也未曾会叩拜他!
一个时辰后,燃灯大师才回到出关前居住的禅房,渡远静静的守在一旁,颜汐苒则拉了龙巽好奇的躲在‘门’边观望。
燃灯大师发须皆白,眉‘毛’竟也有一尺多长,垂在眼睑两边,如两缕顺齐的银丝束。燃灯大师脸上挂着淡然的笑容,问渡远:“水耘可在?”
渡远合揖说:“在。不过——”
燃灯大师掐指,笑道:“老衲已然知晓,不必再讲。”
渡远说:“可,那不是水耘的过错。”
燃灯大师说:“它既知老衲罚它不能吃‘肉’,它却无法经受生‘肉’的‘诱’‘惑’,自当再受罚。”
渡远嘟了嘴说:“大师是否对水耘太过严厉?”
燃灯大师依旧微笑,说:“你是这样认为的吗?老衲可不这样认为。”
渡远看向燃灯大师,未言。
燃灯大师说:“在老衲看来,可造之材才要更加严厉管教!渡远认为不妥么?”
渡远略略一思索,脸上现出笑意,说:“小僧明白大师的意思!那就等水耘在塘底再呆几日,小僧便把它接上来。”
燃灯大师微微点头,朝‘门’口说:“几位远道而来的客人,为何站在‘门’外不进来坐一坐。”
颜汐苒和龙巽以及随后赶到的泗塰、骅疍四人被燃灯大师一说,皆愣了愣。龙巽轻轻推了颜汐苒一把,几人便进了那间简约的禅房。
龙巽、泗塰和骅疍均朝燃灯大师行了礼,唯独颜汐苒呆呆的望着燃灯大师发怔。
龙巽拽了拽颜汐苒的衣襟说:“他有我帅吗?看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