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汐苒见龙巽走神,低声说:“太子,你在想什么?”
龙巽一愣,立即道:“没什么!只是觉得过分执念就让本人变得可怕起来!如此温文尔雅的美男子也会走到如此下场!”
颜汐苒说:“或许因为圣‘女’蘘荷确实是美丽得摄人心魄吧!”
龙巽拿起颜汐苒的左手腕,将鯨蠡凤纹手镯现在渡远眼前,问道:“小师父,你刚才提到被守梦神者附身的鼅鳐在去圣水界的途中捉了鲸族王子鯨蠡,将其化为手镯,你看这只像不像?”
渡远仅仅看了那手镯一眼,便摇头说:“太子殿下,小僧从未见过那只鯨蠡化作的鯨蠡凤纹手镯,所以不敢‘乱’下定论。 ”
龙巽闻言,遂作罢。
颜汐苒刚想问渡远为何守梦神者敢用神力和神识附身于鼅鳐身上去窥探圣水界时,就听燃灯佛禅房中传来一声沉重的响声,然后便听见有人惊呼:“水耘——”
渡远一跃身,敏捷的朝禅房奔去,率先推开‘门’,发现水耘面目可怖的倒在地上,而燃灯佛连鞋袜都未穿就翻身下榻,搂着水耘庞大的身躯撕心呼喊:“水耘,水耘醒来!水耘醒来!……”
龙巽、颜汐苒等人随后赶到,见到此景,也不知如何是好。
燃灯佛抬头问渡远:“今天是第几日?”
渡远说:“距我们从灵山回来已经是第六日了!”
燃灯佛听罢,端正坐好,为水耘输送真气。龙巽见此赶忙出手援助,泗塰和骅疍也坐在龙巽身后助他一臂之力。单单剩了颜汐苒独自一人站在一旁,心中微微叹气:若是我也成为他们那样,是不是就能帮上忙了?
良久,燃灯佛见水耘呼吸平稳后,才收了手,向龙巽等人道了谢,起身坐到榻上,说:“老衲在梦中与那无极煞星孤火厮杀了不知多少时日,已是‘精’疲力竭,差一点就被孤火除掉!幸好关键时刻,水耘赶来,带了老衲一阵疯逃,但是依旧未能够逃离孤火的追赶,最后水耘为老衲挡了孤火的致命一击才出来了梦境。”
龙巽问:“大师为何会被无极煞星困在梦境中?”
燃灯佛摇头说:“老衲也不知道他到底用了什么法子竟然找到老衲的梦境,并在梦中设下梦魇,将老衲梦的结界空间破了,所以老衲才会被他困了这么久!”
渡远在燃灯佛身旁说:“大师,你可把我们急坏了!你一睡就是六天。”
燃灯佛突然想起了什么重要事情,将身上的云锦袈裟脱下,对渡远说:“走,到镜音塔去!那个孽障,恐怕此时要翻天了!”
众人还未到塔下就见听那镜音塔传来“哐哐”的声响,像是一个组装的铁人在被人用大力椅至快要散掉的感觉!
颜汐苒惊恐的看着那敦摇摇‘欲’坠的高塔,生怕一不小心,众人就会深陷其中,她不由拽紧龙巽的衣袖。龙巽回头见到颜汐苒苍白着脸颊,心知她的紧张和担忧,不禁张掌握住她的纤手,拉着她稳稳的朝镜音塔行去。
燃灯佛拿着云锦袈裟走在最前面,身侧由渡远搀扶。泗塰、骅疍走在中间。龙巽则拉着颜汐苒走在最后面。
众人入了镜音塔,便感知整个塔体在巨力椅,塔里的物什已经七零八落、遍地狼藉。燃灯佛一边招呼众人小心别被突然坠落的物体砸中,一边在渡远的搀扶下向顶塔前进。
经过几‘波’巨力的椅后,整个镜音塔终于安静下来。
众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到了顶塔,只见顶塔里的铜镜也被摇落了几扇,然,让人称奇的是,竟无一扇摔碎。
燃灯佛看着几面落在地上的铜镜,微微叹了一口气,说:“你等在一旁守着,应变突发事件!老衲先将这云锦袈裟置入菩提心阵。”
“是,大师。”众人异口同声的应道。
燃灯佛寻了心阵的中央,盘‘腿’坐下,将云锦袈裟放在正前方,然后施展法力。
众人各占了东南西北四方神位,施法守候。
燃灯佛双手合十,嘴里念着佛咒,头顶光环,身体被金光笼罩,而那佛咒犹如光‘波’一般,一‘波’一‘波’的向塔中各处密布。待塔中各处布满佛咒金光后,便见云锦袈裟升腾至正空,然后铺陈开来,平整的悬于燃灯佛头顶上方。云锦袈裟上的金线丝珞散发出强盛金光,伴随着五‘色’‘艳’芒,五‘色’‘艳’芒又经铜镜反‘射’,遂将整个镜音塔照‘射’得熠熠生辉。
被困在镜音塔中的无极煞星孤火似乎感受到强势压制,又开始不安的椅镜音塔。
众人被那时有时无、时强时弱的椅折腾得胃肠翻滚、头脑晕沉恍惚,颜汐苒没有任何法力,早已跌到在一旁。龙巽见此,心有不忍,想要照顾颜汐苒,却被她一掌推开。龙巽知道颜汐苒的意思是让他守护好燃灯大师,将云锦袈裟置于菩提心阵才是当前紧迫之事,于是他又缓缓退回到燃灯佛身畔。
颜汐苒头昏脑涨、胃中泛酸,她强撑着靠在墙边休息,望着众人守护燃灯佛,而自己却帮不上忙,便也不愿意成为众人的负担,令他们分心照料。
燃灯佛双目紧闭、眉头紧锁,身上金光再一次强盛起来,佛咒如滔滔江水,倾之不竭。
突然,镜音塔猛然晃动起来,剧烈程度胜过前几次,菩提心阵竖立的铜镜尽数摔落,砸在地上,发出“嘭嘭”声响。颜汐苒抱着头缩在墙角,不敢‘乱’动,但镜音塔此时就如有人拿在手中反复掂量把玩,颠簸程度丝毫不亚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