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落里,墨永鸿鼻青脸肿的蹲在一边,泪流满面。
他不就一时好奇,多听了一句吗?他都说要忘掉了……
庄姜同情的看了他一眼,哎,好惨一男的。不过墨临渊下手,已经够轻了。
在此处发生插曲的同时,殿上的贵妃终于稳定了情绪。
她望着皇后,泪水已然干涸,而后,凛冽轻笑道:
“你们本以为姜儿无用,却未料她如今会这般棘手。所以,恭子瑜才三翻四次,想要见她,想对她故技重施,是吗?”
“子瑜的想法,我不知。不过我觉得,子瑜无需如此。”
皇后似乎是站累了,竟又缓步,回到了凤榻之前。
“毕竟你那侄女儿与墨临渊不清不楚,如今身子是否清白,都还两说呢。我们恭王府,可不要这种下做东西。”
“恭韵,你总是喜欢把做不到的事情,和盘污蔑。这么多年了,一点没变。”
收起心中的绝望,贵妃亦坐到椅子上,嘲讽的望向皇后。
“你什么意思?”瞳孔一缩,皇后的笑容,有了瞬间的停滞。
显然,看破真相的贵妃已然悲伤到极致,可极致之后,便是死寂般的平静。
“你强调姜儿与九殿下的关系,是因为你看出来了,那招已经不管用了。对吧?”
“是又如何?一个毛丫头罢了,就算她带着庄王府投奔皇室,也已经晚了。”
皇后漠然接话,但原本全然掌控的局势,似乎出现了裂痕。
“庄惜,我奉劝你一句,不要再执迷不悟了。你若还想保全庄王府,就好好劝劝……”
“我不会劝了。”
贵妃冷声打断皇后。
可皇后却不怒反笑道:
“皇室已是强弩之末,半壁江山皆在我恭王府掌控之中。当年若不是凝妃横空出世,墨青早就是阶下之囚,这墨家江山,也已是我们囊中之物。”
“庄惜,醒醒吧,你还要挣扎什么?”
贵妃注视着皇后,她没有过多的辩解,只是冷冷地说了一句。
“你们坏事做尽,心狠至此,就不怕遭报应吗?”
“报应?”
皇后仰头大笑,仿佛听到了世间最好听的笑话。
“今日茗仙阁上,墨青明知我有罪,可他能奈我何?即便他强行为之,我也丝毫不惧。因为我背靠恭王府,我们正缺一个,向皇室发难的借口。”
“墨青当年是个废物,如今更是病体羸弱。墨家的江山在凝妃的昙花一现中起死回生,可这世间,再也不会有第二个凝妃了。”
一说到凝妃,皇后的眼底竟有恨意流露,那种恨意犹如蚀骨之蛆,可怕到了极点。
“是呀,没有凝妃了。”
顺着皇后的话,贵妃点了点头。
“可她即便死了,也永远留在皇上的心里。你呢?你连靠近皇上的资格都没有。你的爱,太可怕了。”
“庄惜,你给我闭嘴!”
这一次,愤怒的不再是贵妃,而是皇后。
“凝妃能留在他心里又如何?他一直能看到的还是我!他看不到,我就在他面前晃,即便是让他痛苦万分,也要让他记住我!”
皇后的瞳孔一深再深,是呀,她爱墨青,好爱好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