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殿下,您的信到了。”
一名侍女缓步走到女子面前,将一封书信,递到了夏以琳的面前。
“放这便是,出去。”
夏以琳勾了勾唇,白瓷般的容颜上,泛着淡薄的笑。她的长发微微卷曲,好似上天所赐的礼物般,别具一格。
她瞧也没瞧那书信,只是眸色浅淡的,望着跪在她面前的夏烊。
“七妹,我的人都怎么样了?你是已经收到消息了吗?”
夏烊激动的攥着夏以琳的衣裙,眸中写满了渴望。
那些力量他积蓄多年,可谓是他手里最厚实的家底儿。因此说什么,也不能就此丢弃。
这才是为何队伍一失联,他便来到这里跪拜的原因。
“所以,你是想把他们都找回来?”
夏以琳抬手,嫌弃的拉起自己的衣角,脸上的笑,开始泛滥。
“既然想,那便自己去做呀?找我,又是为了什么呢?你不是什么都很行,要夺我的权吗?”
夏烊浑身一紧,看着眼前这个截然不同的小妹,惊愕异常。
曾几何时,小妹在皇城皆是温柔天真,泛着最真诚的笑意。她最好欺负,从不过问朝纲。
乃是所有兄弟姐妹中,最值得放心的人。
跟眼前的这个,全然不是一个人。
“怎么,不想回答我吗?不回答,那就出去呀。”
夏以琳抬手勾起夏烊的下巴,眼底皆是嘲弄。她最讨厌与自己抬杠的人,尤其是这个人,还如此愚笨。
她就是要看着他将自己的炮灰,都派出去送死。
让他明白,也让皇城那些老头子明白,如今的岭关,只有她能攻打。
其他人,皆是一场空!
立威,就要如此来立。
因为没有别人鲜血衬托的威势,哪里能叫威势呢?
“小妹,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泪花在夏烊眼底绽开,并非他软弱,而是夏以琳捏住他下颌的手,几乎要将他的骨头给捏碎。
那种力道,是他从未体验过的。
夏以琳闻言,却只是冷喝一声。
随手将夏烊扔在一边,她的笑在肆虐,不着痕迹。
“既然知道怕了,以后就跟夏桀一样,好好替我做事。夏桀被俘,当然是回不来了,他给你腾地方,不好吗?”
“好,好……”
夏烊拼命的点头,他本就是个欺软怕硬的人。
“既然觉得好,那便将这个岭关的布防图,拿下去好好看。若我们能拿下岭关,你之前的损失,便都能补回来了哦!”
随手将一张图纸丢在地上,夏以琳的声音,都回暖了。
娇俏天真,好似妖姬。
夏烊望着她,既恐惧又痴迷,这种感觉,实在太新奇了。
最终,他拿着布防图,缓缓走出了大门。
“公主殿下,您明明安插了细作,也早就获得了岭关的布防图和信息,何故还要让人去刺探呢?”
方才放信的侍女,有缓步走了回来。
而她刚才丢在桌上的信,正是一个叫叶玄的人,送来的布防图。
“哦?你好奇这个呀。”
夏以琳天真的笑了笑,那种烂漫,是别的女子,都无法拥有的。
“这个人太爱武姜了,甚至到了狂热的地步。不让他将真图拿出来对比,我又怎么能完全相信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