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不必如此说,朕也才过来。”
长公主打量着凌楚楚,问道“丞相夫人为何没有同来?”
凌楚楚茫然摇头,“臣女也不明白,只知道母亲受了伤,正在医馆治疗,公公催促,臣女便独自带着药方进宫来了。”
长公主颇为讶异,又问“丞相夫人受伤了?”
她们两个不是一起的吗,怎么会只有杨蕙心一个人受伤?
“是的,可臣女当时不在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长公主心有疑虑但没再问,皇帝却道“宣御医进殿!”
“皇上有旨,宣御医进殿!”
随后,十几名身着深紫官服的御医进入殿中,凌楚楚退到一旁,看他们齐齐跪拜行礼。
“臣参见皇上,愿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参见太后皇后长公主和六公主,愿太后皇后长公主和六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
“众爱卿平身!”
“谢皇上,谢太后皇后长公主和六公主!”
凌楚楚无语了,干嘛行个礼这么麻烦?
那六公主也是扑哧一笑,引来一阵尴尬。
“阿慈,不得无礼。”
皇帝责了六公主一句,语气分明宠溺,随后对众人说道,“朕今日请诸位爱卿来此的目的,爱卿们都已经知悉,凌楚楚,将你的药方呈上来!”
凌楚楚取出准备好的药方,由太监接过送到皇帝手上。
皇帝略扫了一眼,又交给太监,“请诸位爱卿看看这张药方,是否真有治愈肺痨的作用。”
太监把药方传给御医,太医院院士接过去与御医们传阅,一个个看罢之后都纷纷震惊,怎么会有如此巧妙的药方?虽然未曾进行试验,但观其配伍方式,已经能清楚知道这方子治病原理,竟是找不出错漏。
过了好一阵子,院士将药方重新呈上,说道“老臣与众御医一致以为此方精妙,可堪大用,只是还未曾有病人试验,不敢确定能否根治。”
凌楚楚听他说完,接着说道“此方的确不能根治肺痨,因为此方尚未配齐全。”
“既是如此,你当时口口声声跟本宫说能根治,岂不是犯了欺君之罪!”长公主见势直接起身喝斥凌楚楚。
众御医也以为自己猜测的对,莫名自得,连他们都治不好的病,还有别人能治?
凌楚楚却不慌不忙地继续说道“人各有异,治病救人怎么可能凭一张方子能救所有人,臣女的意思是,这方子虽能救大部分病人,但个别体质特殊的还需要将方子做些改动,长公主误会了。”
长公主尴尬地一愣,“既然如此,那就好,本宫还以为你胡来。”
皇帝见凌楚楚仪态大方镇定自若,目光便不由多了几分欣赏,“这方子是你从何得来,又是如何发现其效用的,你且给大伙儿细细说明。”
已经讲过的话又讲一遍着实无聊,但在皇帝面前演戏倒是有趣。凌楚楚垂眸,目光染上几丝狡黠,“臣女遵命。”
凌婉芸醒来时,发现自己正躺在陌生房间里,随后浑身传来剧烈的痛,先前在马车里的一幕幕闪现,她惊慌起身,忙往外叫喊“来人啊!小佩!小琴……”
小桃推开门看见凌婉芸,顿时惊呆了,“三小姐,你怎么会……”
目光微微一斜,看见凌婉芸身边躺着个男子,小桃捂着眼睛往外跑去。
“来人啊,不好了!有cǎi_huā贼啊!”
玉燕和秋月以及家丁护院闻声赶来,刚好看见月念悠赤着上身和衣衫不整的凌婉芸坐在一起,立马上去将月念悠制住。
月念悠脑子瞬间清醒,定是凌楚楚!又中了她的毒计!
凌婉芸本来身上就有伤,看见月念悠顿时吓得昏死过去。
凌赫轩和二姨娘等人听说消息时,凌婉芸已经被小桃她们处理好伤口安置在凌楚楚房里。
“怎么回事?三小姐怎会在此?”
小桃秋月玉燕立马跪下认错,玉燕开始哭哭啼啼地讲述经过,“老爷,奴婢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原本四小姐落水昏迷在屋里歇息的,奴婢进来却看见三小姐和秋萤在一起……”
“奴婢万万也没想到,秋萤竟然是个男子扮的!”
“老爷饶命,奴婢一直在院里守着,真不知道三小姐是怎么进门的……”
二姨娘正抱着满头纱布的凌婉芸心疼不已,听见丫环的话顿时面如死灰,随后便怒得额角青筋突起“这一定是楚楚那个贱人使的奸计!芸儿明明跟大夫人去见皇上了,怎么会跑到这里来!”
凌赫轩心里疑惑,“四小姐人呢?”
“老爷,四小姐先前在家学苑与沈夫子下棋,后来喝了婢女送的甜汤闹肚子,回来路上跌入池塘昏迷了,奴婢们好不容易把四小姐带回来收拾干净,让四小姐在屋里歇息,秋萤在边上服侍,可谁也不知道四小姐怎么就变成了三小姐……”
凌楚楚变成了凌婉芸?还是……真是匪夷所思!
凌赫轩正疑惑着,院子外头又匆匆传来一声高喊。
“老爷,不好了!夫人的马车出事了!”
那家丁连滚带爬跌进屋里,一身汗味熏得满屋人皱了眉,匆匆忙忙禀告“马匹受惊在街头伤了人,夫人也伤得不轻,如今正在正济堂受治,老爷快去看看吧!”
二姨娘闻言连忙起身拉住凌赫轩衣袖控诉,“我就说芸儿明明在马车里,这一身伤也定是方才落下的,此事跟楚楚脱不了干系,老爷定要捉拿她回来替姐姐和芸儿讨回公道啊!”
凌赫轩被接连